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卻有著這麼冷酷的微笑,這麼冷酷的微笑搭配在這樣的一個人的臉上,竟然生不出憎惡的感覺。
「過去,拿下她,給我關起來!」他瞥了我一眼,其後又嘟囔了一句:「原來真是狐狸!」說著他的臉竟然笑得抽筋兒。
我的臉有些發燒。
走過來兩個人什麼也沒說,可能真的是因為長得太狐狸了,他們連碰都閒厭惡,努了努嘴:「不用我們費事吧,殿下大人!」他們嘲諷地說道:「你還是自己走進去吧!」說著指了指前面,我才發現原來那裡停靠著一輛木籠囚車,確實是跟電視上的沒什麼兩樣。我聽話的走了上去,他們將我的手綁縛在囚車的欄杆上,然後關上了門。
風吹過,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那是死亡的氣息嗎?
死,離我越來越近了吧,也許……
囚車夾在他們的隊伍中間,剛才那個靜藍國法師此時乘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冷冷的目光不時的投向我。
隊伍朝著與幻宮相反的方向,但是卻不是銀月城那裡。
傍晚時分,隊伍停了下來,他們也將我從囚車上放了下來,隨便塞給我一些食物,然後就不再看我。但是,我知道有一雙眼睛在時刻盯著我的動靜,害怕我跑了嗎?
蹙了一下眉頭,我把食物塞進嘴裡,我的人生格言就是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
「呵呵,沒想到你還能吃得下?」那個靜藍國的法師從他那個華麗的帳篷裡出來,嘴角逸著笑容淡淡的說道。
「那個味兒真好!」我舔了一下舌頭。
「你別噁心我好不好?」他一臉厭惡馬上掛到臉上。
「你別傷害我好不好,我已經長成這個樣子了?」我故意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他一陣惡寒,把臉掉轉過去:「你吃完了沒有?」
「吃完了,我還不想撐死。」我拍了拍手掌。
「帶下去!」他冷冷的說道。
從他的身後走出兩個人,樣貌一般,沒什麼特色,掉進人堆了想找出來很難那。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夾著我繞到帳篷的後面,站定。其中的一個往前又走了幾步,四處看了看:「我看就這裡吧。」
說完蹲下,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肯定是掏出了東西,雖然他是背對著我。在地上不知畫了什麼,應該是在佈陣吧。少頃,他又站了起來,身體又退了回來,手往剛才他蹲的那個地方一點,一道藍色的光柱慢慢從地面上升起,而且越升越高,直插黑色的夜空。
「請吧!」
「嗯?我進去嗎?」
「你說呢?」
「哦,曉得,哎!不用你們動手,告訴我怎麼做就成。」我對他們揮手說道。
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這裡簡直冬暖夏涼,說不出的那是異常舒服的感覺,而且還能坐下靠在光柱上,閉上眼睛,比白天的囚車好多了。
困頓中,冷不丁聽到了一聲杜鵑的啼叫,然後遠遠的幽谷中回應了一聲,接著天空綻放了煙花,應該是信號彈吧?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前邊的帳篷中漸漸有了動靜,剛開始聲音輕微,但是馬上音量就提升了,那意思是不怕我聽到,我是越聽就心止不住的跳。
MD,這麼多人想我死,還都是熟人,很熟的人,而且手段竟然——那般的不是人!後悔,應該老實的留在銀月城,死皮賴臉做不了醉戀的正妃,也弄個側妃當當,活著氣人,也不至於死得這麼慘!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那也是很好的呀。
裡面。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陌生的,粗重的聲音。
「不用擔心。」冷冷的那是那個法師的聲音:「探子馬上就回來。」
接著裡面沉寂下來。
過了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有人進到了帳篷裡面。
「君主、法師——」
「不用多禮,你快說情況怎麼樣?」粗重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君主?頭,是誰?我滿腦袋問號。
「殤可能就要趕過來了?」他低聲地說道。
「嗯?這麼快?他來幹什麼,難道他也想分一杯羹嗎?」那聲音有些氣喘的說著。
綠祭!我的妖媚來了,我的眉頭皺了一下子,他是來救我的,我知道。
「是吧,但是,就怕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不能,他畢竟是靜藍國的太子殿下,只是——」
嗡!我的腦袋爆炸了,對呀,我怎麼忘了?他也是靜藍國的,他們還是一夥的,他在騙我?
「沒關係,只要除掉巫殿,相信他也會樂意跟我們合作的,靜藍國遲早都會歸到他的手中,您只是不放心而已。」
「嗯,希望他不要太急躁了,明白我——唉!並不是處處真的留難他。」接著又是一陣急喘。
「君主,法師,還有幻宮哪方面向這裡來了不少人,銀月城也是。」
「哦,是不是他們來——」
「不能是。哼!他們現在還承認她是巫殿嗎?」
不承認了吧。我自己默念道。
「那他們——」話沒說完,紛亂嘈雜的腳步臨近。
「什麼人!」
「大家自己人。」斷喝過後,人已經進了帳內。
「你們?」帳內的人一定是非常驚愕來人。
「巫殿是不是在你們的手上?」來人毫不客氣的問道。
「嗯,不錯,在我們手上有怎麼樣,帝火,難道你想帶走她嗎?」法師的聲音。
「哼!帶她走,對!我要帶她的屍體走。」
「嗯?你的意思?」
「我們的意思,就在這裡,現在就處死她,以免夜長夢多。」一個狠狠的女子的聲音,那個是落雁的聲音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我欠他們什麼?怎麼都那麼的恨我?
「可是?」
「難道你們還想——」帝火的聲音轉冷,他是在轉達醉戀的意思嗎?看來他真的是說到做到。
「不,可是她畢竟是巫殿,這處死的罪名?」粗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罪名,你們害怕什麼罪名嗎?怕的話就不會在途中殺了我們的侍衛,劫走了她,這罪名你們早就有了。」
「可是?」他們還是有所猶豫。
「你們靜藍國的男人是不是都這麼婆婆媽媽?」落雁語氣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