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瞟著軒轅冷昊一臉無害的笑顏,心下豁然開朗,驚道:「小姐,他是說你和他已經……,那他豈不就是秋兒的姑爺了麼?」
「我從未承認過,你也別聽他在此胡言亂語,很晚了,快去休息罷。」
秋兒一根經的思忖著:既是姑爺應該不會傷害風雪兒,隨即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門稜扣合的聲音傳來,風雪兒行至窗欞前推開了空扉,道:「破曉將至,你該走了。」
走到她的身後,習慣性的伸手環上她的腰間,此刻他多麼希望風雪兒是以前那個傻傻的燒火丫頭,至少會靜靜的呆在他身邊,不用讓他放心不下,隨時為她擔心害怕。
風雪兒依舊不曾反抗,軒轅冷昊習慣了,風雪兒也懶得反抗。突然有種想要依靠的衝動,隨即櫻唇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怎麼?難道自己貪戀他懷裡的溫柔不成?淡淡的啟口:「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明顯感覺到腰間的手微顫,風雪兒說:「你知道我的目的,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不知那裡來的自信,她料定軒轅冷昊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軒轅冷昊並未鬆開手,相反卻越摟越緊,輕聲道:「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只能告訴你若你一味的追查下去,屆時的痛苦決不壓於現在。」
「那是我的事,我現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若此時你不說,我亦會查出來。」他果然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風雪兒淡定的說,詞裡行間不帶絲毫猶豫。
鬆開了手,掰正她的身子,正視著她的雙眸,那眸子裡沒有了當初的迷茫,卻充滿了仇視與怨恨。「你為何非要將自己弄到遍體粼傷不可呢?」
迎上那對帶著複雜、擔心、不安的眼神,風雪兒冷冷的笑道:「若換作是你,父皇母后遭人陷害,無辜死得不明不白,身為人子,我為他們洗涮冤屈,報仇雪恨不是理所當然、無可後非的麼?就算到最後弄到自己體無完膚、遍體粼傷,甚至是失去了性命,我此生亦無怨無悔。」
「那我怎麼辦?你就真的這樣狠心麼?」
「你在逼我。」
「你又何償不是在逼我?」
他此時的眼神那般熾熱,彷彿要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燃燒起來,很想說我們之間本就不存在羈絆,你會如何與自己何干,可是——話被什麼堵在嘴邊,如何的努力就是說不出口。
少有的慌亂,轉過身子別過他的眸光,害怕自己淹沒在他的熾烈的眼神裡。不想動作還未做大,就又讓他掰正的身子,聽著他帶著危險的低聲怒言:「不要從我的眼前轉過身子,現在不准,將來亦不准,你是我軒轅冷昊的妃,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會陰魂不散的纏你一輩子,你失蹤三年我都能將你找到,別想從我的視線裡逃開,更別想說不見就不見。」
軒轅冷昊的話將風雪兒完全的怔在那裡,下一刻唇瓣讓他霸道的吮吸著,身子似觸電般不能動彈,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反抗,沉浸在他略帶懲罰卻漸漸溫柔的吻裡,慢慢的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簾越來越沉,腦子裡一片空白過後,便失去了知覺——身子彷彿掉進了無盡的漆黑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