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旭輝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他開了一天會才總算穩住局面,沒有讓事件朝壞的那一面發展下去。
如果南非那邊的工人繼續抗議,這批鑽石就無法順利生產,那麼對公司下一季度將要推出的新款珠寶,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所以,不管怎樣都要確保那批鑽石及時送達瑞士。如果耽誤,那麼公司的損失將是無可估量的。
所幸,在譚旭輝冷靜而睿智的指揮下,南非那邊的主管已經和罷工的人員達成協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當他回到古堡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寂靜的古堡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雖是仿造的,卻因為太逼真而似乎連同那古老的神秘氣息也造了進去。
將車開入車庫,熄了火。譚旭輝走到前院,閉到眼睛,深吸著帶著海風腥甜的空氣。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沈靜儀住的窗口,不知道她睡了嗎?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勞心勞力忙了一整天,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虛脫了。
可是,他卻不想上床休息,只想抱一抱沈靜儀,聞一聞她那安定人心的髮香。
疲憊的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從什麼時候他又那麼依戀她了?其實,不是開始,因為從第一眼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對她的依戀是一直沒變過。
儘管,怨了七年,恨了七年,同時也想了七年,念了七年。這種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揉了揉眉頭,接二連三的事情搞得他十分疲憊,明天早上他還得去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
該去休息了,不然,明天哪有精神應付那些事。他必需盡快處理好公司的事,今天任傑聖又來電話了,說老頭的病情再度加重,如果他再不去看他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
當譚旭輝懷著紛亂而複雜的思緒要回房休息時,竟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氣。譚旭輝這才發現自中午吃了一個盒飯後,他就一直忙個不停,連飯都沒有吃。
難怪,聞到食物的香氣他肚子都咕嚕嚕地叫了起來。這麼晚了,還有誰在煮東西吃呢?
應該是哪個半夜餓醒的僕人吧,想著,譚旭輝的腳不受控制地尋著香味飄來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廚房裡,只開了盞小小的燈,昏黃的燈光將一個個纖細的身影拉長。
這幕熟悉的情景使譚旭輝想起了那晚煮麵給沈靜儀吃時的景象,不對,那個背影好熟悉。
忍不住含在嘴裡的聲音崩了起來:「小儀?!」
正忙得煮東西的沈靜儀一時沒注意到譚旭輝的存在竟嚇了一大跳,手上的勺子掉在地板上,發出好大一陣聲響。
當她循著聲音望去,竟看到譚旭輝吃驚的臉:「旭輝,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見到沈靜儀,譚旭輝沉悶的心情竟突然變好,宛如撥雲見日的暖暖陽光瞬間照進潮濕的心扉。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才對吧?」雙手放在身後,一派悠閒地走近她。探頭望了一下,原來她也在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