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恨嫁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南宮宸發現
    再次下台,若蕖已是淚流滿面。痛,一點一點的散開,再次站在舞台上竟開闊不少,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她再一次登上了舞台,舞出了出色的舞蹈,她戰勝了自己。

    「莫不是傻了?」默默拭乾淨臉上的淚痕,若蕖在小雙的眼前擺擺手。

    小雙驚覺,一臉崇拜地看著若蕖,連忙說道:「小姐,你什麼時候舞跳這麼好了,和鳳小姐不相上下呢!」若蕖完美的舞姿此刻還在她的眼前晃動。

    淡笑地搖了搖頭,若蕖接過小雙遞來的衣衫,「少給我戴高帽子,我還需要和鳳小姐多學習呢。」簡的舞姿一直是她讚歎的,如若哪天能到那種地步才需要多加磨練才是。

    「真的好呢,小姐你看,他們都沒有發現你不是真的鳳小姐呢。」台下的觀眾還在回味適才欣賞到的絕美舞蹈,請求再來一曲的呼籲聲此起彼伏。

    若蕖撇嘴一笑,幸好簡每次登台只獻一曲,不然真的要累垮了。

    耳邊的喧鬧越來越遠,若蕖緩緩走向後院輕鬆一口氣。正想開口讓小雙和自己去看看簡,迎面走來的人,驚得她忘記了要說出口的話語。

    小雙抬眸,便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南宮宸,她連忙福了福身:「三皇子。」

    南宮宸沒有看她,那雙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雙眸卻緊盯著若蕖:「你為什麼要如此作踐自己?」那張英俊的臉頰卻像染上寒冰一樣冷酷。

    若若微微一怔,為什麼每一次自己都能被他認出來。微微垂下頭來,若蕖也行了一禮:「小鳳仙見過三皇子。」努力學著小鳳仙說話的嗓音,盡量讓自己不要在南宮宸的面前露餡。

    「怎麼?不敢回答我的話嗎?你在逃避什麼?」南宮宸微閉雙眸,故作沉思地想了想:「為什麼不回家?難道你就這麼喜歡一雙玉臂千人枕?」她寧可在翎舞坊拋投露面都不肯在他的面前低頭示弱嗎?她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他?!

    「小鳳仙聽不懂殿下什麼意思?如果小鳳仙沒有記錯,這翎舞坊主管的位置是皇上欽賜,難道三皇子您對皇上的意思、、、?」若蕖淡淡的回眸, 不緊不慢地將這番話吐出。

    既然裝了那就要裝到底,她又豈能容忍自己在最後一步被揭穿,何況還是被一個自己不想再有所牽扯的男人羞辱。

    南宮宸冷冷一笑,雙眸將若蕖緊緊鎖住,「你現在倒越來越會裝了?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他在看到若蕖淡漠的眼神時,心緊緊地一個抽痛。

    「三皇子您這話小鳳仙真是越聽越不明白了,不知道三皇子此番截住小鳳仙的去路是何用意?「

    「你不知是何用意?我來找我的皇妃!」

    「三皇子的皇妃?三皇子您真是幽默,難道您的皇妃不見了就要向我小鳳仙要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竟是不屑。

    這一次,南宮宸沒有發怒,而是淡淡一笑。轉過頭來看著小雙,輕輕地問出口說:「小雙你說,她是誰?」眼神凌厲,帶著攝人的壓力。

    小雙哪裡經得住南宮宸這麼一看,嚇得手心直冒冷汗,但她卻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低垂著頭道:「回三皇子,她就是翎舞坊鼎鼎大名的小鳳仙。」

    若蕖淡淡睇著南宮宸:「我們應該見過面的吧,看來三皇子您真是貴人多忘事。」說罷向小雙使了個眼色,準備離開。面對再難纏的眾人她都是坦然面對,可是唯獨面對南宮宸,她始終無法做到那般隨意,狂亂而複雜的心難以平靜。一看到南宮宸的臉,那段痛苦的往事再次浮現眼前,心依舊會隱隱作痛。

    南宮宸何等聰明,又豈會感覺不到她此刻的變扭,長臂一伸,若蕖的身子已經落入他的懷抱:「好,那今日就讓本皇子摘下你的面紗,看看你的臉蛋到底是何模樣。」對她的感情又豈是能用三言兩語說得清楚

    的,他對她的瞭解遠遠比她想想中的深刻,眼前他認定她就是若蕖,她又何必再拚死抵賴。

    身子微微一僵,若蕖被南宮宸擁在懷中時心立刻劇烈得狂跳起來,臉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情緒緋紅一片,瞪著南宮宸沉聲道:「三皇子你可知此刻你在做什麼?」

    南宮宸好整以暇地看著若蕖:「你說我想幹什麼?我想好好看看你,看你這薄紗下面的臉是不是和本皇子想的一樣。」看著若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南宮宸心中暖意升起,好熟悉的可愛!

    看著他緩緩伸出的手,若蕖又急又氣:「三皇子您要摘下小鳳仙的面紗,小鳳仙無話可說,但是你如此算不算對皇上的大不敬!」見南宮宸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若蕖脫口而出:「三皇子的母妃——柳妃聽說是位賢良淑德的女子,三皇子您是不是應該也有些紳士風度、、、」

    這番話如利劍般刺進南宮宸的心,尤讓他想起母妃當年被上官博害得慘死的事情,心下一緊連忙將若蕖推了出去。

    他的羞辱,她接受;他的憤怒,她承擔。可是,卻不代表她能容許他對自己任意妄為。

    南宮宸藏於水袖下的手緊緊握著拳頭,那發白的關節昭示著他現在的怒意:「你非要如此嗎?」

    若蕖緩緩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雙眸:「這是事實!」

    「小鳳仙對吧?」南宮宸神情複雜地看著若蕖,淡淡地道:「既然你喜歡這個身份,那我就讓你一直做下去。」說罷一個轉身,大步離去。

    怔怔地看著南宮宸遠去的身影,若蕖微微的一個苦笑,男人當真是危險易怒的動物。看了看身旁的小雙,「我們進去吧。」

    反覆想著南宮宸臨走時的話語,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一直想擺脫的某些事情,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迴繞過來,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若蕖搖了搖頭,不是說好要重頭開始嗎!那有些事有些人,以後她就要一再杜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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