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提這個還有什麼用?」我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說道。
「對不起。」他的語氣黯下來。
「算了。」
「對不起,是流兒欺騙了殿下。」他抬起頭,滿眼愧疚的說道。
「嗯?欺騙?你欺騙本殿下什麼了?」我鬱悶的撓了撓頭。
「是無邪。」他的手握緊了拳頭。
「無邪?無邪不是?」
「沒有,流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流兒只是生氣殿下您把我們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一點兒都不在乎流兒和星兒,我……」
「好了,你快點說無邪吧,他到底怎麼了?」我緊鎖著眉頭叫道。
「殿下,您說我們是不是命賤?」他的聲音轉冷,眼窩裡隱含著淚水,沒有讓它流下來。
「我……」心有些悸動。
「對不起。」我低頭,回想自己以往好像真沒對他有過好的態度。
「可是,本殿下……」
「不要說了,殿下您聽我說完。」
「哦。」
「那日殿下與流兒說話的時候,正是星兒給無邪救治的關鍵時刻,因為我們的對話使他分了心神,失手之下便令無邪沒了聲息。您走之後,他便害怕的跑出來告訴了我這個消息,當我進去看的時候,無邪卻不見了,不知他去了那裡。」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無邪他可能沒死,他還活著?」我雀躍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嗯,也許吧。」他看著我的反應,臉色更加難看。
「哦。」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又無意中傷害了他。
唉!我與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不見了之後,殿下您又匆匆來,匆匆去。星兒受不了對您的相思之苦,所以央著我帶他出來找您……」
「哦,找我,那就找到狐媚館去了?」我冷笑了一聲。
「您?」他的臉發青,嘴唇哆嗦了一下。
「您不用把我和星兒說得那麼下賤,星兒是個好孩子,一般都是我出去待客。」他咬著牙說道。
「哦,我說呢?」心理莫名的痛了起來。
「嗯,是我下賤,是我不乾淨,我也不配殿下您能跟我說話,流兒只求您以後能好好待星兒,他的性子軟,不要讓別人欺負他……您,您走吧……」說著頭一歪不再說話。
哎!他是什麼意思?是在料理自己的後事嗎?
「哎!我說,你怎麼了?」我拉他的手叫道。
「……」
「哎!流兒,你說話呀?」我俯身過去。
「走開!不用您管我這下賤的身子!」他怒吼著打開我伸過去的手。
Oh,My God!他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嗨!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你不用我管是不是?那本殿下就再也不來煩你了。」說著我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他聽到椅子的響聲,身體反應異常迅速噌一下就從床上撲了下來,準確無誤的將我撲倒在地。
「呀!」我大聲的驚叫了一下,望著他有些猩紅的眼睛,有些害怕的說道。
「流兒,你這是怎麼了?」
「殿下!」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直接滑進我的心窩子,我的心撲騰撲騰的狂跳起來。
他緩緩的、試探著拾起我剛剛抽回去的爪。
「嗯?」我眨著無限純真的大眼睛,眼睫毛子撲稜撲稜的忽閃著。
「流兒……」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卻把我的爪放進了他的胸口。
此時我的手有些發木,爪尖有些痙攣,真害怕一不小心抓傷了他。
「吭……」他的臉紅得嬌艷,眉頭微微擰成了一個疙瘩。
「怎麼了?」我的手停滯在那裡,不敢動彈。
「沒……沒什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些迷亂,身體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摩挲著,手卻異常規矩的一支放在我的身旁,另一支按在床沿兒上。
指尖下的床板,一道道劃痕,木屑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