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媽媽自是點頭似雞琢米,「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轉身踏過門檻,一招手:「姚老頭,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快……。」
秋兒拉過那位綠衣女子說:「小姐,她叫繡兒,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正挨打呢,才將她要了過來當丫頭,她挺可憐的,秋兒走後,您就留下她吧。」
風雪兒看了看那繡兒,確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那壯漢說要讓她接客侍候男人,淡淡的笑道:「隨你。」
有人拿來了銀子,秋兒接過說:「小姐,秋兒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呀。」又對繡兒說:「你要好好照顧我家小姐。」
繡兒頜首:「奴婢知道。」
秋兒最終還是不捨的離開了,風雪兒心下總算鬆了口氣,以她的能耐,這沁香閣豈能留她得住?
蘭媽媽鼓足勇氣,越看風雪兒越愛不釋手,這絕對是棵搖錢樹,不,是一棵很大的搖錢樹。「請問姑娘芳名?」
風雪兒歎息道:「方纔我來時聽到有人喚青雨,那我就叫飄雪好了。」
蘭媽媽當然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名,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財富,這才是最主要的,其餘的東西,管她姓甚名誰呢。
受不了蘭媽媽如此打量自己,風雪兒冷冷的說:「我累了。」
「好好好,您今夜就在此休息,趕明媽媽給您換地兒。」蘭媽媽一臉的奴顏媚骨,再側過身子看向繡兒的時候,立馬換了一付嘴臉:「繡兒,好生侍候小姐,若有閃失,小心我扒你的皮。」
「是,蘭媽媽,繡兒會小心的。」
待蘭媽媽退出了屋子,風雪兒冷笑:「這裡人都愛扒人皮,真是近朱者赤,近墨則黑。」
繡兒不解的問道:「小姐說什麼?繡兒聽不明白了。」
風雪兒搖了搖頭,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翌日,蘭媽媽便央人過來將飄雪請到了一處含僻靜清幽的院子裡,昨夜身置夜空,還真倒沒將這沁香閣看清楚,原來規模如此之大,能撐得起這麼大門面的人應該不止蘭媽媽一人如此簡單罷,所謂的敗金場所,還真是名副其實。
飄雪倚在窗口,望著窗下的滿湖荷花,紅白相映之間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煞是耀眼奪目。
微風拂過湖面,送來的陣陣清涼香氣,沁人心脾,舒適愜意。手畔的簾紗輕輕的搖曳,時卷時舒,撓得手背好一陣癢癢。
沉沉的舒了口氣後,外間的房門認人給推開了,想應是繡兒時,卻聽到了一聲:「女兒,媽媽來看你了。」
女兒?自己何時曾了她的女兒?擰眉冷冽的盯著蘭媽媽掀開琉璃珠簾。
身後的琉璃珠簾發出清脆的『叮咚』之聲,似一曲輕巧快樂的樂曲。可蘭媽媽迎上飄雪那雙冷冽的鳳眸時,身子不由得一顫。蘭媽媽心忖:自己怎麼也是久經艷場,學得八妙玲瓏,沒理由怕個初生牛犢的小丫頭呀。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繡兒那丫頭沒好生侍候,怠慢了你?」蘭媽媽的臉上依舊集滿了笑容,可在飄雪看來是那樣的可悲、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