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外的人兒那聽過軒轅冷昊如此溫柔的說過話,不由得細揣起來這裡面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廝本事?
面對軒轅冷昊溫柔輕聲,她卻答非所問,又似事不關己,「王爺將您的妻舅平王如何了?」
「妻舅?」微橫眉,鬆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淡淡的說:「王妃弄錯了罷,他何時成來了本王的妻舅了?」
風雪兒依舊望著窗外紛擾的細雨,輕笑道:「王爺記性不好麼?他有位公主妹妹可是名正言順的嫁到了你頤王府上,自稱妻舅有過錯麼?」
這個女人,明知曉只有正妃的兄長才可稱妻舅,她到好,用到這裡來了。隨即笑道:「王妃可是在吃醋?」
緩緩的回眸,微風送進屋來,揚起她幾縷青絲拂面,飄逸的淡定後,抬手掩發至耳後,譏諷的笑道:「吃王爺的醋?那可是一輩子都吃不完的,我可沒那個閒工夫。」
優美的連環玉姿,讓軒轅冷昊看呆了,後悔昨夜怎沒狠下心來得到她,心下卻暗忖起來:就算得到她又如何,風雪兒就是風雪兒,若無奇跡,對他的態度將永不會改變。
他依舊那般霸道、邪美,臉上那道傷痕似乎是上天刻意賞賜給他的,看著讓人心悸,卻總能從他投向自己的眸光裡搜捕到一絲異樣的溫暖。有些恍然的側眸,「王爺還沒告訴我你將平王如何了?」
喝了口茶,將杯子輕輕的放到桌上,眼神變得凶狠銳利,卻似無關緊要的語氣:「本王將他的眼睛毀了,他敢對你用媚藥,本王饒他不死,他就該燒高香了。」
他處事如此的果決與剛毅,若當年亦如此不曾變過,那麼書芝與書然?微垂眸,帶著輕輕的自責:「書芝和書然呢?」
軒轅冷昊有些訝然,他就知道,就算她背負了再多的仇恨,內心也一定會有塊柔軟的地方,「原來王妃也會心軟呀,你期望本王將書芝與書然如何?」還好當初聽到袁總管的話,饒了那倆丫頭的性命,不然瞧她此時眼裡內疚,怕是真的會怪他罷。
微微的鬆了口氣,軒轅冷昊就是軒轅冷昊,問的問題若無餘地,他便會直截了當的告訴你結局,有些愕然自己何時如此的瞭解他,淡漠的側過身子,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隨你處置。」
軒轅冷昊淡淡的歎了口氣,隨即嚴肅的聲色:「我還有些事情有待處理,過兩天就跟我一起回瀾雪國。」
迎上他的雙眸,風雪兒坐在了他的面前,說:「你知道我是誰?亦清楚我風雪兒的性子,讓我跟你回頤王府,斷然不可能。」
邪美的揚起唇角:「你是想讓我親自將你扛回去,還是親自將你押回去?」
「軒轅冷昊,你別逼我,以前的風雪兒只是一具活著的屍體,而現在的風雪兒有活著的目的。」
「我不准你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情,你真的想再死一次麼?」
「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生有何樂?死亦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