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料想得沒有錯,她的話也沒有錯,雨霜兒不敢殺她,但依然還是狠狠的把她毒打了一頓,遍體鱗傷。
雨霜兒陰險的看著奄奄一息的花媽媽,她的生平最不屑的就是那些青樓的女子,她們奪她夫,佔她的人,硬是跟她分享一個相公,雖說沒有入門,但自己的相公在外有女人,多少她心裡總是不爽,由此她對青樓女子生了恨。
「王妃,怎麼辦?」婉語對這方面的經驗不足,見躺在地上的花媽媽動也不動,心中有大慌,連忙問道。
「把她扔回花袖樓。」雨霜兒淡淡的道,旁若無人似的,讓人不敢相信她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大戶人家的女兒。
婉語聞言,睜大了眼睛,有些擔憂的道:「要是她把咱們供出來怎麼辦?要是王爺他們知道了……」她不敢說完,倒是說得自己都害怕得打了一個顫抖。
雨霜兒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心中暗罵道,真是個沒出息的貨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諒她也不敢。」
婉語不敢說什麼,見到她不高興,自然就連忙噤若寒蟬。這個雨霜兒雖然表面十分的溫馴軟弱,實則是個強悍陰險的主。所以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把她扔回花袖樓,然後密切監視她,她一定會去找凌若若那個賤人的。」雨霜兒吩咐道,心中無比的肯定。
幾個壯漢連忙恭敬的道:「是,王妃。」
雨霜兒滿意的先帶著婉語走了,這些人她很放心,皆因是她娘家的人,她爹娘聽說後,對她的舉動甚是支持。這關係到女兒的地位,還有他們家的榮耀啊。
花媽媽被扔回了花袖樓,早已經亂開鍋的花袖樓發生了她後,又亂了起來,當晚沒有開門營業。一直待到第二天下午,花媽媽悠悠的轉醒。
「花媽媽,您怎麼樣了?」襲人一直陪伴在側,見到她悠悠轉醒,驚喜交集,眼淚先落了下來,這才哽咽的道。
花媽媽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只開出了一條縫,身體上上下下痛得她想咧嘴也咧不成,只能微微的呻吟著。
「哎喲,痛死我了。」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手想抬也抬不起來。
襲人連忙按住她,慌忙道:「花媽媽,別動,大夫來看過了,只要休養些時日便好。」
花媽媽點點頭,這次有命回,還多靠了抬出王爺們當護身,那女人之陰險,恐怕凌若若也是凶多吉少,她等傷好一些,真的得要去給她通風報信。
撒皖等人得知花媽媽遇襲後,很是震怒,派人徹底查探了一番,無果,不能怎樣只好作罷。紛紛看望了她後,又繼續去尋凌若若和小人兒。
京郊,隱蔽的山莊。
「媽咪,寶寶喜歡這裡。」小人兒住了一些時日,倒是不再嚷嚷著要回去了,天天讓她帶著在屋後的山上亂逛。
凌若若笑了,她也喜歡這樣悠閒自在的生活,沒有約束,安靜,與世無爭的生活,這一直是她在現代時就嚮往的。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牽掛撒皖的,在這裡的每一天,她都無時不刻的想念著他,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真是見鬼了。
這時,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張伯匆匆忙忙的趕來了,見到她就急急的道:「小姐,聽說花袖樓的花媽媽被人打了。」
花媽媽被人打了?她大吃一驚,嚇得立即站起來,著急的道:「怎麼會這樣?她有沒有事?嚴重不嚴重?」都怪她,這一切都是她挑起的,都是她的不好。
張伯見她如此緊張,連忙安慰道:「從花袖樓傳來的消息說,花媽媽沒有什麼大礙,已經好多了,讓小姐小心。」
她聞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料想不到居然會有人這麼狠毒,下了這麼重的手,究竟會是誰呢?誰這麼著急著要找她,甚至連花媽媽也不放過。
張伯見她不吭聲,拘束的站了一會兒,道:「小姐,如果沒什麼事,小的先下去了。」
「喔,張伯,您先下去吧。謝謝您了。」她猛然醒悟,連忙歉意的對他說道,罷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伯恭敬的點頭哈腰後,立即離開了。
待張伯一走,她連忙把小人兒召來練習字帖,自己則陷入了沉思,對自己這邊的人遭到毒手,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誰幹的呢?
撒皖?
撒風?
撒爾?
太后?
她思來想去,太后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太后不喜歡她與她的兒子們在一起,可是當初是她放自己走的,難道又反悔不成?想殺她滅口以絕後患?
有可能,有可能,極有可能。想到這裡,她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人權大勢大,找到自己只是指日可待,她如果坐在這裡不是待斃麼。
花袖樓。
「我去上上香,去去霉氣。」花媽媽身體剛能下床走動,便耐不住了,她去上香是假,想去找凌若若是真。
花袖樓裡的人自然不會擋她,給她備了一輛馬車,朝著京城外的普陀寺的方向去了。
「那娘們終於出來了,跟上。」守了好多天的幾個壯漢見到她出門上馬車,立即道,緊緊的跟在她的馬車後頭。
在普院寺燒了香後,花媽媽出來後左看右看,棄了自己的馬車,腳一深一淺的朝著凌若若的莊園而行。好在,她皮厚,天天跑上跑下的,這點路倒是難不倒她,而且半路她還能截住農夫的板車。
「花媽媽?」凌若若見著她大吃一驚,連忙撲上來。
「小姐。」花媽媽見到她也很激動,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凌若若激動過後,看她氣色不錯,心下一定,知道她應該無大礙。「我聽說你被人打了,是誰幹的?嚴重不嚴重?」她們剛坐下來,氣還沒喘,她就像發機關鎗一樣,一連串的道。
花媽媽聞言,心中很是感動,連忙道:「沒事,奴家沒事了,只不過是皮肉傷,好得快。倒是小姐您,這現在為了找您,全亂了。」
「是誰幹的?」她抓住重點,追問道,這才是關鍵啊。
「是個女人,年紀很輕,就和您這般大,好像,好像隱約聽到有人喊她王妃。」花媽媽努力的回憶道。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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