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的瘋狂
「小憐下來吃飯了。」樓下傳來芳菲喊他們的聲音。小憐終於鬆了口氣,忽然方翼再次逼近了她,緊緊地摟著她,趁她不注意猛地親向了她的唇。她避無可避,就那樣被方翼親了個正著。方翼似乎陷入了瘋狂中,探出舌頭就要伸進她的嘴裡。她猛地用腳一頂,用力推開了他,朝樓下跑了下去。
「小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芳菲已經把菜端上了桌子。桌上一半的菜都是小憐愛吃的都,小憐有些惶恐不安地朝樓梯口看了一眼。
「菲菲,今晚燒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小憐再看樓梯口時,方翼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站在了樓下。
「翼有你喜歡的蒸魚和小憐喜歡的排骨。」芳菲擦了擦手,給他們盛飯。「翼,等一下你送小憐回去,就不要喝酒了。」芳菲把飯端到了方翼跟前。
「嗯,好的。都聽你的。」方翼恢復了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小憐一聽,趕緊申明「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或者我讓成絕來接我。」想到剛才在書房裡方翼的那些出格行為,她心裡到底還是害怕。
「你擔心什麼,怕我吃了你。」他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又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嘴裡細細嚼著。
芳菲盯著方翼看著,方翼一向不喜歡吃排骨的,今晚他怎麼吃起這個來了,難道今晚的排骨燒得太好吃了,可也沒用什麼特殊的燒法。記得第一次燒排骨給他吃,他筷子一扔說不吃了,他討厭排骨。
吃過晚飯打了電話給成絕,可他的電話一直是忙音。「算了,就讓方翼送你吧,這條路上很不安全的。如果不送的話,會出事的。」芳菲笑了笑,推著方翼出門送小憐。
小憐心裡暗歎一聲,這芳菲是不是結婚後腦子變得遲鈍了。難道看不出她不願意嗎?就算方翼再怎麼掩飾,她剛才也應該有感覺的。方翼從不喜歡吃排骨,卻看到她的筷子伸向排骨時,也伸了過去。只要她伸向哪一道菜,方翼必定也跟著伸向哪一道菜。她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芳菲,畢竟方翼是她老公。可怕自己一說,破壞了他們夫妻的感情,真是左右為難。偏偏這個混蛋成絕,她想要他幫助時,他的電話偏偏又接不通。
方翼的車子開到一半忽然停了,他掏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小憐,你怕我是不是?你心虛了,為什麼要心虛,你有沒有想過?」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他的眼睛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山地。
「方翼,芳菲對你那麼好,你何苦呢。我們做好朋友不可以嗎?只做好朋友。」小憐避開了他轉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令她感到害怕。
「不,我不想做朋友,我愛你,告訴你,我從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人,這樣深深地愛著。」他指著自己的心口對小憐說道。
「你愛我,可你有沒有問過我愛不愛你,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好不好,愛情不是強迫,是兩廂情願,是祝福。」小憐喘了口氣,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只要我愛你就夠了,你要祝福什麼,要我祝福你回到成絕身邊嗎?我辦不到,辦不到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可你太遲鈍了,像塊木頭。你知道我把愛藏在心底的痛苦嗎?你知道沒日沒夜都在思念中度過的撕心裂肺的痛嗎?你不知道,所以我要告訴你,我愛你伊小憐,就算你死了,我還是愛你。」他忽然狠狠地摔了煙頭,眼神通紅地看著她,彷彿真要把她吃了似的。嚇得小憐,真想奪門而逃。
「方翼,你知道你這樣很讓人害怕。」小憐看著他,只想告訴他愛情不是他像的那樣,那樣太瘋狂了,她承受不起,也無力承受。
「當初如果你第一次見到的是我,你會愛上我嗎?我要聽實話。」
「不,不會。就算當初我先碰到你也不會愛上你的。」小憐搖了搖頭,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愛上成絕以外的男人。一如王重華,雖然有過想嫁給他的念頭,可並沒有那種深深的愛,並沒有愛到可以為了他,而忘掉所有一切。
「可他不愛你,難道你不懂嗎?把愛情給一個不值得你托付的人,你以為自己很明智嗎?」他忽然探過身,抓住了她的雙肩,猛力地搖晃著。
「方翼放手,你弄痛我了。」
聽到了小憐喊痛,他才鬆了手,眼神中有著抹不去的痛楚。「原來你從不曾在意。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送她到了成家門口後,方翼坐在車裡一直目送著她進去。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卻始終沒有啟動車子。
回到家裡,換了鞋子。卻看到成絕一人悶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才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家。知不知道會讓人擔心的。」
「我打了,你的手機是忙音,你讓我怎麼打得通。」小憐本來就對他充滿了怒意,他這樣一說,她的火氣也起來了。
「我的手機,難道你打的是那個號碼。」他這才想起自己的粗心,給了小憐那個手機號碼。自己有兩部手機,一部是用於商務上的,一部是專門聯繫家裡人的。可他偏偏粗心把商務號碼給了小憐。
「對不起,是我的錯。告訴我今晚去了哪裡?」成絕緊緊跟在小憐身後上樓,小憐懶得理睬他。乾脆進了房間,正準備關上房門。他卻無賴地一閃身閃了進來。
「你幹什麼,出去。」小憐心裡的火並沒有消退,雖然他嘻皮笑臉的,可她到地還是在生氣。
「老婆我錯了,今天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千萬別不理睬我。」成絕使出了殺手鑭。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賴在了她的房間裡。
「你喜歡,隨你了。我要洗澡。」小憐拿了衣服準備浴室。他愛怎麼就怎麼吧,反正這裡是他的家。
小憐進去洗澡,他來到陽台上抽煙。放眼望去,一片燈火輝煌。眼神掃倒自家的大門口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入入了他的眼底。仔細一看是方翼的,他以為方翼找他有事。拿了手機直接撥了過去。「方翼,你在哪裡?……什麼你在家裡。「愣住了,難道剛才是方翼送她回來了。她今晚是和方翼在一起,一想到方翼,他心裡就像打翻了醋罈子,酸得直冒氣。他一直都知道方翼暗戀小憐。那時候在他還沒有娶小憐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愛著她。
那時候他也曾笑過方翼的癡情,說他想做情癡也要看看人。這樣的女孩不值得他那樣的真心付出。現在再想起,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不懂的小憐的好,而人家方翼卻很早就瞭解到了她的好。
小憐洗過澡出來,看到成絕正坐在她床上抽著煙,眼神深沉地令人看不懂。「小憐,你剛才和方翼在一起是嗎?」煙頭上的火星一閃一閃的,映著他的臉。
「怎麼你想審問嗎?我又不是犯人,和誰在一起難道還要向你稟報,再說了稟報,也不見得有人領情。」小憐拿毛巾擦拭著頭髮上的水汁,坐在了鏡子前。
鏡子裡的女人臉上,淡淡的粉色,一雙大眼睛撲閃著,如星星一樣灼灼生輝。絲質的黑色睡衣緊緊地貼在了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更加的玲瓏剔透。領口若隱若現的白雪肌膚誘惑著成絕的視線。
扭頭看著充滿了誘惑力的小憐,他猛地吸了口氣,被煙霧嗆得直咳嗽。趕緊別開了自己的眼睛,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忍不住就把她撲倒了壓在身下。
「小憐,我不是審問你。我只是想提醒你。方翼他對你……。」他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他不想損朋友,可又不想小憐太接近方翼了。
「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也不是你想得那樣,我今天是到他家去吃飯了。但是是因為他老婆芳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以了吧,你別再一付審問犯人的樣子了。」小憐有些不耐煩了,這傢伙也學會吞吞吐吐的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成絕尷尬揚起淡淡的笑,小心挑選措辭。他剛才不過是實在太擔心了,所以才說了那些,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對她吐露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他嘴上一直唱著老婆我愛你,可是他內心的想法卻從來沒有這樣**地表現在小憐面前。
「我知道了,我要睡覺了,難道你不用去睡覺嗎?」她朝他翻了個白眼,這樣說難道他還不明白自己是要趕他出去的意思嗎。
「睡覺,我知道阿,確實累了。我們睡覺。」他乾脆脫了拖鞋,往她的床上縮了上去。
「無賴。」小憐真是被他氣得不輕。不過她很習慣睡這間房間,如果讓給他,她也不願意。既然趕不走他,就只能委屈自己了。往旁邊縮了縮,捲起薄被子。看他沒有被子會不會離開這裡。不過她真是打錯了主意。他沒被子卻把自己的身體朝她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