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傅府,她立即坐車往京城趕,生怕會被人發現她偷偷溜出府了。可當她剛垮入後門的瞬間,她就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
「你去哪裡了?」撒皖黑著張臉站在離她不遠處的草坪上,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盯得她的心裡直發毛。
她很心虛,沒辦法,做了賊,不對,是偷溜了出門,心裡還是覺得自己不對的。「我哪兒,也沒去。」
「哪裡也沒去嗎?」撒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發現她失蹤時他差點抓狂,差點崩潰了。現在她回來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的火氣又上來了。
「我去花袖樓了,去看我的酒坊了。」心虛歸心虛,她可不是那麼好被人嚇的主,立即抬頭挺胸,大聲的道。
不料,他聽到她這麼一說,臉色更黑更差了,冷哼一聲,突然一個閃身便襲到她的面前把她捉住了。
凌若若冷不防被他神速的捉住,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逮著了。她條件反射的掙扎道:「放開我,混蛋,快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出去又怎麼了,連這個人身自由也沒有了。放開我……」
她掙扎得很厲害,又叫又打又捶,反正是手腳並用,撒皖差點沒把她抓牢讓她摔倒。結果氣得他緊緊的抓住她,一路直奔別院。
「你,王八蛋,放開我。」凌若若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打也不行,罵也不行,倒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的汗,讓人看了不少的笑話。
進了別院,進了房間,他才把她摔到了床上,然後怒不可遏的看著她。「說,你究竟到哪裡去了?」
「你有毛病啊,我說了,我去酒坊,去紅袖樓了,你耳朵有問題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她一邊努力的爬起來,一邊火大的朝他吼道。
「我派人去酒坊找過了,沒人見你來過。花袖樓我親自去了,花媽媽說你沒來過。」他道出她在說謊,這才是他最氣的地方,她居然騙他,居然在說謊。
凌若若料想不到他居然親自去找她,還拆穿了她。「對,我說謊。我是沒去酒坊和花袖樓,我去找我爹了。」她沒好氣的道,不理睬他。
找她爹?太傅?「你見到太傅了?」他冷不防上前捉住她的手,質問道。
「見到了又怎麼樣?」她的脾氣也上來了,那是她爹,她不該見嗎?不能見嗎?
他不能怎麼樣,只是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太傅說了什麼?他不是不認你這個女兒了嗎?他不是不願意見你嗎?」他一連串的追問道,他記得太傅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她怎麼會見到他了呢。
「因為我不是他女兒,他自然見我。」她脫口而出,反正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對她而言,她已經不害怕了。
撒皖皺起眉頭來,很不高興,問她話,她倒能給他扯出一堆來。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她關在房間裡,責令她不准跨出別院一步,更是派了不少的待衛和婢女在別院,幾乎是五米一個崗。
不能出去,她倒是安分了,連太傅也不知道寶寶他爹是誰,她也沒折了,只好走步算步了。
這日,她托著下巴坐在花園的涼亭裡胡思亂想,突然外面傳來通報的聲音:「太后駕到。」緊接著是很多紛亂的腳步聲,亂七八糟的請安聲音。
那個太后來了,按摁不住了呀,撒皖不在家,她終於來了。凌若若又喜又憂,突然覺得有些害怕,膽怯了。
「王妃,太后到了。」見她還發著愣,旁邊的婢女神情著急的提醒道。
她只好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連忙走出去,準備到別院門口迎接,但還未等她到別院門口,就已經聽到太后威嚴的吩咐聲:「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哀家有事要和你們王妃說。」
「是,太后。」外面的人恭敬的齊刷刷的道。
凌若若止住了腳步,她不用出去迎接了,人已經進來了。
「見過太后。」她身後的婢女連忙恭敬的行禮道。
「見過太后。」她也只好連忙跟著行禮,心中無奈得很。
太后看著她,朗聲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