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譚旭輝的主動示好,源伊仍是表現得不屑一顧,但在心底卻重新開始評估這個男人。
「你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表情高傲得如同世上最尊貴的王。
「源伊,你別這樣了。」沈靜儀真怕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會打起來。
這時洛亦濃微笑著對源伊說:「源醫生,我看靜儀和譚輝有些事情必需要單獨談談。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好嗎?」彬彬有禮的態度,令人很難對他生氣。而且,洛亦濃說的句句在理,源伊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有點偏執的彆扭而已。
「好吧。」起身,轉過頭,高大的身子傾向譚旭輝,臉上是陰厲狠絕的表情:「譚旭輝,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傷害靜儀一根毫毛的話,我保證從今以後,無法你有多大的本事和權利,你再也找不到靜儀了。」狠狠地撂下話後,瀟灑地跟著洛亦濃離開了。
兩個帥氣出眾的男人離開了,房間一下子變得空曠不少。可沈靜儀卻感到一股沉悶的壓迫感。
拄著枴杖,譚旭輝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拐地走到沈靜儀面前,深邃的眸中蕩滿柔情的光,此時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不是為愛而瘋狂的霸道情人,他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只為一個女人而癡傻。「小儀,你告訴我那一年到底發現了什麼事?在學校裡大家都知道段修伸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就不會選擇和我這個窮小子大一起了。」
「旭輝,時間會改變一切的,包括人的思想和追求。」沈靜儀淡淡說著。她不是不想說出真相,只是真相太殘酷了,她怕他會責怪自己。
更怕他會因內疚而將自己綁在他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孤獨和煎熬,不都成了一場笑話?
「也包括你對音樂的熱愛嗎?」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他沒有強勢的逼迫她。換一種柔情的方式,勾起她對以往的記憶。
不自覺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她原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可還是讓譚如輝看到了。他眉頭一皺,卻不動聲色。
「那些都是年少輕狂的夢而已。」面對漆黑的窗,不讓他看到她眼底隱藏不了的傷。
音樂曾是她的夢,是她發誓要一生追隨,一生探索的目標。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不會放棄音樂的。
「小儀,這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那抹纖細的背影在燈光的折射下,透露著一種難言的孤獨和悲哀。
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斂了斂心神,藏起那抹不該出現的遺憾:「我說過的,時間會改變一切,當然包括性格。」
譚旭輝也想再和她繞彎子了,她越顧左右而言它,他心裡那個不安的黑洞便越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