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瞧著他離開的背影,歎息著側眸看向平王,眸子裡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淡淡的說:「王爺,請您保持自己的風度,在場這麼多的公子、大爺們都瞧著呢,若您強來欺負飄雪,傳出去豈不有失你平王的威名麼?」
平王忽然轉怒為笑,揚起嘴唇一角,「飄雪姑娘這是在為本王的名聲擔心麼?既然如此,那本王若不做些什麼回報,內心恐為不安呀。」
起手招來的蘭媽媽,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遞到她的手裡,看著飄雪,滿眼的淫笑,「蘭媽媽,這是五十萬兩銀票,這個月飄雪姑娘由本王包了,不准你讓她見別的客人,明白麼?」
蘭媽媽想伸手拿錢,可想到了飄雪的脾氣,為難的看著飄雪,飄雪道:「媽媽,難得王爺如此大方,您就收下罷,不過,王爺,飄雪不會見別的客人,可你也不是能隨便見的。」
說完從新走回場地中,向著眾人一禮:「今日至此,若有不周之處,各位公子見諒,飄雪告辭了。」
「飄雪姑娘,請——。」
飄雪側過身子,逕直與平王擦肩而過,路過他時,甚至連餘光都不曾斜視,瞧著她走進迴廊裡,平王邪惡一笑,似自語:「又一個夜凝嫣。」說完亦側身離開了。
少頃,便剩餘蘭媽媽怔怔的站在場中,那抹邪惡的笑容,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因為他曾這樣對著夜凝嫣一笑,不久後,他便留宿於夜凝嫣的閨房,毀了她的清白;如今這笑更甚從前,怕是這飄雪也難逃他的魔掌了罷。
這該如何是好,那夜凝嫣屬水,連著她有戚玉良那麼個念想,才忍辱偷生活到現在,可這飄雪,莫說自己對她一無所知,真若讓那平王得手了,以她屬剛的性子還指不定出個什麼事呢,怎麼辦,怎麼辦呀?總得提防著。想著想著,便朝內院走去……。
回到院子裡,站在門外,飄雪說:「繡兒,我有些累了,你下去罷,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前來打擾。」
「是,小姐。」
繡兒側身離開了,聽著腳步聲漸漸離得很遠很遠。飄雪推開了門,又關上了門。
背靠著門,長長的舒了口氣,取下掩面的白紗,倒了杯水喝下,隨即坐在了梳妝台前,取下長長的耳墜,不經意間,愕然發現發間怎多出一支玉簪?
隨即取下,拿在手裡仔細量看,這玉簪好是熟悉,整體呈青綠色,質地細膩,純淨,色澤晶瑩剔透,特別是那刻在簪頭上的一朵梅花,栩栩如生,玉體的冰涼,映得梅花似在染雪枝頭剛剛綻放,垂下的梳珠玉點,更是做功精細,這確是一件上上品,且不是普通貴人就能擁有的。
左思右想,到底在那裡見過?重新插在發間,訝然竟如此的相映得彰。
微擰眉,只因心口莫名的抽痛,重新取下玉簪,隨即不由自主的脊背生寒,沉寂了三年的記憶就這樣躍上腦海,軒轅冷昊,我雖消失了三年,你卻依舊陰魂不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