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明擺著不相信自己啊,心,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似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君莫邪皺了皺眉,這時,只聽見珍妃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君莫邪看了她一眼,冷聲說著,「朕自會定奪。」
「翠兒是朕身邊派去的丫鬟,她沒有理由陷害你……」
「皇上,臣妾斗膽,臣妾之前因一直擔心皇上被這個妖女所迷,所以便私自召見了國師,國師也說此妖女必定不是不一般人,國師說他有一面神鏡,若是妖孽,可在鏡中現形,皇上可否准許國師此刻前來?」茹妃跪在地上,低著頭。
櫻在心中冷笑幾聲,妖孽?還要再給自己加上一條罪嗎?看來,是不想給她留活路了吧,也罷,就看君莫邪怎樣決定吧,就看看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吧,如果,他寧願聽信他人之言,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份情,也就讓它斷了吧。
君莫邪見她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心裡也難受極了,天知道,他又多麼想她,這次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她,看到她的那一刻真是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只是,只是……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她恐怕是要被自己所傷了。
「既然愛妃這麼關心朕,那麼就宣國師晉見吧。」
愛妃?呵呵,櫻心灰意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嘲的笑了兩聲,原來,自己終究還是不瞭解他啊,他對自己,是否真心,現在想來也弄不清楚了。
「臣參加皇上!」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袍,戴著官帽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這,就是國師吧。
長的稜角分明,倒有幾分俊逸。
「起來吧,知道朕宣你前來所為何事吧。」
「臣已經聽茹妃娘娘說過,臣定當實言告之。」
「那好,那你就按你的方法辦吧。」說完,君莫邪又看了看櫻,櫻只見他眼神裡有著愧疚和歉意,一時覺得可笑,他也還是懷疑自己是妖孽嗎?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一生一世,便是這樣愛的嗎?傷過了一次心,卻還是沒有從中汲取教訓,現在,又要把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撕裂了,這次,還加了一把鹽,竟比之前更痛了。
「國師,就請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妖精吧,我也很好奇呢,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櫻笑著對黑袍男子說著,沒有忽略掉君莫邪眼裡悲痛的神色。
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可笑,可笑那……
「那就得罪了,娘娘。」黑袍男子走進了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有瞬間的失神,隨後,他拿出了一面精緻的小銅鏡,銅鏡是用金玉襄的邊,還刻著雙龍戲珠的圖案。
只見他咬破了手指,口中念著些什麼,然後將帶血的手指在鏡上抹了一個奇怪的符型,銅鏡立刻散發出了一點點微弱的亮光,然後照向了櫻,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沒有注意到手上戴著的花戒也發出了點點星光。
片刻之後,銅鏡的光芒散去,黑袍男子一臉驚訝,他低頭想了一會,然後跪在地上對君莫邪說道,「皇上,微臣已經可以斷定娘娘絕非妖孽,只是……」
「只是什麼?」君莫邪有些著急的問著,看樣子,櫻的身份應該不只是一個凡人這麼簡單吧,不然,國師也不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了。
「只是,娘娘既非妖孽,也非凡人,至於到底是什麼,臣也不清楚,銅鏡相照,若是妖孽,鏡中會出現他的本來面目,若是凡人,便會出現本來面目,若是神人,鏡中會出現金光照身的本尊之相,但是,娘娘的卻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這,著實奇怪……」
櫻聽著這話也覺得怪異,給她的感覺,這個國師應該可能是什麼不入流之輩,看樣子,似乎有些道行,他說自己非妖非人非神仙,那麼,自己會是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是個孤兒,之前取名是叫花溪因,後來跟著養父養母便改了姓,親生父母是誰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對於她的身世,從沒有想過太多,莫非,自己身世離奇?
「皇上,你也聽見了,即便她不是妖,但也不是人啊,皇上留著她在身邊總是多一分危險,皇上,請你下旨處死她吧。」
「請皇上將她處死。」
「請皇上處死她,還珍妃姐姐一個公道。」一時間,三四給妃嬪都跪在了地上,一致要求處死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