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一直守在窗外,待若蕖換好衣服喚他一個飛身又閃了進來。想著出來也有些時辰,目光一沉拱手道:「上官小姐,雷大得罪了。」說罷一運功,抱起若蕖就飛了出去。
雷大將若蕖攔腰抱起,而後一個跳躍,翻出了上官府,再三兩下跳躍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雖然此時還有一個若蕖,但是行動起來還是悄無聲息,偶爾踩到地上的樹葉,卻也只是發出如風吹過般的細微 「沙沙」聲,若蕖讚歎他輕功了得。
雷大鼻尖傳來陣陣清香,若蕖閉著眼睛抖動的睫毛顯得十分俏皮。
片刻功夫,雷大就收住了腳步。
待若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站在一艘豪華的遊船上。遊船在湖中心飄飄悠悠,湖四週一片黑茫茫,無邊無際。月光投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船上各個方向掛著紗燈在風中忽明忽暗,此番景象倒也讓人神清氣爽。
從船艙裡走出一位秀氣女子,對著若蕖莞爾一笑:「王爺已在裡面恭候多時,請上官小姐隨奴婢進去。」
若蕖感覺這張臉有些面熟,卻沒有印象在哪裡見過。失了失神,見雷大和那名女兒都在等自己,放棄了回想加快步伐跟上。
走過一段不短的走廊,穿過一道紅木拱門,才發現原來別有洞天,一股酒香之氣迎面撲鼻。
「王爺,上官小姐到了。」雷大和秀氣女子進門後,同時施禮通報。
若蕖尋聲望去,只間南宮銘背對著他們,正抬頭注視牆上的梅花。
氣定神閒地轉過頭,笑著看向若蕖說:「你可讓本王好等啊。」
若蕖淡淡一笑,不答反問:「王爺就這麼肯定若蕖一定會來?」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南宮銘哈哈大笑:「你認為本王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兩人中間的圓桌上,菜餚還散發著微微熱氣,想來菜已經上了有些時間了。
南宮銘的自信讓若蕖心裡一怔,但她深知他有足夠的資本自信。只是無端讓他人看透了自己,心裡隱約感到不舒服。
南宮銘看出了若蕖心裡的不快,和顏悅色接著說:「本王料定你會來,可是卻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晚來。」
若蕖倒也不客氣上了座,那塊夾了塊糖醋魚,雲淡風輕地說:「以後王爺要請若蕖吃飯,吩咐家丁通告一聲即可。何必大動干戈,要堂堂王爺貼身侍衛半夜跳窗來請,若蕖無福消受。」恩,廚師水平高超果然好味,忍不住又多夾了一塊。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南宮銘看了一眼雷大,只見他臉上表情沮喪,發生的事也猜到了大概。使了個眼神,雷大便和女子退了出去。
南宮銘佯裝生氣,臉一冷瞪著若蕖道:「好大的膽子,本王喜歡怎麼請法還是你過問?」
若蕖見屋內就剩她和南宮銘,心裡有些許緊張。不看他,繼續夾菜,淡淡地說:「人人平等,王爺也應當問若蕖願不願意。」抬起頭看向南宮銘,接續說:「王爺此刻請小女子,不會只是為了吃飯這麼簡單吧。」
南宮銘一聽,倒也愣住了,若蕖淡然自若的表情卻怎麼也不敢看下去,表情極為不自然。自從若蕖生辰宴會回來以後,自己對眼前這個女子是思之欲狂。俏皮的、野蠻的、倔強的、淡然的、冷靜的、、、一張張屬於她的臉都時不時的浮現在腦海裡。一而再的相遇,不就是證明他們之間的緣分嗎!得知那次宴會實則是為她們兩姐妹擇夫高興了好幾日,慶幸當日自己赴宴了,準備著這兩日親自上門提親。可聽說今日上官博帶兩姐妹進宮見了皇后,這讓他坐立不安。生怕自己一個疏忽,眼前的珍寶就會長翅膀飛掉。想他堂堂逸王爺帶兵出征都不曾懼怕分毫,如今卻為一個小女子杞人憂天。
南宮銘有些恍惚,直勾勾地看著若蕖,「那你覺得呢?本王是為了什麼呢?」眼神中竟充滿期待。
若蕖被看得有寫不自然,半笑別過了頭:「王爺說是宴請,那便是宴請了。」若蕖不比古代女子,南宮銘眼睛裡的意思她自然瞭然於心,不過緣分這種事情終不可強求。
南宮銘有些失望,胸口悶悶地說不出話。
若蕖看著南宮銘僵在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忍,端起桌上的酒杯敬他,「一聞就知道這酒是上品。來,若蕖謝王爺款待。」
一口酒南宮銘卻是從嘴裡澀到了心裡,惆悵地看著眼前空了的杯子,再拿起酒壺滿上。連續幾杯下肚,身心倒也輕鬆不少,怪不得都說酒是個好東西。
這個酒若蕖倒是第一次喝到,酒精之中參雜著清芬的花香,味道也不似平常白酒辣口,入口柔滑唇齒留香。一時感興趣,也跟著南宮銘多喝了兩杯,完全忘記了自己酒量淺薄。
幾杯下肚,若蕖只感覺腦袋越來越重,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一抬起頭,就看見有無數個南宮銘在眼前晃,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努力搖搖頭,卻發現更昏了,疑惑地看著南宮銘,癡癡地說:「王爺,你…你怎麼突然這麼多頭?」
南宮銘看著一臉緋紅的若蕖眼光迷離,才明白她是醉了。眼看她上身搖搖晃晃,連忙走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若蕖身子一直,倒進了南宮銘的懷裡。
而此時的若蕖是真的醉得沒有了意識,只覺得自己的言行已不受控制。她半靠著南宮銘,慢慢地抬起頭情亂情迷地看著南宮銘,朱唇微啟,嬌喘聲刺激著南宮銘的每一根神經。
「若蕖…你醉了。」南宮銘有些不知所措,他怕他一個忍不住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嗯…」若蕖朦朧中聽到有人叫自己,卻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雙手卻摸到一堵牆,門在哪裡?她要回家。
南宮銘倒吸一口氣,吃驚地看著若蕖的手不安份地在自己胸前游離。難道若蕖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女子的矜持讓她難以啟齒?突然冒出的念頭讓南宮銘欣喜不已,緩緩開口問:「若蕖,你喜歡本王嗎?」
「嗯…」若蕖哪裡還有意識來回答南宮銘的問題,半瞇著眼睛把南宮銘的嘴巴看成了草莓,一副貪吃的樣子就襲了上去。
南宮銘這下真驚呆了,若蕖主動親了他。他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甘甜,百轉千回纏綿悱惻。若蕖是喜歡自己的!這個念頭令他狂喜。面對她的溫柔攻勢,南宮銘再也承受不住,只感覺下腹一熱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順著她的唇一路親到了她的玉脖,身上散散的陣陣清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而懷裡的嬌人兒早已全身癱軟,倒在自己懷裡。
伸手正欲解掉兩人的束縛,卻豁然清醒:他不能!如果換成別的女人自己早把她壓在身下,可是眼前這個是自己真心愛著的女人,他要對她負責。他更想在他們的大喜之日,讓她心甘情願地給了自己。
想到這裡,停止了自己的行為。為若蕖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叫進了雷大。
「把她送回去,她醉了路上穩點。」南宮銘看著懷裡的若蕖,依依不捨。
「是。」雷大沒有多言,接過若蕖閃了出去。
南宮銘站在原地開心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