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時,外面天際已慢慢泛白。風離在外殿裡轉了一圈,找到一個裝有銀碳的鼎爐,當做爐子暫用著,拿起一個壺,架在上面,然後將自己隨身帶著的一些干藥草放進去,倒了些水,就熬煮了起來。
大殿裡有一面大銅鏡,藉著晨曦的微光,她站在鏡子前,整理妝容。揭開面紗的時候,發現臉上特意塗的一些藥物,因著時間到了,漸漸失效,黑黃的皮膚,都變成了本來的白皙,露出了原本的面容,只有左臉上的那塊疤痕,淺淺的,還貼在那裡。
「喂,你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進來!」正發愣時,內殿裡,傳來南宮麒的喊聲。她摸了摸臉,此刻也來不及再重新塗藥了,只好戴上面紗,走了進去。
走了進去,南宮麒就一直看著她,她因著面紗裡的偽裝失效了,怕被看出,便一直低著頭。時候差不多了,就將他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天色漸亮時,藥也馬馬虎虎,熬的差不多了,風離將藥倒在茶杯裡,端給南宮麒。他從頭至尾,一直就用那幽深而又複雜的眼神盯著她,眉頭微蹙,似在思索著什麼。
風離端過藥來,他接過,沒有一絲猶豫,仰頭就喝。
「你不擔心我熬的是毒藥給你喝麼?」風離眨著眼睛,朝著他不明意味地笑著。
望著她晶亮漆黑的瞳眸,黑如珍珠。水盈盈的,又似清幽的清潭,引人深入。而隔著薄薄的面紗,他居然發現她似乎並不醜,而是很美很美。不由地怔怔地盯著她看。
風離怕他瞧出自己面紗後的真實面容,慌忙問道:「你看什麼?」
南宮麒這才恍然回神,目光趕緊移開,掩飾自己的失態,接著回答她之前的問話:「你若要害我,早就趁危下手了,何必要費這麼多時間,熬一副藥給我?」
「那可不一定,也許我恨你入骨,偏就喜歡慢慢折磨你呢?」風離笑道。
南宮麒一直冷厲的面色,竟然緩和許多,微微一笑,凝神看著她:「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風離突然又狡黠地笑道:「那,也許我不夠狠毒,不下毒藥。但你將我就這樣擄來,我心裡不高興,總得想個辦法治你一下。比如,在藥裡添加點其他的什麼吧?」
聞言,南宮麒面色微變,厲聲問道:「你在藥裡放了什麼?」
「沒有什麼啊,就是一些迷藥,還有,嗯,一些讓人又痛又癢的東西……」風離眉眼彎彎,似是非常開心。說罷,望見南宮麒眼裡燃燒的熊熊怒火,她立即起身,迅速地往殿外退去,邊退邊得意地喊道:「南宮麒,你慢慢享受哦,我走啦!」
「你……」南宮麒站起身,卻是一陣暈眩襲來,他猝然倒在榻上。想喊住她,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由地心頭大恨:該死的!下次再讓他抓住她,絕對有她好受!」
風離一口氣逃出了景翔宮時,外面天已大亮。她一路沿著綿長宮道急速而跑,往關雎殿方向飛奔。
只顧著逃跑,沒想到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大膽!」那人大喝一聲,一把抓住風離,喝問道:「什麼人?」
風離驚惶中抬頭,看清來人,一時竟驚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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