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劫
因為好久沒見到芳菲了,所以一直坐在牛排店裡聊了好久。「成絕,這裡真吵,我們去皇品吧。」一道嬌嗲的聲音刺進了她的耳膜。回頭,正撞上成絕那雙溫柔得可以溢出水來的眼睛。
他只是淡淡地朝她點了點頭,她強作平淡地回了他一個點頭的動作。只是再也沒有了談興,看著他們相依相偎地走出門。她心裡亂如蔓草,怎麼也理不清自己的心。
「芳菲,我回去了,要不兩個哥哥又要擔心了。」和他們姐弟道別後,默默地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已經是華燈初放時,霓虹燈不停地跳躍著,閃爍著,妖媚的晚上又掀開了新的一頁。而她的心卻被冰凍了,愛上他是自己的錯,可是為什麼他就那樣的瀟灑,難道他們那四天真地只是他施捨給她的快樂。他難道一點都沒有感覺嗎?她真的想問問他,你難道真的那麼愛你的小瓏,愛得要等她離婚。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愛嗎?可是她說不出口,說不出口啊!愛真的太苦了,比不加糖的咖啡還苦澀。不知何時天上佈滿了陰霾,一陣陣的雷聲由遠而近。她卻慢慢地緩步行走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回哥哥家坐車至少要半小時,抱著膝蓋,蹲坐在了街沿邊。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響雷滾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你瘋了。」她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阿愷。」第一次,她想哭,想撲進他懷裡狠狠地哭一場。
他什麼都沒有說,一雙妖媚的眼睛裡,凝著深深的痛楚。彎腰打橫起來了她,「小狐狸精我們回家。」他輕輕地說道。
小狐狸精這個詞是她最討厭的,可是現在聽在心裡卻是那麼的溫暖。她是他的小狐狸精,只是他阿愷的小狐狸精。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他抱回哥哥家的,只知道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頭沉重地抬不起來,渾身也是虛軟無力,所有的一切彷彿虛幻地在夢中。
「寶貝,你終於醒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夾雜著鬆了口氣的輕鬆。
「大哥,我怎麼了。為什麼是終於醒了,我睡了多久?」她的問題一個個地連著提。他那永遠溫潤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大手拂過她的滾湯的臉頰。
「寶貝,你可不能再這樣嚇我們,你心裡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你這一發燒,就整整昏迷了三天,可把我們嚇死了。」他手上端著一隻可愛的馬克杯,杯子上是兩顆紅心被丘比特的愛情之間射在了一起。
「大哥,我沒事。」她心虛地笑了笑,避開了他探尋的目光。
「來喝點水。」他溫暖的大手輕輕托起了她的頭部,杯子湊近她的嘴唇。
她仰起頭,他低伏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只聽到他低低的一聲歎息,「寶貝,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樣的事,相信哥哥好嗎?」
她心頭微微一顫,一種久違的溫情,在心底慢慢的滋生。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柔軟,彷彿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