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晚上忙完的小憐,洗了澡就躺倒了床上去了。阿愷就睡在了她的外間,讓他去睡客棧,他是死也不肯去。小憐也懶得再管他,想著他過兩天總歸要回去的,要不他的公司怎麼辦。所以也就任他任性的縮在沙發上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身上有重物壓著的感覺。猛地睜開眼睛。心裡忽然火了一腳朝阿愷踹了過去。
「啊喲。」一聲悶吭,她順手開了燈。阿愷痛苦地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他眼神中凝著深深的痛苦。「小憐,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阿愷,我們做朋友好不好?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但是那不是愛。我自己知道,難道你不明白嗎?」她真的不想傷害阿愷,對於阿愷,若說曾經沒有心動過,那是自欺欺人。可若要說真愛到哪一個地步,卻也不見得。在這裡她一直想著那四天的浪漫邂逅,想著成絕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她知道她心底依舊愛著他,嘴上可以說自己不愛,可以暫時的欺騙自己,可是惟有心,她無法騙自己的心。
「小憐,告訴我是不是你還喜歡成絕,是不是?難道你不知道……?」他忽然不忍說了。他怕那樣的流言會毀了小憐,會讓她受不了,會讓她崩潰。
「是不是因為小瓏的孩子沒了,外界紛紛傳言,伊家的那個私生女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是個殘酷的劊子手。」小憐的臉,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蒼白。蒼白的彷彿風一吹就要把她吹走了。
他的心一痛,「小憐我知道那是他們胡說,是他們造謠。我相信你,真的。」阿愷站起來,輕輕把她摟在懷裡。安撫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他感覺到了她背部傳來的微微顫抖。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如果我說那些都是小瓏自己做的你信嗎?」淚水含在眼角,她硬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沒想到那四天的浪漫,為自己帶來這麼多的痛,如果,如果當初知道會讓自己這麼痛苦,她是絕對不會貪戀那樣的浪漫邂逅的。
「我信。」他有些心虛。自從小瓏的事發生後,智宏其實也變了很多,他不再提小憐,偶爾提起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別騙自己了,你騙不了我的。其實別說你不信,現在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了。」她傻傻地笑著,淚水終於氾濫成災,滾落在他的胸口。也燙進了他心裡,燙得他心很痛,很痛。眾口鑠金,假的也能變成真的。當謊言聽多了,誰還能辯出真偽來。
四月的晚上,風還是很冷,還帶著麗江特有的陰冷和潮濕。一米陽光的酒吧街上,重華開的酒吧,客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