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想,坐下來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嘴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著窗外,陽光明媚。
啊!又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一天!一定要開心!開心!不要喪氣!
一定要好好活著,這個世界是美麗的,我還有最親愛的第一夢,可是才分別一天我就好想你呀!HOHO……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閉月在外面叫道。
「呃,走吧!」我叫了一聲,從屋子裡面竄了出來。
「殿下,您小心!」閉月站在門口小心的說道。
「謝謝,本殿下小心著呢!」我蹦到她的面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她為此愣了一下。
「呵呵……沒事吧?」我眨著眼毛問道。
「呃。」閉月哼了一聲。
「閉月長老,這煙庭是隸屬銀月城,還是幻宮?」我望著煙波渺渺的水榭,緩緩的說道。
「殿下,這煙庭是隸屬銀月城的,但是您要是下達任何命令,這裡的民眾也會無條件的服從的。」
「哦,對了閉月長老,為什麼這裡的人好像很怕我似的,本殿下好像沒對他們做什麼呀?」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殿下這您是有所不知了,這煙庭乃是一方富庶之地,歷屆巫殿都流連這裡的煙波浩渺,水天相接,這番風景相信巫殿此刻已經領略,所以對這裡的治理也是最嚴謹的,子民的刑法也是最重的。」閉月淡然的介紹著。
「啊!這是什麼道理?刑法重也得有緣由吧,不會是芝麻大點兒的小事,也被無限放大吧,那得有多少人枉死呀?」我不滿的噘起嘴來說道。
「是啊,但是巫殿的命令誰敢違背呢?因為巫殿經常會來這裡小住,以致這裡的民眾行為都謹行慎言。再加上現在的煙庭庭主碎月更是冷情,對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均是嚴懲不貸,所以這裡的人就……」她望著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明白了。」我揚了一下眉頭,怎麼不給我積點兒德呢?
「唉!」望著遙遠的天際,我長歎了一口氣,有點不捨的放開了閉月的胳膊,有些想媽媽了,也不知道沒有我的日子,她過得怎麼樣?爸爸是不是還是那樣對她。
「唉!」一想到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個守在豪華卻冰冷的家中孤獨度日,我就胸口發悶。
「殿下,您怎麼了?」閉月望著我,感覺到了我的不尋常。
「沒什麼,我們走吧,時候不早了。」
「嗯,殿下,你的臉?」
「知道。」我沒有回頭,把面紗蒙上。
蒼穹萬里,碧波渺渺。出了煙庭自然又是別樣的風光。
按照閉月的計算,今天如果速度加快的話,在明天傍晚的時候就能抵達銀月城,還有整整兩天的時間,我整個人軟軟的倚在窗子旁,望著外面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的天空,現在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濛濛細雨來,細密的雨絲不停的隨著風在空中飄散著,有些竟然趁著窗簾的空隙跳躍進了車內,我的身體往薄毯中縮了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思緒開始漫無目的的亂飄著……
……
「殿下,前面的路有些難行,您在車內小心點兒。」閉月的聲音從車外緩緩的飄來。
「嗯……」我迷迷糊糊的答應著,一側身就又睡了過去。
車子就在我的睡夢中停停走走,這一路上顯然是真的很難行,坑坑窪窪,一個不小心,車子卡到了一個大石頭上,瞬間又好像陷進了泥沙裡。車伕駕著馬試圖用力往外拉了幾下,但那是徒勞,車子只是象徵性的,在泥沙中晃了晃,又回歸原位。
「長老,這車子看來是出不去了。」一個低低的男性鬱悶的聲音響起來。
「嗯,再試試看吧。」
「長老……好吧。」話音剛落,車子又往前蕩了蕩,終是沒有蕩出去。
「長老……」男子的聲音壓得很低。
「屬下看這樣下去,終不會出去的,馬車實在是陷得太深了,依小人看……」
「嗯……去找一下帝師。」閉月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是。」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帝火的聲音遠遠地就傳了過來,聽他的語氣似乎很開心。
「長老,何事?」
「明帝師,你過來看看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辦?」閉月苦惱的說道。
「車陷住了?」
「嗯。」那個屬下的聲音:「依屬下看,還是用法術將車拉出來吧。」
「……嗯?」閉月的略一沉吟,使得那下屬不解的問道。
「長老難道不可以嗎?」
「哼!」明帝師的冷笑聲兀自傳進了我的耳朵裡,聽在我的心下很不舒服。
「唉!」閉月深深的歎息聲:「明月凡塵,九月初五!」她的話音一落,天空中就席捲過來一聲悶雷。『嘎崩!』一聲將我從床上震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撩起了車簾。
「殿下!」他們幾個一起低下了頭,貌似有個人假裝驚恐的不敢看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殿下……」閉月的聲音有些支吾。
「怎麼回事,說呀,不就是車子不能走了嗎?你們不都會法術嗎?怎麼不試試?」我煩悶的問道。
「殿下……這裡是明月凡塵。」
「嗯,那又怎麼了?」
「明月凡塵,九月初五;
驚雷一起,法力頓失。」明帝師低著頭一字一字的念著,他彷彿是故意在念給我聽似的。
「嗯?」這麼奇怪?我用眼睛掃視了一下閉月,她仍舊是低著頭。
「那麼就是說,今天我們走不了了嗎,就任這車子就陷在這裡了?」
「嗯。」他們三個齊點頭。
「那你們都是白癡、廢物嗎?」我的目光冷冷的射在帝火的身上:「知道今天這個日子,還……」我有火無處發,氣結的順手將床上的軟枕抄了起來,擲向了帝火,可是帝火連躲都不躲,手一揚將枕頭接住,然後聲音不溫不火淡淡道:「殿下說的極是,是我等疏忽了。」
「殿下……」閉月瞥了一眼帝火,向前一步道:「殿下請息怒,若是不用法力,僅憑眾人之力應該能將車子推出來的,殿下請稍等,屬下這就叫人過來推車。」她說著退後一步離開,而帝火望著他的身影眉弓挑了挑,轉身看向了我。
「殿下昨夜睡得可安好?」
「托福,甚好!」我一點兒不給面子的撂下了車簾,真是懶得與他說話。
「殿下這樣的態度,是不是與帝火有什麼誤會呀?」
「切!你自己知道?」我咬著牙道。
「殿下,此話怎講呢?您不說,帝火怎會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又不需要你明白,難道你明白之後,就能改變什麼嗎?還是能捨棄什麼?」
「哦?殿下這麼說,那帝火就真的是不明白了。」
「切!」我選擇沉默,他這隻老狐狸這般與我說話,不知道又想打什麼注意。
「殿下!」閉月就在我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的時候折回來了,在她的後面跟著十來個精壯的侍衛,汗!這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推一下我坐著的馬車嗎?即使我坐在上面也不會有多沉啊?犯不著這麼多人來推車吧?
「您坐穩了,屬下這就命令他們推車了。」
「呃。」我在車內哼了一聲。稍事,伴著車子的晃動,推車子的侍衛一聲聲吆喝,我怎麼感覺沒怎麼大動啊?
「怎麼推不動啊?」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車廂後面一個侍衛低聲的嘟囔道。
「噓——別說話!」他身旁的一個訓斥道。
是啊,這麼多人怎麼推不動啊?我把車窗旁邊的小簾挑開,看了看:「閉月長老,別推了,我看再推也是白費力氣,還是省省吧。」
「殿下,殿下請恕罪。」閉月走到我的窗前,謙聲說道。
「沒關係,看來這裡有些古怪,本殿下不能再乘馬車了。」我看著帝火說道。
「是啊,我剛想說呢,殿下果然聰慧過人,早已經看出來這其中的蹊蹺。」帝火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樣,吹噓我說道。
「哼!」我不屑的哼了一聲,這還看不出來的就是傻瓜了。
「殿下,若是實在不能推出來的話,我等不妨就在這裡住上一夜,等初五一過,我等用法力自然就能令車子前行了。」帝火提議的說道。
「殿下,這絕對不可以啊!」閉月聽了,連忙阻止的說道:「殿下明鑒,這裡我等使不出法力,若是有什麼歹人想暗算殿下,那卑職可是萬死難推其咎,殿下,不可以留住在這裡。」
「呃。」我點了點頭,明白閉月所憂心的是什麼?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顯得很詭異,法術是不出來可以說是正常,可是馬車陷在這裡推不出去,那就不正常了,是有人想讓我留在這裡嗎?
「殿下?」
「給本殿下準備一匹馬吧?」我說著挑開了車簾,從裡面走了下來:「本殿下騎馬和你們一起前行,等出了明月凡塵,你們再給我被一輛馬車就可以了。」
「是,殿下,這樣甚好。」閉月對我能夠這樣做,甚為滿意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