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凌若若和花媽媽剛面面相覷,房門便被人氣沖沖的推開了,撒皖鐵青的臉便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原來你真的在這兒。」撒皖滿臉怒氣的道,目光凜冽,氣勢洶洶。
花媽媽慌亂站了起來,陪著笑臉走上前道:「王爺,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呢,那個,不如奴家馬上叫襲人起來陪您,好不好?請您別生氣。」
襲人?那不是花袖樓裡的頭牌姑娘,賣藝不賣身的嘛,不過一直聽說她有個恩客,也只肯陪那個恩客。因為有大把的銀子入帳,她從不過問哪個姑娘有什麼客人,總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從不強迫任何人接客,誰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殺人犯法的除外。
凌若若似笑非笑,如果這麼一說,襲人的恩客就是眼前京城大名鼎鼎的寧王撒皖囉。男人啊,永遠三妻四妾還不夠,在外面還要紅旗飄飄,夜不歸宿,道理堂皇。
不知道為什麼,撒皖一接觸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內心就忍不住一驚,慌亂便襲上了心頭。
「本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來時的怒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就是他拚命想的解釋。
她不理會他,繼續品著她的茶,公事快辦完了,該談的也談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她該回去吃飯了。
「王爺,您請便,花媽媽馬上會給你叫上襲人姑娘,還有啊,別忘了付銀子。」她笑嘻嘻的道,卻是話中有話。
「不是,我,不是,我是來找你的。」撒皖懊惱極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虛了,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了。
凌若若卻不理他,轉頭對花媽媽笑道:「花媽媽,我先回去了。給王爺把襲人姑娘叫起來吧,估計不用叫,襲人姑娘已經在等他了。」說完,朝門外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不高興,這種不高興挺莫名其妙的,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了這種情緒,特別是在聽到他和襲人有關係的時候,心頭更是覺得有些悶悶的。
她前腳剛踏出房門,撒皖後腳也連忙跟出來了,他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急急的解釋著:「若兒,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你的。真的,我是來找你的。」
而花媽媽似乎有些不識趣,她已經跟著要去通知襲人了,沒想到王爺居然跟在凌若若的後頭走了,急得她連忙尖叫道:「王爺,襲人在那邊,她還在等著您哪。哎呀,您怎麼走了?」
這出就像一場鬧劇一樣,凌若若想笑,但是她卻什麼也笑不出,反而心情失落,面容肅靜。
撒皖跟著她出了花袖樓,上了馬車,兩人一路無語回到了季府。剛下車,小人兒便飛快的奔向她來。
「媽咪,你回來了。」小人兒每次見到她回來,就高興,抱著她不撒手。
「寶寶吃飯了嗎?」她見到小人兒,心情立即好起來,笑瞇瞇的摸彩著他的腦袋問道。
小人兒搖搖頭,奶聲奶氣的道:「媽咪,我們在等你回來吃飯。」人小鬼大的小精人,在等她回來吃飯的時候,早已經吃過些點心填肚子了。
「那我們趕緊吃飯。」她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小人兒走進去,季大媽也等在大廳裡。
「回來了,若若。」季大媽笑瞇瞇的問道,然後又看見了跟在身後的撒皖,連忙慌忙的站起來,恭敬的行禮道:「老奴見過王爺。」
凌若若對她這種奴性不改實在沒折,不過仍說了一句:「大媽,你不要理他。」來人家家裡,還得對他唯唯諾諾的,難受。
撒皖因為在青樓一事,覺得自己好理虧,也沒吱聲,不聲不響的和她們坐在一起,有飯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