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目光呆滯地停留在我的胸膛上,手指一點點地從肩膀朝那處豐滿的地方移去。周圍水波微微,花瓣如小舟一般蕩漾著。
一起都顯得那麼曖昧,那麼具有誘惑力。但此時我頭腦清醒的很,剛才的瞌睡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抬手推開楊逍的手,努力露出一個微笑,等待他的下文,以此來分散他不軌的色心。
楊逍對我的拒絕略微有些不滿,定定地看我一會,重新拉起我另外一隻胳膊,細細地捏著低頭又接著說:「一直到掌燈時分,丫頭連著喊了幾聲母后都沒有應,上前一搖晃,才發現她身子已經僵硬,早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父皇聞聲趕來,默默地立在床前,看著朕在一旁痛哭,揮揮手讓丫頭把朕拉走,沒有掉一滴眼淚,讓管公公給母后操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他只在出殯那天去上了燭香……」
我忽然就覺得楊逍這個男人很可憐,甚至跟我一樣可憐!當初我爸媽出車禍的時候我也哭的死去活來,也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屍體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雖然有個父皇,可以聽的出來他父皇只是那天晚上獸性大發寵愛了他母后一把,其實在他心裡或許這個已經生過孩子的老女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憐他母后以為愛情又回來了,以為所有的寵愛又回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帶著幸福安靜地死去,總比帶著悲傷絕望地死去的好。只是,他母后究竟是怎麼死的?怎麼睡覺都能睡死?難道他們也有安眠藥這種東西?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撫摩著楊逍那張白皙俊美的臉,可憐之人自有可憐之處,同為孤兒,他再花心,再高高在上,我也覺得和我是同類人。
「妖兒……朕那時實在想不明白母后為何好好的忽然就丟下朕走了,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父皇寵信母后的那個晚上,原本是要在韓貴妃處過夜。乘著韓貴妃沐浴的空擋,他月夜出來散步,就被母后的琴聲吸引了過來……等朕登上皇位後,曾有丫頭告訴朕,母后去世的當天上午,韓貴妃曾去過御膻房。而朕查過書籍也知道,有種草叫睡死草,人吃了後,會一睡不醒,無藥可救……當初母后生下朕後,父皇中年得子,很是高興,對母后倍般寵愛,冷落了曾經風光一時的韓貴妃。於是,韓貴妃就想著法子從母后這裡搶走父皇所有的愛,處處誣陷詆毀,令母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下!母后去世後沒多久,韓貴妃就被扶持為皇后……」楊逍淒切切地喊我一聲,哀傷地繼續說到。
靠,這不擺明了韓貴妃就是殺人兇手的嗎?她去過御膻房,隨便在楊逍他媽的飯菜裡放先睡死草,不就讓她去見閻王了嗎?黑,後宮真他媽黑!不過楊逍他爸也不是東西,幹嗎不專一一點,女人一爭風吃醋,鬼都怕!還扶持韓貴妃當皇后,腦袋不是一般的殘!
楊逍裝做沒事地笑笑,捧住我手在他臉上摩擦著:「朕曾問過父皇,母后去世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想起她?他總是笑笑,摸著我頭說:大丈夫何患無妻?要想成大事就要拿的起放的下!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隨她去吧……他的確把母后當成過客了,對母后的死沒有做任何調查,甚至都沒有問問丫頭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他心裡,不知道有沒有愛。或許,他根本就不懂得愛,沒有愛上過誰……」
我很憤怒,徹底憤怒裡,猛地抽出手,拍打著水面,激起一陣花瓣雨。什麼叫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過客,去死吧!都是古代這些混蛋男人犯的錯,長期奴役女人,令女人在幾千年後的現代都不能和男人平起平做!沒有女人他們全打光棍去!沒有女人他們斷子絕孫去!沒有女人他們無聊死去……都說相信男人的話就等於相信母豬能上樹!有這樣的父親,自然會有這樣的兒子,眼前的楊逍看似情誼綿綿,實際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鳥人呢!每年選美,去死吧!
「朕知道你不喜歡,其實朕也不喜歡……女人柔情似水,一顰一笑都能讓男人開心!尤其你這樣的女人,看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韓貴妃做了皇后後,整日與父皇糾纏在一起,多年來也未能生下子嗣。父皇也就只有朕這一個兒子,自然是楊家的繼承人。在朕十二歲那年,父皇讓朕稱皇后為母后。他說朕是儲君,不能沒有母后……皇后對朕嚴家管教,稍有不順她意,就家法處罰。你看,這塊疤痕就是當初皇后教訓朕時,朕頂嘴說是她害死母后留下的!這麼多年來,每當朕想起母后,這裡就隱隱地疼!」楊逍抓住我手,替我擦去臉上的水珠,拉起袖管露出一塊雞蛋大小的傷痕,輕聲說到。
我定定地看著那塊疤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的好。搞了半天皇太后並不是楊逍他親媽,難怪他對她不冷不熱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那麼大的疤,可想而知當初受了多大的傷!唉,後媽如老虎,誰遇到誰可憐!
楊逍拉下衣袖,握著我的手接著說:「等朕當上皇上後,就想徹底查清楚當年母后是怎麼死的,太后擔心事情敗露,就與丞相連手對付朕。為了保護各自的利益,他們把皇后安排給朕,從此以後宮無寧日,也更沒朕說話的地方……父皇去世的時候,曾把國家大事托付於太后和丞相,他們一連手,朕就只是個傀儡,沒有任何實權……楊家歷來人丁稀少,代代單傳。不知道從哪朝皇帝開始,每年選美,希望能把楊家發揚光大。到了朕這裡,規矩依舊。於是,朕就按照規矩辦事,假裝迷戀花叢,不引起太后和丞相的關注,暗地裡籠絡大臣,希望有朝一日能剷除朝廷敗類,真正光大楊國!所以,妖兒,朕並非花心,朕是有苦說不出!這麼多年以來,朕真正為之動心的只有你!真正想讓你同朕分享所有的快樂!也真正為別人欺負你而傷心生氣!」
話說的漂亮,那麗妃呢?別以為人家死了你就可以瞎忽悠我,你要不喜歡她,能把孩子都搞出來?能把聽雨樓送給她?難道跟你老爸一樣,只當她是個工具,是個過客?我對楊逍的話不以為然,甜言蜜語我聽的多了,已經產生了抗體。
「在朕遇到的所有女人當中,麗妃對朕最好,可朕對不起她……她從來不要求朕給予什麼,只默默地關心朕,默默地聽朕訴說,想著法子逗朕開心!她說喜歡朕,一生一世都只愛朕一個……可朕沒有保護住她,皇后擔心她生下朕的骨肉搶走自己的地位,乘朕不在的時候害了她……」楊逍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麼,提起麗妃滿臉哀傷,看著我就有些生氣加吃醋。不是說我是唯一嗎?怎麼對她又念念不忘?
片刻的沉默過後,楊逍又開始給我捏胳膊捏腿,就是再沒有摸我那突起的地方:「如今已經有部分大臣成為朕的心腹,等時機一成熟,朕就會奪回政權!妖兒,此次隨將軍出去萬事要小心,朕一定會接你回來,一定!」
我翻了下眼睛,並不把楊逍的話當一回事,暗自想:就算你楊逍能奪回政權給我皇后當,我還不稀罕呢!愛情就是愛情,一但與權利、地位扯上關係,愛情就全變味了!如果不能和風哥哥有個結果,我甘願嫁給二壯也不想嫁給你楊逍。本人就一俗人,享受不了皇后的待遇!更沒那個閒心跟那些妃子們爭風吃醋!我想要的男人只屬於我,只有我一個女人,你能做的到嗎?你能不為傳宗接代而選美嗎?
故事聽完了,水也涼了,楊逍再沒有說話,又加速幫我捏了一會,小心地將我抱起,出了水池放在一邊,動手就幫我脫濕衣服。
我有些生氣地擋開楊逍的手,心想洗白白了你就不老實了?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玷污了清白有你受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經意地一低頭,氣血就全亂了,喉頭乾澀的直吞口水。楊逍貼身的汗衫被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下體居然微微突出一塊,看上去格外刺目。而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身子輪廓清晰,膚色紅潤,玉腿修長白嫩,如蓮藕一般……
楊逍一愣,順著我的視線朝下看上一眼,臉就跟著紅起來,強硬地幫我脫著衣服,顫抖著小聲說:「濕衣服要盡快換下,否則容易生病……妖兒,你個小冤家,活生生要讓朕難受死……是誰塑造了你?又究竟是誰雕琢了你?更是誰把你送到朕的身邊?朕真想把你抱進懷裡,愛個夠……」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我驚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楊逍這斯色象終於爆發了,我今天徹底完了!
試了好幾次,我都沒能將楊逍推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解的亂七八糟,露出了我最最寶貴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