看到她就要跌倒,他感覺心弦一繃,趕緊伸手一把撈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帶進懷裡,掌心接觸到她柔軟的腰際,微微的暖意透過粗糲的掌心皮膚透過來,讓他竟然不捨得放開,她身上的牛奶味又竄進鼻息,熏得他有些眩,心跳有些失律,他皺起眉,驚駭自己竟然會對一名小女孩起了莫名其妙感覺,猛然放開她,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地退開一步。
隨著他的退開,他身上好聞的男性味道迅速淡去,她的心中不覺升起些許惆悵。
「你沒事吧?」他迅速調整自己的理智,然後眼睛看向逼近的敵人,方才不經意騷動的心跳頓時恢復正常。
筠筠意識到他的目光瞟向她身後,神情變得緊繃,她才後知覺地想起他們應該逃亡,顧不得再去細想心中奇怪的失落感,她回頭一同看著逼過來的敵人,緊張頓時攝住心扉,回頭,她抓起他的手,邁開腳步就跑,嘴裡催促著:「我們快走吧,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他被動地讓她拉著跑,心神因為她主動握住他的手有些恍惚,這是他第一次任由一個女人主導他的行動,而且還是個小女孩,她的手柔軟得不可思議,溫溫的,握起來很細膩。
甩了甩腦袋,他低咒一聲,自己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為一個小女孩慌神,真是見鬼了,搞不好她還未成年,他豈不是變成了變態叔叔?為這個詞感到渾身不自在,他撇開視線不再看她在風中飛揚的秀髮,更加不看她純淨得毫無瑕疵的側臉。
一路奔跑,她像個無頭蒼蠅似地見到空間就鑽過去,路邊的擺攤撞倒不少,攤主怒罵的聲音完全進不了她的耳,她只想著要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跑著跑著,她氣喘吁吁地幾乎要窒息了,停下腳步,她氣喘如牛,嚥著口水,側臉看他:「呼呼,我不行了,好累。我看他們現在暫時應該還找不到我們,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寒傖逸端詳著她,她的臉蛋因劇烈的運動而紅得像水蜜桃一般,引得人想要偷嘗一口,他的黑眸閃爍了一下,清了清喉嚨,不答反問:「你很經常跑步嗎?小小個兒竟然可以跑那麼遠。」
不知為何,她不喜歡他說自己小,於是含嬌帶怨地嘀咕:「人家才不小,還有兩個月人家就滿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
耳尖地聽清楚了她的抱怨聲,他不由地苦笑,她果然還只是個孩子。搖了搖頭,他自嘲地一笑,他幹什麼理會她的年齡,他一向除了公事,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他決不讓任何事困擾自己以影響自己的理智,想畢,他扯了扯薄唇,便淡定地看著她,挑挑眉:「你嘀嘀咕咕地說什麼?你在回答我的問題嗎?我聽不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哦,是啊,我經常陪我爺爺作晨跑,所以練就了一身好體力,想不到今天能夠派上用場。」提起爺爺,她笑得幸福。
沒有時間讓他們多說些什麼,敵人又像幽靈一般出現了:「他們在那裡,快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