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昊得意的笑了,風雪兒擰眉問道:「你為何不讓我死?我存在這個世上有無意義?又與你何干?」
答案只有他自己清楚,眼中閃過一絲柔情,迅速離開了屋子。
院落的殘葉灑得滿地都是,秋風掃過,揚起又跌落。
在成日被丫環盯住的日子裡,風雪兒除了冷漠還是冷漠。書芝遞來一勺燕窩粥,風雪兒躺在床上別過頭去,淡然的說:「何必對我如此之好,我不會領情的,拿開。」
書芝無奈地看了看一旁的書然,書然上前一步道:「王妃,求您用點吧,如今您貴體違和,不吃東西怎麼行呢,奴婢們侍候您是本份,並不希望主子您有何回報,求您呢,看在書芝給您熬了一上午的份上,就用點吧。」
一上午?風雪兒轉正脖子看著書芝期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口。
瀾雪國皇宮裡,絲毫未受秋意的影響,依舊景色如常。軒轅冷昊大步的走過迴廊,朝御書房走去。
「奴才參見王爺。」御書房外的小太監請安說。
軒轅冷昊抬了抬手說:「通報一下,本王來了。」
「王爺請稍候,奴才這就去通傳。」太監轉身進了御書房,下一刻卻出來了風花國現任國主風文忠。
「這不是頤王嗎?」風文忠一臉微笑,將眼角的皺紋都擠到了一堆。
軒轅冷昊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他,說:「國主還未回國呀?」
風文忠放下手說:「今日就是來向國主辭行的,不想在這裡遇到頤王,真是巧得很啦。」
軒轅冷昊沒言語,風文忠雙眸一轉說:「不知雪兒近來可好?」
「勞煩國主掛心,王妃一切安好。」
「哦——。」
「怎麼?國主好像有些不高興,是不是王妃沒事您有些遺憾啊。」
風文忠心下皺起,急忙笑說:「王爺那裡的話呀,怎麼說我也是雪兒的親叔叔呀,關心關心她也是應該的。」
軒轅冷昊本來再說什麼,不想太監出來說:「王爺,國主有請。」
軒轅冷昊對風文忠說:「本王有事就先不打擾了,國主請走好。」
風文忠拱手道:「好,好,好。」
待軒轅冷昊進入御書房後,風文忠一張老臉立即拉了下來,氣得手直哆嗦。
軒轅冷昊進到內殿,「皇兒給父皇請安。」
老國主揚起蒼老的手,開口道:「皇兒平身吧,坐。」
「謝父皇。」
待軒轅冷昊坐定,老國主開口說:「皇兒可知為父宣你進宮所謂所事?」
他那裡不明白,仍心口不一的說:「皇兒愚笨,請父皇明示。」
「唉。」老國主起身走到前面來說:「昊兒,雪兒公主怎麼樣了?」
軒轅冷昊起身道:「這些日子太醫診治,已好得差不多了。」
老國主捋了捋鬍須說:「你好像很在意這個雪兒公主?」
他不明白老國主的意思,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老國主繼續說:「之前那件事情後,朕沒有追究她的責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多謝父皇。」
「嗯,現在有件事情你必應允。」
看著老國主滿臉凝重,軒轅冷昊心下也不安起來說:「父皇是指何事?」
老國主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說:「朕要你將雪兒公主休掉或是降為側妃並迎娶玉臨國的怡香公主。」
軒轅冷昊聽完當即應道:「父皇,此事萬萬不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皇兒是絕都不會將她休掉,更不會把她降為側妃。」
知子莫若父,老國主說:「為父知道你不會同意,可現如今的局勢很不穩定,邊關來報,玉臨國經常突發性小規模的襲擊我國邊境,令那裡的百姓悵然不安啊。」
「皇兒願請兵出征。」軒轅冷昊堅定的說。
老國主說:「皇兒,父皇老了,經不起這些折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那日在迎晏殿上,玉臨國的怡香公主對你一見傾心,玉臨國國主也同意門婚事,只要你將雪兒公主休掉或降為側妃,這件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掉了。」
「不行,父皇,皇兒決不同意。」軒轅冷昊斬釘截鐵的說。
對於兒子的固執,老國主還是有很一套的,他說:「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同意,朕就下旨將雪兒公主休掉或降為側妃,再讓你娶怡香公主。」
「父皇,你不能這樣做。」實在沒有辦法了,他說:「好,皇兒同意娶怡香公主,不過有個條件。」
老國主白眉深皺問:「什麼條件?」
軒轅冷昊說:「讓怡香公主進頤王府當側妃,如若不然,一切免談。」說完不給老國主說話的機會,大步離去。
留下老國主一人無奈的搖著頭。
同月十五,取其人月雙圓之際,玉臨國的怡香公主委身嫁入頤王府當了個側妃。
風雪兒眼神空洞的坐在院子裡,幾片秋葉隨風而下,落在石桌上。她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心裡一片空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外來往來的腳步聲也稍大些,微皺柳眉,淡淡的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書芝和書然一臉為難的樣子,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風雪兒沒等她們回話:「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深吸口氣,為風雪兒抱不平,書芝小冀冀的說:「回王妃的話,今天是側妃娘娘進門的日子。」看著風雪兒的表情,仍是一臉淡然,沒有預想中的表情,書芝有些失望了。
風雪兒開始為那些個妾妃們不值,說:「今天側妃娘娘進府,那些妾妃們該如何是好?」
「怎麼?開始關心起本王來了。」軒轅冷昊的聲音爽朗的響起,顯然他聽到風雪兒的話很高興。
書芝和書然立即跪在地上請安,軒轅冷昊抬手讓她們起來,唯有風雪兒,頭也不回的拿抹倩影對著他說:「本公主可沒那份閒心,只是替您府上的妾妃們不值而已。」
死女人,也不想想自己,軒轅冷昊拉下臉說:「王妃何出此言啊?」
天空一片白雲飄過,給蔚藍色的天際添了一筆淡淡的色彩。又想起了風文忠強暴青蓮皇后之前說的話,許久,風雪兒輕起櫻唇道:「男人,永遠都是貪心的,骨子裡的佔有慾比魔鬼還要可怕,六年前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現在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