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4卷 第168章  此情此景
    「不用了,他有傷在身,耽誤不得。」

    風雪兒卻已開始走了起來,「他沒那麼容易死。」

    杜雲裳有些尷尬的沖軒轅冷昊笑笑,隨即跟上了風雪兒的步子。

    屋簷下,眼看就要到杜雲裳的屋子了,風雪兒說:「可有話要問我?」

    她只是個凡人,是凡人皆有好奇之心,只是她瞭解飄雪,所以她不開口之前,她什麼也不會問。「他是誰?」

    風雪兒歎息道:「瀾國雪頤王軒轅冷昊。」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剛才叫你王妃。」

    駐足,裙擺不由自主的輕蕩,這回輪到她沒承認,亦沒有否認。

    杜雲裳掰正了她的身子,溫和的笑著說:「快回去吧,我已經到了。」

    看著杜雲裳推門進屋,想到軒轅冷昊的傷,腿腳還是不禁加快了回轉的速度。

    躊躇著推開了門扉,屋子裡卻空無一人,難道這麼快就走了麼?黯然了神色,無數的失落煞時浸遍了全身。

    身後的門扉突然被人關上了,回眸時看到了某人的輕佻的笑,「本王還沒走,王妃不用這般失落。」

    此情此景,他竟然調戲她,風雪兒怔怔的瞪著軒轅冷昊,這個讓她從未有過心慌意亂的罪魁禍首,徒然想到了不久前杜雲裳說過的話,『當你滿腹委屈,心卻拎不起恨時,那便是愛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揪心的別過身子,卻讓某人快速掰正,迎上他責備的怒道:「本王說過,不准你在我面前轉身,不要讓我的視線裡沒有你的影子。」隨即溫柔的攬她入懷,這一刻,他彷彿等了近千年。

    頭一回主動的攬上他的腰,回應著他自己隱忍不願承認的眷戀。

    感受到她的回應,軒轅冷昊心裡一暖,情不自禁的俯身想吻著她的櫻唇,卻讓風雪兒伸手摀住他的嘴,聽她抬眸道淡淡的說:「給傷口擦藥。」

    軒轅冷昊一臉的挫敗,都不懂是她的王妃不懂風情還是故意讓他難堪,於是他裝腔作勢的說:「已經趕了很久的路了,備水,本王要先沐浴。」

    「呃——。」風雪兒愣神回來時,某人一伸開了雙臂,一副等著讓自己侍候寬衣的模樣。

    風雪兒能想到了,此時唯有『得寸進尺』這個詞,行,礙於他有傷在身,出於內疚之情,忍——。抬手解開他的外袍置於一邊,肩上的衣裳入眼便是紅色一大片,微擰眉時,卻聽某人溫柔的說:「別擔心了,不疼。」

    風雪兒心中莫名的堵著一口氣,「王爺誤會了,我可沒那個閒心關心你疼與不疼。」

    這個女人,一定要如此口不對心麼?軒轅冷昊嚴肅了神情,「你放心吧,我不會騙你,既然答應過你,所以你沒死之前,我決對不會死的。」

    手微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捧起她的臉頰,軒轅冷昊邪邪的笑著說:「在我暈過去之前,本王可是看到你哭了,而且之後的時間裡,還不停在罵本王騙子,不守信用。」

    「你——。」有些驚愕的看著他,風雪兒無言以對,只覺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本王雖然暈迷著,可開始的幾天意識仍在,所以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深深的記住了。」突然轉換了語調,消遣的意味全然消失,「所以雪兒的擔心與害怕我都全然感受到了。」深情的將她攬進懷裡,溫柔的氣息佈滿了整個房裡,「對不起,害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這麼擔心的。」

    是那個溫暖眷戀的胸膛,風雪兒垂下的眼淚浸了衣襟,軒轅冷昊的話激潰了她內心所以的堅強與防備,緊緊的抓著他胸膛的衣裳,帶著哭腔,似傾洩一般說道:「明明不關你事,為何要往自己身上攬?明明都是我的錯,為何你卻要向我道歉?求你不要再為我做什麼,我不想你受到傷害,不希望我身邊在乎我的人,我在乎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開,父皇是這樣,母后是這樣,連荷姨都是這樣,如今你又差點命歸黃泉,我的存在本就是如此不幸,所以請你不要靠這我樣近,離我遠點,好麼?」

    臂彎加大了力道,陪著她一起心碎,隨即看著她一臉的淚痕,替她邊拭邊說:「我的傻王妃,我們可是夫妻,夫妻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麼?若什麼事情都讓你一個人背負了,還要我這個夫君來做什麼?再說我頤王的王妃有事頤王卻不幫忙的話,傳出去,不是說我頤王沒本事,連老婆都照看不好麼?」

    讓他這樣一逗,風雪兒不禁『撲哧』一笑,問:「這是什麼邏輯?」

    「你管他什麼邏輯,你只要知道你的身後有我站著就行了,從今往後,你活著的目的並不是只有報仇,還有我,記住了沒?」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風雪兒亦莫名其妙的頜首,少頃,才知道上了當。

    只剩的褻衣也是血跡斑斑,可見他這一路走來多麼焦急多麼危險。

    抱起他的衣裳,看著他說:「浴桶在裡面,你不是要沐浴麼?」

    軒轅冷昊一本正經的說:「你不侍候本王沐浴麼?」

    他手臂的傷不深,自己沐浴這點小事還是能自理的,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不要得寸進尺。」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一想到她的心已完全的屬於自己,軒轅冷昊便忍不住笑意,側身走向了浴桶。

    夜,早已深沉,沒有夏日徹晚的蟲鳴,亦沒有輕微的吵鬧,靜謐得彷彿世界都在沉睡一般。

    寒露已染濕了院子裡的竹葉,葉尖上凝聚的晶瑩水滴終是墜落到了地上,與雪混在了一起。

    風雪兒抱著剛洗好的衣裳走過屋簷下推開了房門,剛轉身關上門扉軒轅冷昊便迎上了上,看著那雙凍得發紫的玉手,再看那腕處搭著的衣裳,便清楚方纔的一陣她去了那裡做了什麼,驟然的心疼,劍眉微擰,嘴裡的責備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風雪兒沒說什麼,自顧的將洗淨的衣裳在暖爐邊撐好攤開,這種季節衣服是很不容易干的,應該感謝秋兒,這些事情都是秋兒教她做的,書上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如今看來,言短理多。

    以前不覺得有多冷,剛洗衣裳時,才發現那水原來那般凍人,現下的手指已凍得麻木沒有任何知覺了。

    她知道軒轅冷昊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她,待整理好一切,抬頭時,一縷秀髮輕滑於胸前。準備去拿藥幫他上時,卻讓他瞬間抓住了手,四眸相對,手掌裡的溫暖一陣一陣的傳來。

    害怕沉浸在他眼中的溫柔裡,微轉眸,輕聲說:「坐下吧,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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