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銅腳爐的話題就說到這兒,筆者在後面還會有交代。
陳皓的匯報正式開始。向茂生的茶葉可派上用場了,開水是現成的,爐子上正燒著呢。
不一會功夫,小小的辦公室已經煙霧繚繞,茶香四溢。王萍不得不把房門打開一扇。
陳皓一行先找到了汪隊長,他們在汪隊長家坐了四十幾分鐘,談話內容主要圍繞唐大膽和他的記工本。
案發當時,汪隊長在柳家口和大夥兒在一起割高粱,發現煙霧的時候,唐大膽正在田埂上記公分,他是從向陽坡的棉花地來的。唐大膽剛記了一半,就有人高喊,梨花塢有人家起火了,這時候,成有禮也來了。
當問到唐大膽從荷花塘到向陽坡的行走路線的時候,汪隊長是這樣說的:「唐大膽行走的路線一定是經過梨花塢的後山口,因為那裡是荷花塘到向陽坡和柳家口的必經之路,出梨花塢的後山口之後,有一條近路,走狼子溝,然後到向陽坡。」
「你們有沒有瞭解唐大膽離開荷花塘的時間呢?」
這正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問了,汪隊長特地派人到狼子溝請來了范學文,他案發當時就在荷花塘踩藕,」
「怎麼樣?唐大膽是什麼時候離開荷花塘的?」李雲帆的語速突然變快了。
「上工不到半個小時,具體時間沒有,他們是一點半左右上工的,按照這個時間算,大概在兩點鐘左右。」
「如果我們把章國森家起火的時間定在三點半鍾左右的話,那麼,唐大膽在路上足足耽擱了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
「我們問了汪隊長,唐大膽從荷花塘到向陽坡大概要多長時間,從向陽坡到柳家口要所長時間。」
「汪隊長怎麼說?」
「他說,兩個地方加在一起大概半個小時,關鍵是記工的時間,所以這裡面是一筆糊塗賬,很難說清楚。」
「能說清楚,這件事情很簡單。」鄭峰道。
「鄭隊長,您說說看。」卞一鳴道。
「我在當兵之前,也當過記工員,其實用不著一個一個記,只需要數一數人頭,問一問誰沒有來,大家想一想,不來的人肯定是少數幾個。沒來的人做一個符號,其他人全部打鉤,要不了多長時間,有時候,往田埂上一站,便可知道哪些人沒來。」
「照這麼講,唐大膽應該有作案的時間。」李子榮道。
「你們有沒有問唐大膽到向羊坡的時間呢?有問題,也是出在唐大膽離開荷花塘到向陽坡的時間。」
「問了,汪隊長的老伴當時就在向陽坡摘棉花,唐大膽是什麼時候到向陽坡,她已經想不起來了,汪隊長領我們去了幾家,沒有一個女人能想起來了。」
終於出現了一個盲點。唐大膽特殊的工作性質,使他成了水中浮萍,誰也摸不清他的行蹤。
「我們回來的時候,到唐大膽家去了,是汪隊長帶我們去的。」
「唐大膽怎麼講?」
「他說離開荷花塘以後,就去了向陽坡,路上哪兒都沒有去。」
「那為什麼會在一個半小時左右才趕到柳家口呢?」
「他說在向茂生家呆了一會,從向陽坡的棉花地到柳家口的高粱地,得經過向茂生的家,向茂生家的毛驢難產,他在向家幫了一會忙。」
李雲帆和鄭峰互相對視了一下。
「我們離開唐大膽家之後,又去了向陽坡,要不然我們不會到現在才回來。」
「向茂生的老婆怎麼說?」李雲帆道。
「她證實了唐大膽的說法。唐大膽在他家呆了不到半個時辰。」
「這就對上號了。」李雲帆自言自語道。
唐大膽提供的情況不僅釐清了自己的嫌疑,還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向茂生和胥文才的說法。
只要我們的刑偵工作做到家了,就一定能夠去偽存真。
「11。27」縱火案再次陷入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