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若兮被若蕖的話堵地臉紅脖子粗,盯著若蕖的眼睛似能噴出火來。
若蕖可笑地看了一眼眼前因為憤怒扭曲五官的若兮,淡淡地道:「讓開。」平靜之中卻帶著幾分強勢。
若兮當下一個寒顫,有些恍惚:「若我不讓呢?」叉著腰心裡想,現在自己是太子妃輪地位若蕖還在自己的下面,她憑什麼對自己指手畫腳。
若蕖冷眼掃了一眼若兮,逕直越了過去,她並不想在此地浪費時間。
「等等。」若兮叫住若蕖,上前走近她,呵氣如蘭:「姐姐真的以為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嗎?你可以知父親為什麼會將我嫁給了太子,而將你塞給了一個給雲國做質子的皇子?毫無以為,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我將是未來的皇后,而你我自然會慢慢折磨、、、」
若蕖的心一沉:為什麼自己從來不知道南宮宸給他國做質子?
她的臉上掛著絕美妖嬈的笑意,在入夜的晚上更顯詭異而陰冷。美眸轉向若蕖,聲音輕得如耳旁輕風拂過,「你說不願與我爭不願與我奪,可是你卻事事出頭。」眼眸一路往下,又停留在了若蕖的小腹之上,「長孫只能我能孕育,你又有何資格!」
若蕖的眸中再也無法掩飾震驚的目光,逐漸地,震驚轉變為沉痛。為什麼、、、人說血濃於水,可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妹妹卻是對自己如此恨之入骨,步步為營。隱藏在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處泛白身體卻越來越無力。眼前,不知是夜深的緣故還是太過沉痛,居然毫無光亮。
恍惚間,若蕖只感覺一雙纖手將她輕輕一推,身子如落葉般無力地飄下。若兮那極其妖艷深邃的臉在若蕖的眼前越來越小,在這黑暗中折射出來的,是令人寒徹骨的陰冷。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人影閃來穩穩地接住了若蕖的身子。白色衣裙旋轉見向四周散去,宛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與黑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是黑與白卻又那麼和諧。
「沒事吧?」若蕖抬眸,對上的是那雙熟悉的清冷雙眸。
若蕖微微一笑,那雙眼睛告訴自己,她是簡那個外冷內熱的簡。
若兮呆怔在原地,臉上居然一片煞白。
小鳳仙對若兮的表情視而不見,頷首示禮:「小鳳仙參見太子妃。」
「鳳總管客氣了。」若兮有些心虛,眼神之中暴露著慌張。
「太子妃和三皇子妃還真是姐妹情深,讓小鳳仙好不羨慕。」小鳳仙悠悠啟唇,輕輕攜起若蕖的手,行至若兮面前,「只是現在三皇子妃現在身懷長皇孫,凡是還是小心為益。萬一有個差池,只怕太子妃您也疚變成則。」眼裡竟然帶著一種挑釁。
「哼。」若兮長袖一揮,「本宮還真要謝謝鳳總管的提醒。」她美目怒視著若蕖,硬生生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然後,臉上閃過一絲厭恨,不甘的離去。
若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中浮現著濃濃的擔憂,喉間有些酸痛,竟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親姐妹之間,也要鬥個你死我活嗎?就算之間撇開親情的聯繫,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難道一定要讓對方無以復加,才罷休嗎?
微涼的手撫上小腹,腹中孩兒何其無辜,在這後宮之中難道竟沒有容他的一席之地?此刻的她,沒有驚慌,沒有眼淚,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在這後宮,從來不是你委屈忍讓,別人就會容下你的,也許你早在不經意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從這一刻她明白,為了孩子她已不能如以前一般。
一旁的小鳳仙動容地看著若蕖,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清淡地說:「我送你回去吧。」在與凝望自己的若蕖四目相對時,看到了她千哀萬怨的臉。
若蕖望向小鳳仙的眼睛裡漸漸有了濕意,「簡。」這個稱呼,早在第一次看到她時就想衝口而出。
小鳳仙並不否認,看了若蕖一眼,「皇妃,這宮中是明爭暗鬥的是否地,只要你礙了別人的眼奪了別人的利益,就一定會被推向紛爭的刀鋒,而能存活下來的只屬於勝者。既不能泯滅了那顆最純真的心,卻不能保留那顆最清澈的境地,除了看淡還學會適應。」小鳳仙緩緩地對若蕖說,似是怕她聽不清楚一般。
「皇宮這般危險,簡為何還往裡跳?」若蕖停下了腳步,看著小鳳仙。
小鳳仙的嚴重上過一抹傷痛,幽幽地道:「皇宮不屬於我,在我辦完事情,終有一天會離去。」
「什麼事?」若蕖突然想起了她看向皇后那怨恨的眼神。
小鳳仙緩緩閉上眼睛,隱去某種的傷痛,再次睜開又是清冷淡然:「有些事多知道了,對三皇妃沒有好處。你我相識一場,我不想連累你。」
「你恨皇后?」若蕖壓低了聲音。
小鳳仙的臉色一變,眼裡似要冒出火來,定定地看著若蕖道:「她是皇后便掌握了天下的生殺大權,便連皇上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嗎?」
若蕖突然想到了一則古代故事《荊軻刺秦王》,胸口的氣流越來越疏,只感覺悶得慌。小鳳仙眼裡的傷也觸動了她的心,她不敢再問下去怕觸及她心底最痛的空間。
兩人就這麼在路上行走著,一路上再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若蕖感覺,她還有話要說,只是這話似是極難開口,所以她一路沉默。
但終於開始開口了。
「後來,我打探到劫走你的就是三皇子。」小鳳仙邊說邊看著若蕖,「皇妃的事,我也略有耳聞,以我這個外人看來,他並不是對你無情。」
若蕖的心中有波浪翻滾,卻強忍著不表現在面上,只是假裝不解地問:「簡,何處此言?」
小鳳仙怔了怔,隨後平靜地道:「至少他劫你沒有歹意,不然一路上就不會對我們的行程瞭若指掌,並安排得妥妥帖帖。」接著又仔細地看著若蕖一眼道:「今日白天在太后那,看到三皇子來的書函,說後日就回來了。「
「嗯。」若蕖似不經意般,手指拂過路邊的梔子花,清清香香竟是惹來手上一片芬芳。
小鳳仙將若蕖送回沐陽宮,分開時說了不痛不癢的話便各自回去了。躺在床上,若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遍一遍地想著晚上發生的事和說過的話,好多好多,一時堆在了一起,只覺得心中壓抑萬分,這後宮真是讓自己如履薄冰。
後日,南宮宸便回來了,一想到這裡心裡竟然微微激動。也許,不管以前如何,畢竟現在他是肚子裡孩子的爸爸,為了給孩子創造一個溫馨的家自己都應該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