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惠郡主如此優秀,和殷子軒也的確般配了,只是為什麼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還會有一點點痛,想起他對自己的柔情萬千,想起他對自己說的話,他叫她等她,他說他定不會負她,如今卻是自己先負了他,現在的他和自己,再也不會有交集吧。
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蓮心說段亦風已經來過了,只是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說是誰都不許叫醒她,要讓她睡個夠。
剛梳洗完畢,喜寶通報說玉琉郡主求見。
櫻沒由來的心慌了一下,說請她進來。
殷子煙走進來看到櫻,先是搖了搖頭,而後示意她讓下人都出去一下。
等到房間裡都只剩下她們兩人時,殷子煙才一臉憤憤的說道,「湘湘,我如今這樣喚你,便是還想著哥與你的情分,哥到現在還如此痛苦,還想著怎樣退婚,你卻成了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開始,我總是不信的,你這樣一個清高的女子,如何甘願成為他人的妾,即使那個人是皇上!如今,我卻是不敢在這樣的想了,你心甘情願的做著他的寵妃,甚至那般苦心的取悅著他。我哥,終是看錯了你,知道他為什麼沒來宮中嗎?他害怕,他不敢來,他怕傳言是真的,他不敢去證實,你在他心中一直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他那麼真心的愛著你,可你,你對得起他嗎?」
殷子軒,他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嗎?蓮心不是說,他心甘情願的答應下來這門婚事嗎?那個郡主那麼好,他難道不喜歡嗎?原來,他還在為自己痛苦著,他明明知道自己已是別人的妃子,卻還是不願去相信,他甚至都不敢進宮,只是因為他怕親眼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切。他這樣,叫自己如何才好?
「我只問你一句,你對我哥可還有情誼?」殷字煙不相信自己會看錯人,她如今進宮做了妃子只怕也是有苦衷的,只要她對哥還有情誼,那麼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是皇帝的妃子了,而他也即將成為他人夫君,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的心現在已經完全被另一個人所佔據了,還有什麼理由去給另一個人希望?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只要你還愛著他,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啊。」
櫻搖搖頭,「不,我對他也曾動過心,但那不是愛,或許,只能說是喜歡吧,我和風在子軒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我進宮為妃,也是心甘情願,有時,愛一個人,就會無條件的犧牲很多東西,我的清高,我的驕傲,在愛上風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了,子煙,對不起,讓子軒他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他那般對我。」
說出這番話,櫻心理酸酸的,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一樣,有點喘不過氣來。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書信一張與我吧,你親手寫的信交與他,也好斷了他那份相思。」
殷子煙知道再說什麼也是枉然了,原來她與皇帝表哥早就認識了,想起那日她所吟的兩句詩,想起她那哀傷的表情,原本就是被感情所羈才有的表情,原來,都是因為她那個風華絕代的冷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