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寇子漸漸走遠,櫻心裡卻是覺得空空的,看起來她已經是三千寵愛與一身了,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是高興不起來,段亦風他如此寵自己,是否與愛情有關?還真的是不清楚啊。
下午小寇子來月華宮接她,蓮心不免得給她打扮的隆重了些,髮簪、華盛、步搖、髮釵、都用上了,還給自己梳了一個飛天髻,那麼多東西壓在頭上,感覺很不舒服。雖然已經說過好多次自己不習慣,但她還是依舊沒聽進去,說是什麼重要場合都要打扮隆重點,不要給其他妃子比了下去。
那個討厭鬼居然也在,今天,他一身紫色描金錦服,足飾珠璣,腰金佩玉,佩帶一把鑲金嵌玉的寶劍,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半睜著,嘴角還是那抹不明深意的笑。三千髮絲用同色紫玉簪綰起,整個人顯得神采飛揚,俊美異常。
段亦風依然一身明黃色龍袍,容貌瑰傑,傲然獨得,千年王氣,橫霸古今。
「櫻,過來。」他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走過君莫邪旁邊,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懿珍皇貴妃?呵呵`~看來我皇兄還是放不下她哦。」君莫邪細聲說道,嘴裡帶著諷刺的意味。
櫻沒理他,直直朝段亦風走去,卻對他剛才的話留了心。
他說的皇兄是段亦風沒錯吧,說他還是放不下誰嗎?那個「她」是誰?玉才人?若真的是她,又怎麼可能被打如冷宮,若不是她,又會是誰?段亦風心裡始終裝著其他人嗎?那他對自己所作的一切又是因為什麼,只是寵,不是愛?
「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段亦風拉過她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柔聲問道。
「沒事,今天有什麼表演要看,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呢。」收起心中不快,櫻擺出一幅笑臉向著他。
段亦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眼睛裡滿是柔情,「是啊,都怪我,最近忙著國事沒時間好好陪你,等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回櫻之谷住幾天如何?」
這麼久了,他知道她一定很不習慣宮中的生活,喜寶說她經常鬱鬱寡歡,所以他一有時間幾乎都往月華宮跑,也天天宿在那兒。
還記得上次她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其實說的就是自己呢,只是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她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眼裡是那麼坦誠的目光,叫他怎麼完全的就否決她,可是那個故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議,太過於神奇了,叫自己又怎麼能完全的去相信。
這麼久了,依然查不出來她的身份,又讓他不得不細細分析那個離奇的故事,結果就是自己不完全信,但也信了一部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她一個人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無依無靠,確實值得人憐惜,自己也免不了多疼愛她一些,給她榮華富貴,給她尊貴的身份,給她無人能比的恩寵,看來,還是不夠,她依舊不開心,究竟自己到底要怎樣做?
櫻有些暗淡的眼裡一刻亮起喜悅之色,「真的?回櫻之谷?我和你初次相見就在那裡,那裡好美,你真的會陪我回那嗎?」
「是的,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他寵溺的對她展開笑顏,絕美容顏如綻放風中的罌粟花,搖曳百媚生。
「莫邪,你所說的賀禮還沒到嗎?朕可沒有什麼耐心等。」
坐在下方第一個位置的君莫邪拿起桌上的美酒一飲而盡,半瞇著的鳳眼眸光閃亮。
「皇兄莫急,精彩著呢,你一定會喜歡的。」說完,拍拍手,又自斟一杯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