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還真累呀!我來這個世界以後還從沒有用這雙腳走這麼遠的路呢?不知為什麼,在空中飄著走有些吃力了,不像原來那般自如了。所以只好改成用這雙蹄子倒騰,倒騰得我好累。
我坐在椅子上,剛想拉下臉上的面紗好透透氣,卻抬眼望見了閉月站在跟前沒有走,忍著,我緩緩的放下了手。
「閉月長老,你還有什麼事嗎?」我的雙手拄著下巴無力的問道。
「殿下,您不覺得碎月此人行為有些反常嗎?」
「反常?」不是反常,是不正常。在今日的馬車上我與他對話,他對我不像以前那麼熱情,還有剛才,剛才他怎麼可以殺人,殺了兩個人,而且看他的神態,以前殺的肯定更多,為什麼?
「殿下,碎月這人一項對人冷漠,不管他是何人,就算是在他第一次面對銀月城主醉戀的時候,也是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所以城主並不是非常願意把煙庭交給他來打理,但是卻礙於明帝師和暗帝師的一致力舉,所以才……」
「哦!」我的嘴成一個圓,兩位帝師力舉的他?
「殿下,剛才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據我們截獲的情報,鳳臨環的人一直與帝師之間有聯繫,他們似乎達成了某項協議,而協議的核心不是殿下您,就是城主醉戀。不管他們的陰謀對象是誰,我們此行都不可以掉以輕心,更不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人,殿下!」
「那麼說碎月他此時有態度的反常,有意接近本殿下是有目的的?」
「呃!」閉月鄭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他們會有什麼行動呢?」我把手按在額頭上,不能相信碎月會對付我,不會的!
「哦,對了閉月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發生了什麼?」她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就是剛才,你難道沒看到嗎?就是煙庭的民眾跪在地上向我施禮時,我發現碎月的指尖冒煙,然後地上就出現了一層灰,那是什麼?」
「一層灰?殿下,您確定您所說的是真的?」閉月忽然臉色慘白的問道。
「是啊,是一層灰,那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邪門兒?」
「滅靈法術!他的滅靈法術怎麼會厲害到如此的程度?」
「閉月長老什麼是滅靈法術?」
「殿下,這滅靈法術乃是禁忌之術。屬下僅是有所聽聞說碎月已習得此法,但卻不知他是如此的厲害。滅靈法術,顧名思義就是被施術者用意念在彈指間將人的肉體消滅掉,只剩下一縷灰燼,如果修煉到更精深的話,會連人的靈魂都一起消滅。」
「真的,這麼厲害,不過本殿下看過的書上怎麼沒寫?」
「殿下,因為滅靈術是禁忌之術,早在一代女巫殿下時代之前已經被封印在碧水潭的下面,後來因為戰亂紛起,不知是何人將此術釋放出來,流傳世間,幾經輾轉,最後卻聽聞是被紅幽界的紅若給永久的封滅在紅幽烈焰中。」
「這麼曲折?那麼紅幽界是什麼,聽起來好像挺神秘的,還有那個紅,紅若又是誰?」
「紅幽界是……殿下,這以後屬下再詳細向您稟報吧。總之,您一定要多加留心碎月此人,不要……不要再迷戀他……」
「哦,本殿下知道了,閉月長老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碎月在彈指的一瞬間就殺了一個人?那灰燼就是那個人的屍體?」
「嗯,應該是,因為煙庭一直在碎月的高壓下統治著,可能是有些人不滿意他的治理政策,所以有人起來反抗他。」
「啊?不會吧,他真的這麼殘忍的隨便就殺人?」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這怎麼可能,子沬哥哥怎麼會真的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殿下,您?」
「我……沒什麼,只是不能相信他外表看起來應該不會那麼狠辣吧?」怎麼會這樣?我痛苦的揉著眉心。
「殿下,您還是歲數小,這人是不能光看外表的。」閉月搖頭道。
「呃,我知道了。」我站了起來。
「我先到樓上休息了,晚上飯我也不想吃了,告訴他們不用送上來了。」
「殿下?——注意身體。」
「沒事兒,我沒事兒,只想一個人躺下好好休息。」我說這順著樓梯往樓上走。
夜幕漸漸低垂,天黑了下來。也許是我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雖然是睡著,但是卻不踏實,腦海中總是縈繞著過往他的每一句話語。
生生世世的愛戀有嗎?有嗎?
為什麼,子沬哥哥他那時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依稀在耳,記得那麼清楚。現在想起來卻是那麼的心疼,心疼的無法入眠……我從床上坐起來,入神的望著窗外的月亮,月光如水,門外的樓梯上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這麼晚了是誰來了?
我從床上一下子躍到了地上,剛要衝向門口,門卻被無聲的推開。
「誰?」我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月光下,依稀見到一張清冷的臉,他瞇著眼睛,緊緊抿著嘴唇,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弧。
「你想幹什麼?」我的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燈光閃動了一下,然後亮了起來。
「魅兒,你?」看著他,我的心一陣驚喜,他還是他,不會變的!
「嗯?」他望著我的臉,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嘴唇往上一努。
「這個樣子真的是很難看呢?」
「什麼?」我一下子猛住了,沒有明白他的話的意思,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摸。原來是變成狐狸了。
「怎麼了,我這個樣子?你白天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嗎?」我的心有些懊惱,他這是故意說出來給我難堪嗎?
「沒有。」他淡淡的一笑,走過來:「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小狐狸。」他說著把我拉進了他的懷中。
「魅,魅兒?」我輕輕的摟著他的身體:「我想你。」
「呃。」他輕哼了一聲,卻沒有進一步的動靜。
「你怎麼了?」相擁片刻,我推開他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他依舊看著我在笑。
「沒事就好,還有以後不要再殺人了好不好?」
「呵呵……不殺人?——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又沒有人可以逼著你去殺人?還是說你已經遍地仇家,不得不殺了?」我淒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