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兩壇七十年的佳釀可是楚老爺子出生那年就埋到地下的,如此寶貝的東西,怕是國主去尋他要,他也未必肯給吧。」一直未曾開口的上官青諾故意拉長了音調,擺開著手裡的酒壺瓷蓋,一手托著腮,相較與前幾位的神態,他倒是多了一絲威嚴與凌厲,且讓人驚歎的相貌一點兒也不輸給銀冰國的逍遙王爺南宮辰,江湖第一巨富楚豪的二公子楚玉林,還有鬼醫王九宵的唯一得意弟子蕭澤睿。
聽到上官青諾吐出這麼兩個字,南宮辰勾嘴一笑,「我說我們的太子殿下,你可是將來月心國的一國之主哎,不在父皇面前好生學習政務,倒跟我們這一堆閒人攪和在一起,就不怕你父皇那日不高興,將你的太子之位給撤了,到手的江山易主,你不就得不償失了麼?」早就聽說月心國的太子與兩位異母的王子不和,由於他是正宮所生,又是大王子,所以太子之位非之莫屬,這是眾所周知的原因。此時自己說出來,就是想氣氣他,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太過於無聊,需要點刺激。
眾人都期待的看向上官青諾,事實是真的是太無聊了,偶爾有人發發飆,看看熱鬧也好打發打發時間嘛。
不想這火藥味卻只燒了單方面,畢竟在場的人都認識不止兩三年了,還有兩個是從小玩到大的,都知根知底,箇中的原因不說也都明白了。上官青諾微側眸白了南宮辰一眼,學他懶懶的口吻說:「既然在坐的兄台都知道,何必那壺不開提那壺呢,若真是太過無聊,此刻夕陽已開始西下了,黃昏後一起去看沁香閣的傾城舞,如何?」
南宮辰微微的歎了口氣,依舊慵懶的聲調:「一個舞姬又要成名了,沒興趣。」
蕭澤睿手中的玉扇輕輕的搖著,聽完南宮辰的話,猛然一合扇,發出一聲清脆的響亮,似有興趣的說:「聽說這傾城舞極其難舞,除了風花國的前朝皇后司馬青蓮舞過一次後,再無女子能領略其中要領與精髓。」
「我還聽說,這舞可不是誰都能有幸看到的,立了個規矩,價高者得觀席位,且每一席位限一人,不得多看、多站。」楚玉林給空玉杯中倒滿了酒,幽幽的說道。
「不就一妓女麼?整得規矩還挺多,以為自己還冰清玉潔,纖塵不染麼?」上官青諾冷笑道,滿臉的諷刺與嘲弄。
楚玉林笑了笑,又接著說:「起舞的女子名喚飄雪,乃沁香閣新來的姑娘,傳言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連鴇娘蘭媽媽都不曾目睹,甚是神秘。
「那這蘭媽媽也太大膽了吧,敢讓一個她未曾相見的女子在她沁香閣起舞,還如此的大肆喧揚,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麼?還是那喚飄雪的女子真有如此魅力,能讓一向刁鑽古怪的蘭媽媽聽之任之?」南宮辰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吟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這番在這此揣測,不若一見,如何?」楚玉林一捋隨耳的黑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