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讓你多瞭解找一點,最後如果你還是不肯改變我們的關係,我自然會離開,所以請你別趕我走,也別給自己任何壓力,我們就像朋友那樣的相處好嗎?」
一年多前他對她一見錘情。但當時她在美國停留的時間太短,讓彼此無法深入瞭解認識,這件事一直讓他感到很遺憾。
現在,他有機會可以接近她,可以陪伴她,他不想錯過,即使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但生少他盡力過了。
歐陽艾倫是如此的坦率真誠,韓靜萱望著他。微笑的點點頭。
她會放下樂力,跟他像朋友般愉快的相處。
韓靜萱跟他一起慢慢散步走回旅館。
到旅館辦好入住乎續,取得房卡後,歐陽艾倫把行李拿回房間--他的行李就是身上背的大背包和單眼相機,很簡單。
晚餐,他們在沮泉旅館附設的居酒屋裡吃燒烤、喝清酒,像朋友那樣的聊天相處。
歐陽艾倫是個很健談的人,跟他相處很愉快,讓人很容易信任他,一整晚的相處讓韓靜萱明白,為何蕭卡兒會一直叫她別錯過歐陽艾倫,因為他絕對是個可以交付的好對象。
但她的心己經給了穆東鈞,紐然被徹底傷透了,心千瘡百孔,但她並不後悔自己愛上了穆東鈞。
愛,不一定要完美,不一定要擁有。
曾經擁有過,就該心滿意足。
韓靜萱突然沉默了,靜靜的聽著歐陽艾倫說笑話,心隱隱作痛著,粉唇揚起淺淺的微笑。
她一口一口喝著清酒,目光漸漸迷離起來,歐陽艾倫的身影變成兩個、三個,她的身子有些搖晃,最後醉倒在歐陽艾倫的懷裡。
終於,穆東鈞得到了韓靜萱的消息。
是韓靜初幫的忙,他每天下班後都到韓靜初的牙科診所等著,用誠意打動了韓靜初,終於讓韓靜初不再對他冷眼相待,願意聽他的解釋。
韓靜初告訴他,韓靜萱人在日本京部,預計後天就會回國,她要他拿出耐心等韓靜萱回國後,再找機會將誤會解釋清楚。
但兩個星期的等待己經令穆東鈞的耐心消耗殆盡,讓他快要疚掉裡他擔心她沒有好好照順自己,擔心她胡思亂想,擔心她哭得太過傷心……他擔心她的一切。
所以一得到消息,穆東鈞立刻趕往機場,搭上晚班飛機前往日本,直奔京都。
一路風塵僕僕,連日來因擔憂而嚴重失眠的他,加上工忙碌和長途搭機,整個人疲憊不堪。
但他不在乎有沒有足夠時間休息,他只想趕快跟韓靜萱當而解釋清楚,他要她知道,他不是三心二意的男人,一旦愛上了,就會愛一輩子!
深夜,他終於抵達韓靜萱下榻的旅館,略憧日文的他用簡單的日文跟旅館老闆詢問後,邁開大步來到旅館的後棟。站在房間門前,心情緊張又不安的抬起手正要敲門,但房門卻正好在這時候打開。
將韓靜萱抱回房的歐陽艾倫,替她脫掉鞋子,讓她躺上床並幫她蓋好被子後,正要離開,沒想到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外面站著一個氣勢不凡,身形比他更高大的男子。
「抱歉,你可能走錯房了,這是我朋友的房間。」歐陽艾倫愣住,站在房門口和善的用英文跟對方說話。
穆東鈞有股想殺人的衝動,他的目光越過歐陽艾倫,看見躺在床上的韓靜萱。
這個陌生男人為何會出現在她的房裡?
「你是誰?」穆東鈞失去冷靜地揪起歐陽艾倫的衣領,冷聲質問:「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她允許你待在她房裡的嗎?」
「你認識靜萱?」看著男人眼裡的憤怒火焰,歐陽艾倫對他的身份感到疑感。
「你又是誰?」
「我是穆東鈞,韓靜萱的男朋友。」把歐陽艾倫的衣領揪得更緊,怒氣也更高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誤會了他,所以靜萱選擇別的男人了嗎?
穆東鈞痛心又嫉妒的瞪著眼前這個比他更年輕的男子。
「靜萱喝醉了,我只是送她回房而己,請你別誤會。」原來這一臉怒容的男人就是傷害靜萱的傢伙。「原來就是你傷了靜萱的心!她是個好女人,你怎麼忍心傷害她,去愛別的女人?」
歐陽艾倫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穆東鈞,對方的氣勢不凡,看見他出現在韓靜萱房裡,掩不住滿腔的怒氣和妒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不愛她的男人啊!
歐陽艾倫以男人的角度審視著穆東鈞,瞬間瞭解自己為何無法擁有韓靜萱了,因為她要的男人條件比他更好。
「我沒有愛上別的女人,一切都是誤會。」歐陽艾倫的解釋讓他快要失控的情緒稍微冷靜下來。「請你立刻離開。」
穆東鈞險約可以感覺得出,歐陽艾倫出現在韓靜萱身邊的目的,所以即使他跟她之間沒有什麼,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男人在她身邊逗留。
「這些話你找機會眼靜薆說吧,跟我說沒用。」歐陽艾倫也沒有逗留的打算,他是正人君子,絕不會乘人之危。「抱歉,靜萱睡著了,在靜萱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你也不能留下來,如果你想把誤會解釋清楚。我建議你明天再說。」
轉身。把房關上。
旅館的房門會自動落鎖,這下他們兩個男人都休想進入房間裡頭。
「想進去,除非把靜萱吵醒。不過,你真的捨得把她吵醒嗎?」歐陽艾倫敢打賭,他不會去吵韓靜萱。
穆東鈞狠狠地瞪著歐陽艾倫。
「晚安,我回房了。」歐陽艾倫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看來,台灣行他得取消了,留在日本度暇其實也不錯。
穆東鈞徹夜守在韓靜萱的房門口,他一定要當面把誤會解釋清楚,他要韓靜萱回到他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夜沒睡的穆東鈞一直站在房門外,堅持非要等到她不可。
八點多,韓靜萱幽幽轉醒。
起床後,因為宿醉的關係。頭有點痛,讓她不太舒服。
她想先去找歐陽艾倫吃早飯,再到藥局買個止痛藥之類的,起沫後簡單的洗了個澡後,她換上了衣服,披著一件針織披肩,走到房門口將門打開。
門一開,卻驚付的發現租東鈞就站在外頭,下巴的新生鬍渣未刮,看起來頹廢又疲倦。
瞪著他兩秒鐘,腦袋一片空白的韓靜萱,這才反射性的做出了關門動作。
他快了一步,仲手把門壓住,不讓門關上。「別這麼狠心,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才等到你。」
「你--昨晚就在這裡?我的房門口?」難道他在門外等了一整晚?這讓她震驚萬分,難怪他看起來好像隨時會倒下去一樣。
「我昨晚從台灣趕過來,結果稱喝醉了,我不想吵醒你,只好在外而等著。萱,我有很重要的話一定要當面跟你說清楚,請讓我進去,拜託別拒絕我的請求。」
穆東鈞態度很軟,逼近哀求的程度,完全沒有平日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強勢。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都結束了。」她搖搖頭,腦海浮現他跟李愛惠在深夜時一同返回公寓的那一幕,她的心又是一陣揪痛。痛得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我知道你親眼看見了什麼,但別這麼快古定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從來沒有做過背叛感情的事,稱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有別於剛剛的態度,他強硬的把門往內推開,強行進入她的房裡。反手將房門關上,蠻橫的將她按在牆壁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胸懷裡。
「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請你離開!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他等著我一起吃早餐。」他的男性氣息圍裹著她,那是她曾經熟悉且迷戀的氣息,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好心痛,因為這個胸膛己經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痛恨他的背叛,所以編了謊,故意說自己跟歐陽艾倫有約。
「我不會把你讓給那個男人,你是我的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過去這兩個星期來,他的內心備受煎熬,就怕她對他誤會太深而毅然放棄他,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沒想到他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有個男人陪在她身邊,讓他嫉妒又不安。
「我不屬於你!我不要你!」她不要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她哭了起來,失去了冷靜。
原來。這兩個星期來的療傷根本毫無用處,他一出現,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冷靜,脆弱讓她無法繼續假裝自己不在乎。
情緒全都崩盤了。
「萱,你如果不要我的話,我怕找會傷心的死掉。」穆東鈞的心也狠狠扯痛著,她的眼淚凌遲著他。「我很抱歉,視不該在沒有告知你的情況下跟李愛惠見面,我當時實在太心急了……」
痛苦的承認做錯事。
「走開:別碰我。」他的認錯讓她的心更加發涼,李愛惠這個名字再一次無情的刺傷了她。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了他,一個人躲到窗戶邊縮在那裡。
那畫面,令人心疼不捨。
「好……我會站在這裡,我不靠近稱。」看著她瑟縮的身子、蒼白的淚顏和她那防備譴責的目光,穆東鈞陷入極端的慌亂。「我在這裡說給你聽,就算是給我最後一次的機會,請你務必聽我說完好嗎?」
他單膝跪了下來,卑徽的祈求著。
她心驚的眼著他那卑徽的身影。一時間啞然無言。
「薆,請聽我說……我妻子她直到死去之前,一直有個無法完成的心願,那就是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坦然的與她的目光相對,緩緩的開口解釋。「而李愛惠就是我妻子的親妹妹,我已經證實了這件事,我終於替她完成了心願。我想她在天之靈應該可以瞑目了。」
他的解釋讓韓靜萱當場傻住,臉上滿是錯得,腦袋一片空白。
「天啊!你、你說李愛惠是你妻子失散多年的妹妹?!」許久許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臉色山蒼白轉為脹紅。「所以你帶李愛惠回公寓,不是因為李愛惠酷似你死去的妻子,而想跟她在一起?」
「我急著證實她們的姊你關係,也因為太心急,沒發現原來你也在那裡,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誤會。」他的語氣十分懊悔。「萱,我眼李愛惠只有兄你之情,我愛的是你,我要的女人只有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假如你的心還有疑慮,李愛惠願意幫我澄清,她對自己造成我們之間的誤會感到很內疚,她想當面跟你解釋清楚。」
「她……不用跟我道歉啦,她又沒做錯事。」錯的是她,而且錯得離譜,不但嚴重誤會了人家,剛剛還對他大吼大叫。
韓靜萱尷尬得無地自容,蹲在窗戶旁邊,雙手掩面不敢再看他。
「是啊,該道歉的只有我,我真的很抱歉,我--」
「唉喲,別說了啦。」她都尷尬死了,他還一直道歉。
仔細想想,他也沒做錯事,都怪她太魯莽了,一看到他眼李愛惠一起進入公寓,就直接給他扣上背叛感情的相子,她這樣誤會他,根本就是對他沒有信任感,她感到很抱歉。
穆東鈞乖乖的閉上嘴,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現在是怎樣?
她到底肯不肯原諒他?
他能不能布近她,抱抱她、親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