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陷阱
晉深不習慣不刷牙就吃東西,所以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這裡離他住的地方並不遠,走路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他可以當成早晨散步,晃回家去。
「小憐,你要我幫忙的就是他的菜館吧。」想起昨晚小憐求他的事,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嗯,怎麼啦,有問題?」小憐端著粥,正從廚房出來。
「他真是你老闆?」想起那張英俊的臉,他有些吃醋地問道。
「你真幼稚,不是老闆是什麼?不會又想到哪裡去了吧。我說你們男人可真怪,女人就不能有個藍顏知己什麼的嗎?只要我們女人和男人說幾句話,或開個玩笑什麼的,男人就會想歪了。可男人在外找女人,找得名正言順的,說好聽點是生理需要,說不好聽點是發洩。我就想不通了同樣是人,怎麼區別就這麼大呢。」
成絕的臉色,被小憐一說,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嘴巴張了幾張,最後還是放棄了。他確實有些神經過敏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卻管起她的事來了。
「我走了。」他氣悶悶地上樓拿了鑰匙,開了門就走。
小憐心裡也不快,他有什麼資格說自己來著。都已經離婚了,非要藕斷絲連幹什麼。雖然他和孩子親,但是她始終心裡有根刺。所以他走就走吧,心裡也正煩著呢。
這天晚上,王重華還是一身休閒裝的來到了小冉住的小區裡。「你來了,我燒了一桌的菜,都是你喜歡。」她絲毫沒有一絲的哀怨也沒有分手的悲傷,似乎他們就在熱戀中。
王重華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坐了下來。「小冉,就我們兩人吃飯,沒必要準備這麼多。」
「這是法國紅酒,1998年的,據說那年的葡萄大豐收,所以釀出的的酒最好了。」她很懂紅酒。開了瓶蓋在兩個葡萄酒杯中緩緩地倒這酒。殷紅的酒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誘人了。
王重華迷迷糊糊醒來驚然發覺自己竟然**地躺在了小冉的床上,床上被子凌亂,他的衣服和小冉的衣服扔了一地。他的心猛地一驚,小冉的手卻纏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重華哥,再睡一會兒。」她呢喃著,緋紅的臉頰上蕩漾著一抹笑意。而裸落的身上和脖子裡全是一個個吻痕。越看他的心越往下沉著,眼睛也越來越暗淡。
「小冉,到底怎麼回事?」他是男人自然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頭痛的厲害。似乎根本記不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重華哥,你不記得了,昨晚你……你,實在太……。」小冉的臉倏然紅得像煮熟的蝦。
王重華愣住了,狠命地揉著自己的腦袋,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天,如果有把刀,他真恨不得殺了自己。
「重華哥,我不會逼迫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會要你負責的,昨晚的事,是我自願的。」她忽然哭了,低低的哭聲,帶著某種壓抑。
「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我負責,我總要為你做點事的。」他赤著腳,從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木然地套上了身。
他此刻不是在想小冉要不要為他負責的事,他心裡在想怎樣跟小憐說這事。
下午,他給小憐打了電話。小憐似乎很高興,說是要為他燒菜,問他想吃什麼。他說他會帶食材過去的。
下午,他有些忐忑不安地來到了小憐住的地方也就是他原來自己的房子裡。
看到王重華的小憐很高興,側身讓他進屋。「咦,你真的去買菜了。」她還以為他開玩笑的呢,沒想到還真去了。
「嗯,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我燒的菜了,今天抽空過來燒給你吃。」他到底有些心虛,拎著菜直奔廚房。
「你幹嘛,忽然對我這麼好。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無事獻慇勤……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小憐半開玩笑的問道。
王重華忽然拉了臉,「你怎麼這麼想,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你別胡思亂想的。倒是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他忽然就不想跟她坦白了,認為說出來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再說了小冉也說了,不會要他負責的。
「嗯,我倒是確實有事跟你說呢,成絕暫時住在了我這裡。孩子和他很合得來,我就暫時借給他住幾天了。他說找到房子就搬走。」
「小憐,你到底什麼意思,告訴我好不好,你們怎麼還能藕斷絲連的。難道我不比他好嗎?你怎麼這樣賤。」他忽然毫無形象的嘶吼道。
「你是這樣看我的?」小憐的眼神迅速冷了下來,愣愣地看著他。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嗎?還是那個對自己溫柔備至,捨不得傷害的男人嗎?他怎麼會這麼陌生,陌生的彷彿她從來也沒有認識他似的。
「這是你的心裡話,我過幾天搬出去。」她冷冷地轉身。
他忽然從後面抱住了她,突地仰起頭,口中發出只能稱之為低吼的聲音。他的吻來的速急而霸道,根本容不得小憐有絲毫的反抗。他微笑吻著小憐的臉龐,吻著她的耳朵,聽見她頻頻喘息,知道她並不是全無感覺。他的眼裡有著灼熱的火焰,急切而迫不及待,卻仍無法自抑地想在這一場遊戲裡佔有贏面。
小憐的呼吸變得急喘,現在才開始覺得有些慌張,昂首看著緊抱著自己的男人。她不怕卻不免心跳加速,以至於恨不得立刻掙脫他的懷抱拔腿而跑。可他哪裡容得她的反抗,手臂緊緊地鉗制著她。
感覺到了她柔軟的身體有些僵硬,他微微一笑,用自己的灼熱緊緊地頂著她的身體。小憐感覺到了身後的灼熱**。
「重華,別這樣。」她臉色緋紅,嬌喘不已。感覺自己渾身還處在酥麻中,沒有冷卻下來。
「小憐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你原諒我好不好?」他滿臉的悔恨。
小憐緘口不語,短暫沉默之後,又歎了口氣「重華,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嗎?你媽不會喜歡我的,如果她知道孩子不是你的,還不知道鬧到怎樣的地步呢。」
王重華一陣苦笑,媽媽早就知道了,她恐怕確實不容易接受小憐吧。只是他不願放手,她是他除了雪兒以外最愛的女人。要不是她,他的心也許早就枯竭了。他不能失去她,不想放棄自己的幸福。
「我先回去了。房子你住著吧,別搬了,你還有孩子,搬來搬去不容易的。」他深深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黯然。
「給我們兩人一點時間,都好好的冷靜一下。」小憐心裡感慨萬端,這樣一個優雅穩重的男人竟然也會失態。
在她眼裡他一向是優雅而穩重的,似乎從沒有任何事情,會讓他這樣的失控。他還是不夠信任自己吧,如果足夠信任她就不會這樣了。剛才的他確實很恐怖,是她從沒有見過的一面。
他回去後,她也沒心思燒晚飯了,孩子吃飽就睡了。到底小孩子,玩累了就睡,吃飽了就玩,沒有一點的煩惱。
「小憐,你吃飯沒有。」她百無聊賴的拿著本書,遮住了自己的臉。
「我給小傑買了玩具,小傢伙睡著了嗎?」成絕沒看到小憐的眼神有異,笑著走到她跟前說到。
她眼一瞪,拿開了書。「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住了呢。」她不知道自己的話裡多了幾分哀怨。
成絕聽在耳朵裡卻很受用,「我又沒說什麼,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那個來了?」他腆著臉,湊近了她跟前。
「你才那個來了呢。」她想想氣絕,自己今天確實火氣挺大的,不都是這兩個男人搞得嗎。一早上他讓她發了一通的火,氣還沒消掉。下午王重華又把她氣得七竅冒煙。想想自己到底哪點得罪他們了。
「我可沒那個,要是有了那不成妖怪了。」成絕俊美的臉龐上,溢開了一抹調皮的笑容。
小憐徹底敗下陣來,心裡既好氣又想笑,但強忍著,嫵媚的小臉硬板著。到後來實在忍不住,忽然撲哧笑了出來。
成絕見她笑了,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夜間靜靜開放的曇花,美的輕靈,美的清麗絕俗。
「今天怎麼了,真吃了火藥,氣還沒消掉嗎?要是還氣我,那麼我讓你打幾下怎麼樣?」
「誰要打你了,你以為我有虐待人的傾向啊?」她從床上跳了下來,氣似乎也消得差不多了,可肚子卻餓了。
「我想吃飯。」
「我去燒。」他立刻自告奮勇地說道。
「你燒的能入口嗎?」她實在對他大少爺沒信心,不過因為生了一下午的氣,確實也懶得親自下廚燒飯了。不管了能偷懶就偷懶的,不管他燒的怎麼樣,只要能入口就行了。她也不挑剔了。
「你可別小看我,等一下就知道我的手藝如何了。」成絕笑笑,很自信。他確實會燒菜的,而且可以說燒出來的東西,決不難以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