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5卷 第201章  思念的心
    夕陽過後,傍晚時分,壽宴已開始了,空氣中似乎把柳顏冠勉堂皇的話都飄了些進來,秋兒關上窗扉,回轉身形到桌台邊,倒了一杯熱茶放到茶几上。

    風雪兒手持書卷躺在榻椅上,不時的看看外面的天氣,似問著秋兒又似自語道:「開始了罷。」

    秋兒頜了頜首,含笑道:「小姐,開始了,連柳莊主先前派來侍候小姐的執事都因著外間忙不過來給調回出去了。」語氣有些愉悅,明顯讓人盯著她也不舒服。

    將手持的書卷擱在一旁,輕啜一啖香茗,隨即運功聆聽周圍是否有異樣的聲響,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窗外搖升的明月,「秋兒,記住我先前的交待。」

    「是,小姐。」

    閃身隱入了黑夜,秋兒立在門口,抬眸看向星空閃爍的光亮,風不經意見走過,拂過她的衣袂輕揚。

    安靜的一處院落,侍女剛巧端著藥盅走了出來,一隻手關好了院門,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一道身影躍過圍牆,輕盈的落在院子裡,看著屋內昏黃的火光,攜裙起步踏進了門檻,本以為老夫人會躺在床上,不曾想躺在床榻之上的卻是司馬逸,「外婆。」

    一聲輕喚,惹得老夫人展開笑顏,「我還以為是那侍女又回來了,原來是雪兒,快過來,讓外婆好好摸摸。」

    風雪兒勁步上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臉上感受著她緊張憐愛的溫度,「外婆,方纔我見那侍女又端出來去,可是你的身子又染恙了?」

    老夫人搖了搖頭,指了指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的司馬逸,「逸兒的舊疾患了,那侍女是給他送藥來的?」

    「舅表哥有舊疾?」

    老夫人頜首:「還不是讓柳義給害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發病。」

    風雪兒緘默無聲,暗自歎了口氣,卻又聽老夫人說:「你怎會出現在此,沒去參加柳義的壽宴?」

    「哼——。」風雪兒冷冷一笑,道:「他央人來說讓我好生休息,怕場面的喧鬧擾了我的清靜,晚些時候再來看我。」

    「他想得到是周到,若他真是敢對你動手,就算我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不會放過他。」老夫人黯然無光的眼神,卻透著憎恨的堅定,隱忍得太久,終會將她逼向瘋狂。

    安慰的靠在她的懷裡,風雪兒輕聲說:「外婆放心,雪兒不會讓他有此機會的,一會兒我去書房探探,尋找舅表哥一直不曾尋到的外公的屍骨。」

    她不想讓她去,可是如今司馬逸躺在床榻上,除了風雪兒她還能指望誰?如今柳義在前廳忙著招呼客人,後庭的防備定然是最弱的,若放過了這個機會實屬可惜,「雪兒,你可有把握麼?那書房周圍或許都安插了那賊人的眼線。」

    「放心吧,那些人傷不了我,荷姨臨終前,將她幾十年的功力都傳於我身,如今就算是與柳義撕破臉明言,我亦不懼,只是現在礙於查出碧凝的真像才不曾出手而已。」

    風雪兒的話給了老夫人一個最大的安慰,懸提著的心稍稍的鬆了些,「都怪外婆沒用,把危險的事情都留給了你和逸兒。」

    這都是命,自從與那老尼相逢一席談話後,她便開始信命,如果此生注定要背負仇恨,那麼她欣然接受,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與付出,換來的是實現咫尺相依的承諾,「外婆,你好生歇息,雪兒走了。」

    「你要小心呀,雖然你有武防身,可外婆還是擔心那老賊奸滑。」

    頜首的風雪兒是老夫人看不到的,只知道握在手中的雙手緩緩的脫離了自己,隨即一陣輕涼的風拂過,周圍便似無人般的寂靜,轉身摸索著坐在床沿處,替司馬逸掖著被角,內心默默的祈求著上蒼,可憐她司馬家一門仁孝,保佑風雪兒平平安安。

    青竹隨著夜風搖曳,碎了一地殘影,如水傾洩的月光慘白的披在風雪兒身上,隱過匆匆忙碌的執事侍婢,再一次站在了那夜救下司馬逸的地方。

    凝神聚氣,感受著書房周圍散發的異樣,隨即沉了玉眸,雲眉輕斂,此時所謂的『異』卻非此『異』,因著能感受到有活人極力隱藏的氣息,卻又如同讓人訂住般的死寂,換言之,此時隱藏在暗處的人,除了淺淺的體溫證明他的存在,便好像只是一具具活著的屍體般讓人心生疑惑。

    少頃斂下功來,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扇,忖著原因何來到是費了些思量,輕旋步履,想著無動於衷,不若一探究竟,不料此時卻有條身形以很快的速度朝向她所在的地方,心下不由得一驚,手指輕抬,原本躺在地上的竹葉便攜於她的指間,此時凝力,那竹葉的威力便與鋒利的劍不若兩般,以風雪兒的功力甚至更能置人於死地,此時前來的身形若非友,出現時便如同自掘墳墓了。

    不過當瞬間看清來人有些熟悉的身形時,指間的力道便緩緩的鬆了下去,攜帶的竹葉自是又飄落了。

    來人停在了風雪兒面前,單膝叩地,垂首恭敬的稱道:「屬下羅風見過頤王妃娘娘。」

    他便是軒轅冷昊安排在麒麟山莊內的線人,聽完他陌生的腔調,風雪兒捋袖微抬,「起來吧。」

    「謝王妃。」

    羅風站了起來,藉著盈盈的月光,她看清楚了此時的羅風正擁有著一張屬於麒麟山莊總管彭華的臉,「你潛入麒麟山莊多久了?」因著先前收到花面和尚令芒花的事件,她相信那個時候與段山莊接觸的人便是真正的管家彭華。

    羅風拱手道:「屬下是兩個半月前接到王爺的命令易容進入麒麟山莊的。」

    兩個月半前?那不是自己還在風花國的時候麼?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對於自己的一切他一直都是瞭如指掌,就若中間出現何種意外插曲,大致的方向他總能掌握,因著有安排,所以他才會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做罷,我會在暗中一直保護著你。

    原來自己一直都在他無形的羽冀之下受著他的關愛與保護,而他卻總是默默的為著自己受傷,為著自己付出。

    捂著顫抖的心口,腦海裡浮現在他的溫柔與呵護,瀰漫在心間的心疼淺淺的,卻有著抽刺四肢百骸痛楚。何時淚水為他習慣性的湧出?縹緲虛幻的麗顏上悄然無聲的淌過兩道溪痕,昂首遙望著懸於空中的皓月,內心極力的吶喊著:昊,你此時身在何處?我好想見你,你聽到了嗎?

    羅風心下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與王妃見面以來的對話,沒發現有何不妥呀?有些微冷的月光洩過竹影拂蕩在她身上,讓她此時本就憂傷的神色更添增了幾分朦朧,周圍的縈繞的愁緒更濃郁起來。不解的看著眼前不似凡人的王妃,他雖然早年進府,可聽到府中有王妃一說也是在他外出辦事出來之後的事情,府裡的人不敢提王妃,畢竟那是與性命悠關的事情,倒是曾侍候過王妃的侍婢私下談過王妃,說王爺如何如何的縱容王妃,說王爺如何如何的在乎王妃,還說王妃如何如何的美,那種美是不可以用詞彙來形容的,起初還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讓一向冷血的主子去縱容在乎一個女人,那簡直就跟魚在天上飛,鷹不抓兔子一樣不可思議,之所以說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還有著那頤王府的悠泠閣除了書芝與書然那兩個曾侍候過王妃的侍婢與王爺之外,不准任何人踏足一步,連有一次側妃怡香公主想進去悠泠閣看看,都被王爺禁足了兩個月,至第一眼見到風雪兒時,他便知道那些傳言絕非子虛烏有,就算是曾冷血絕情的王爺,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這個美人不是一般的美,若非他從小被訓練得定力異常,怕此時那張梨花帶雨的玉顏定然看得他會想立馬死掉。「王妃,您沒事罷。」

    一聲輕喚,拉回了風雪兒思念軒轅冷昊的心緒,才發覺竟落淚了,不禁勾唇苦笑,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因為想他在他屬下面前失態,不知他是會殺了這個屬下還是樂得透不過氣來,輕拭頰上淚痕,風雪兒道:「可是你將那隱在暗中的人給點了穴?」

    羅風頜首,一慣的恭敬有禮,:「屬得猜想主子在莊主大宴這幾日便有一日會來查訪,特在此等候,且主子想尋的事情,屬下已查實妥當。」

    還用說什麼麼?風雪兒少頃的摒住心神,陰沉了音色,換作一臉的冷傲,「帶我去。」

    羅風微驚,這冰冷的聲音竟是那般的熟悉,悄然的抬眸注視著眼前清冷的身影,竟有面對軒轅王爺的心境,「遵命——。」

    恭敬的身影在前方帶著路,周圍的人雖然都被羅風給控制住了,可為了以防萬一,二人還是小心冀冀的潛入書房之內。

    看著滿屋子的書架集滿了不少塵埃,足見這柳莊主並無看書的嗜好,且因為特殊的原因根本就不願讓人接近書房,司馬逸苦苦找尋了數年的密室機關會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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