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兒,你是我軒轅冷昊的妃,除非本王休妻,否則你永遠別想從我的世界裡離開,不論你離我多遠,生生世世我將與你同在。』
額上滲著冷汗,倒蹙的蛾眉正彰顯她內心此時極為的惶恐與不安,有句話不斷的在耳畔重複著,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終於鳳眸圓睜,驚醒了過來。猛然直起身子,一縷青絲垂至胸前。
是夢麼?可怎又是這般的真實,軒轅冷昊,你連我的夢境都要霸道得無處不在麼?
深深的吸了口氣,從窗外飄來陣陣悅耳的鳥鳴,環顧著陌生的房間,這是那裡?努力的回憶著暈厥前的僅存意識,冰窯,自己不是該在冰窯麼?平王呢?平王怎麼樣了?是否還在自己的房間之內?
身子沒有異樣,卻穿著柔絲順滑的褻衣,來不及想通太多的事情,急忙的掀開錦被下床,剛站立起來,頭好一陣暈眩,不得不重新癱坐在了床上。
興許是門外聽到了動靜,門開了,下一刻兩個丫環模樣的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奴婢侍候小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風雪兒沒好氣的回答:「我不需要人侍候,出去。」
兩個丫環面面相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從屏風外傳達室來一男聲:「小姐,爺臨走時吩咐過了,您身子染恙得多休息。」
爺?那個爺?不經意的斜眸,拿起枕邊的玉簪,冷冷的笑道:「軒轅冷昊沒告訴你們我是誰麼?」
昨夜的黑影一愣,這女子好生大膽,敢直呼自己主子的名諱,他有些生氣風雪兒對軒轅冷昊的不敬,不悅的說:「小姐還是聽爺吩咐的好,不然一會兒回來了,得知您冒犯他,小的一奴才,可幫不了你。」
昨夜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時想自己照顧自己確是有些力不從心,軒轅冷昊昨夜沒有趁人之危,估且算他是個君子罷。
放下玉簪,微微的歎息道:「為我更衣。」
兩個丫環為難的臉上有了一絲喜悅,開始忙活起來。
屏風外的人仍在,存在感很小,說明他的武功不低,至少高於那平王爺,風雪兒淡淡的問:「你是誰?」
因有著之前風雪兒對自己主子的不敬,黑影不鹹不淡的回應著:「沒有主子的吩咐,奴才不敢直接將身份示人。」
「哼。」抬手,讓丫環攏著衣袖,「好忠心的奴才呀,軒轅冷昊定然給了你不少好處罷。」
聽風雪兒這樣說,黑影真有些生氣了,「奴才心甘情願為王爺辦差,不求好處,請姑娘不要將在下看得如此輕。」
想到了書芝和書然的態度,當初無論自己如何的排斥與任性,她們都不會生氣,此時想來竟有些小小的自責,似自語道:「原來府裡還是有會生氣的奴才。」
這句話到讓屏風外的黑影聽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問。
「小姐,這玉簪要插麼?」
坐在梳妝台前,風雪兒看向銅鏡中丫環手中持著的玉簪,揚起一抹淡笑,它好像昨夜救了自己,良久,淡淡的說:「插於發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