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昊聽他講完,自顧的玩弄著茶杯,陳述平當然明白他的用意,說:「王爺放心,事成之後,咱們五五分賬。」
軒轅冷昊冷笑一聲:「分賬之事後說,你確保這批絲綢就如同你所說的問題不大嗎?」
「王爺放心,我陳某人害誰,也不敢害王爺您吶。」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一臉誠意。
軒轅冷昊放下杯子起身道:「陳老闆是豪爽之人,本王也不為難你,這個忙本王幫你就是了。」說完健步離去時,還不忘拉著風雪兒。
「多謝王爺成全。」
離開風來水榭閣,路過大廳時,卻意外遇到了相國黃子悅,看著他拖著個美麗佳人,心裡一陣怒意,卻不敢表現出來。
軒轅冷昊卻大方拉著風雪兒走到他眼前,譏意道:「這不是相國嗎?這麼有閒情意致到謐雪樓來呀?」
黃子悅忙笑說:「不及王爺,不及王爺呀。」又看著風雪兒說:「真想不到頤王府還有這般人間絕色呀,老朽真是大開眼介呀。」
軒轅冷昊心下一緊,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麼?瞬間平復道:「怎麼?相爺不認識她麼?」
「王爺真會說笑,老朽那有認識這般美人的福氣呀?」黃子悅疑惑的說,心裡卻和軒轅冷昊一樣泛起了狐疑。
「相爺真不認識?」軒轅冷昊加了認真的語氣,黃子悅不得不認真的打量起風雪兒。
婀娜的身姿,孤傲的表情,柔美的腰身,還有一張美得飄渺的麗顏,他險些看得愣神說:「不認識。」
「哈哈哈哈,相爺真是玩笑大了,這可是您嫁到本王府中的王妃呀,您怎會不識得?」
「啊!!」黃子悅訝然失聲,許久才說:「這不可能,我在府中從來都沒見過她。」此時的他絕對想不到眼前的女子就是當年他從風花國帶回來的人質公主。
看著黃子悅目瞪口呆的表情,軒轅冷昊滿意的離去。
謐雪樓前,趕車的王府小廝已將馬車備好,等著軒轅冷昊的出現。
「我剛才風花國回來,那裡的女人真是不錯哎。」
「是不是真的,趕明我也背著老婆去瞧瞧。」
兩個走商的行人路過風雪兒的身後,本與自己無關的談話內容卻讓人心頭一緊,怔色的立在原處,軒轅冷昊已上了馬車,見風雪兒沒動,怒道:「你死人啊,還不快滾上來。」
對於軒轅冷昊的惡語,風雪兒絲毫未聽進,看著聊意正濃的遠去之人,不由得提起步伐跟了上去。
這一反常的舉動讓軒轅冷昊心下微怔,好奇下了車對趕馬小廝說:「你慢慢跟著。」
「是,王爺。」
風花國,風花國,為何這個名字那樣熟悉?為何聽了之後鼻子酸澀?腦海裡是什麼記憶要被想起?淚水止不住的滑過容頰,卻找不到緣由。
行人紛紛側目,看著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子,美得縹緲的容顏看不出傷心,卻看到眼淚不停的滴下。
幾個大膽的人向前說:「姑娘,你真漂亮,比怡芯院裡的花魅柳玉兒還要美個千萬倍。」
「就是,你是什麼人呀,怎麼在城裡都沒見過你的?」
寂靜、沉默,風雪兒機械的走著,彷彿此時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而她的腦子裡不斷的重複著那三個字:「風花國,風花國,風花國……。」
「你怎麼了,姑娘,說話呀,你為什麼哭呀?」
身後不遠處的軒轅冷昊怒在心裡,氣在臉上,竟敢有人當著他的面與她說話。當有人說她在哭起,他忍不住了,箭步衝上前去擋在了她的面前,果然,雙眸溢出的清泉,水靈得一塌糊塗,如同奇特的發現一般,他展露笑顏一招手,小廝趕著馬車走了過來。
看著軒轅冷昊抱著她上了馬車,眾人才散去,卻還是有人意猶未盡的說著:「真美,原來是頤王的女人,難怪都沒見過呢。」
車裡軟坐上的人兒靜靜的靠在軒轅冷昊的懷裡,淚水在他抱起的剎那如同封上了水閘,略感不適的腦子也如同面臨狂風之後的大海般恢復了平靜。軒轅冷昊忍不住瞟了一眼懷裡的佳人,卻發現她睡著了,一臉被打敗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可看到那張似嬰兒般恬靜的睡顏時,心底的一股暖流止不住的湧出來,他拿過一旁的披風,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一臉滿足的笑意。
睜開睡眼,自己竟置於悠泠閣中,窗外已一片漆黑。
她掀開被子起床,點亮了蠟燭,瞬時亮了每個角落。屆時想起了什麼,趕緊朝屋外走去。
悠泠閣與沉雲苑距離不遠,豈今為止風雪兒都未知曉悠泠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其實悠泠閣是軒轅冷昊正妃的居所,雖然風雪兒居住在婢女的屋子,卻也招來了不少人的羨慕,所以才有她剛住進去時其他人的異同眼光。
出了悠泠閣,轉過一個迴廊就是沉雲苑了。風雪兒瞟了一眼門口的兩隻大紅燈籠,走了進去,正巧遇上了袁總管。風雪兒行了行禮,袁總管一臉的笑意:「來找王爺吧,他正在花園呢,我正好也要過去待命,咱們一起去吧。」
風雪兒雖然沒有應聲,袁總管也已司空見慣了。
花園裡,皎潔的月亮曬在百花上,映得這夜晚的纖紅也嬌艷浴滴。
跟著袁總管,很快就找到了軒轅冷昊,此時他正在眾多的侍妾們包圍下,陰沉著容顏聽著楊月兒彈奏月琴。袁總管拱手行了一行便站在了一旁,眾人看著風雪兒,連月琴都停了下來,軒轅冷昊不悅道:「手斷了還是殘了。」
楊月兒連忙忍住心顫道:「妾身該死,王爺恕罪,這就繼續。」
美妙的月琴聲又悠揚的飛舞起來,軒轅冷昊看了一眼風雪兒,見風雪兒盈盈身子,輕挪蓮步至旁邊一小片竹林處立住,等著吩咐。
一陣微風拂過,捋下幾片竹葉臨風飛落,滿地的竹影,皆搖曳生姿。
看著那單簿的身子,他甚至有些擔心風若在大些,她就會被風給帶走了。方纔還氣定神閒,自從風雪兒站在那兒那一刻開始,他發現自己的心律完全被打亂了,這麼多的女人圍在自己身邊,唯獨她站得遠遠的,覺得有些委屈了她,像是他自己被孤立般似的,放下手聽玉杯道:「晚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