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犀利。
然而一系列的發問都未能夠得到寒傖逸的回應,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這些窮追不捨的記者,便徑直走向上機通道。
記者們被保全人員給強勢阻擋,根本跟隨無門,令人奇怪的是,這些記者不僅不掛自家報社的牌子,手中全部都沒有拿著那採訪必備的攝相機。
不知情的路人感到驚奇,但是新聞界的人都曉得這規矩,絕對不能拍攝寒副總的照片,不然隔天等著報社關門,而這也是大多數對寒氏集團耳熟能詳卻未嘗認識寒傖逸這位副總裁的原因。
飛機毫不留情地拋下一干記者起飛,他們只能望著那掠過天際的飛機黯然興歎,又得不到第一手資料了。
飛機上,頭倉就只有三個人,其中一位是寒傖逸,其他兩位自然是他的貼身保鏢。
在私人空間裡,寒傖逸肆無忌憚地橫躺在大椅上,一腳搭上那軟綿綿的大椅把手,舒服地呼出一口氣,眼睛也因這美妙的放鬆而瞇起,神態慵懶猶如一隻正溫馴地休憩著的白色老虎,聖潔之中不覺又流露出強勢的貴氣。
他挑眉懶懶地掃了那站在他面前紋風不動的保鏢,一個還是那一板一眼的冷浩之,一個也依然是擁有一副溫和皮相的凌傑,他撇撇唇,綠眸直直看著冷浩之,不輕不重地調侃道:「浩之,我是不是欠了你很多錢?」
凌傑「撲哧」一笑,心知四少又要開始「調戲」浩之了,他樂得看熱鬧。
然而冷浩之彷彿沒有聽到寒傖逸的話一般,他皺眉看了看四少此刻的姿勢,開口提醒道:「寒少,請您注意您的形象,您現在可是寒氏的副總裁,這種姿勢要是不小心讓老爺子看到了實在……」
寒傖逸俊臉一整,黑眸掠過一絲殘嗜的陰冷,暗藏著諷刺,冷哼一聲,他一本正經地望著兩位保鏢,躺臥放肆的姿態未變,語調卻變得沉:「你們兩個到後面的機艙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看著主子的神色,凌浩之即使心中仍然不贊同主子的隨意,也沒有再作聲,只是恭敬地偕同凌傑退下去,他們深知主子的脾性,主子這種語調,代表他們沒有再說話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