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終於慘淡了下來,顧宣回到總裁辦公室裡,一個人像是冷落的枯樹樁一般,死沉沉的睡著,將頭靠在那一截椅子上,咪著眼,靜靜睡著,沉思著這些天來發生在夏冰身上的事情,老婆難道真的出軌了嗎?那種違背涼心的,違背倫理準則的東西全趟了出來。
終於進入到了夢鄉,終於可以消沉一下了,顧宣長歎著生命的消逝,概歎著自己的無形出局,或許是那天自己的衝動讓她傷了心,他的腦子急速的跳轉著當日的情形,或許是真的,那日聞著那股淡淡的幽香,心下便迷糊了,不乾不淨的便逼著李逸上了床,還當場俘虜了她,她應該什麼都看到了,顧宣覺得這一點可以肯定,她是一個底蘊十分深厚的女人,對於那一點的敏感度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女人,她沒有說,只是她想給自己機會。
顧宣咪咪的笑著,他必須重新做人,讓她永遠的開心著,若是她老是傷她的心,那就太對不起她了,他有義務遠離這個女人,這是必須的。
夜沉到了第二天早上,白天終於從黑夜裡爬了出來,當他醒來的時侯,李逸就站在他的旁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臉。
「怎麼睡在這裡,顧總。」他的身上披著她的外衣。
「你工作去吧!我今天有事,我以後也有事,你不用管我的。」
一夜之間突然的冷漠襲上心頭,他的眉宇之間閃爍之久已有之的慍怒,她做錯什麼了嗎?她的腦子急速跳轉著,神經飛也似的旋轉著,她想從過去的片段裡尋出自己的不適之處,讓他的心冥目一些,可是沒有,她發誓,她什麼也沒有做對不起她們的,她做得幾乎很好,沒有一條讓他挑剔的。
「顧總,你不舒服嗎?」
「我很舒服,我很舒服,你不用思量,我什麼都很好,你明白嗎?」又是一陣的急促的如炒豆般的聲響,她幾乎躲之不及。
「顧總,你怎麼了?」她還是迫切的問著,她想知道原因。
她什麼也沒有得到,只是他迅急的將衣服摔在了她的單薄的身上。她知道,這就是情人的命運,她徹底的崩潰了,她什麼也不敢想,只是輕輕的披上外衣,朝外走去。
他洗了把臉,一會的功夫全線消失了,他得去尋她,必須尋到她,就像十一年前追她的時侯一般,不能讓那份愛乾涸,他一定會擁有她。
車以每小時百里的速度行駛著,他的電話告訴了她的確切地址,那裡有他的老婆,還有他的兒子。
顧宣心急如焚,他什麼也不想多想,只想迅急見到自己的老婆跟兒子,路程雖然不算很長,但終於覓到她,一個有點臃腫的女人,顧宣緊急剎車,然後跳下車門,一把撲將上去,將夏冰抱在懷裡。
本來都不想回來的,夏冰聳了聳肩,可是,狼人不停的勸他,全當為了孩子,夏冰想笑,這個男人可真大方,一心想要自己的,偏偏自己送上門的時侯,他卻拒絕了,真不明白這個傢伙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真被他給累死了,累得死去活來。
「老婆,我愛你。」顧宣抑制不住眼裡的噙著的淚水,雙手將夏冰緊緊的摟住。
「老公,別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看的。」
她只想將他推開,對於他心理的變化,她全然不知,她只晚得他還愛著李逸。
「老婆,你放心,我以後再不會跟她在一起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跟孩子,不讓你們母子受委屈。」
男人特別是像顧宣這樣的男人,是從來不輕易流淚的,今天竟然淚如雨下,夏冰偃著沉重的眼皮,撲簌簌的陪著這個男人滴著眼淚。
昨夜裡想了一夜,今天早上陪著狼人聊了天,這主意立馬就改變了,夏冰的眼裡不住的滴著淚水,那溫熱的淚水不時的滴在顧宣的脖子上。
「老婆,一夜不見,如隔三秋呀!我思慮了一個晚上,我只想好好的待你跟孩子,我什麼也不想去想,老婆,你千萬別生氣,我是鬼迷了心竅,才會那麼衝動的瞎琢磨,我不是人呀!老婆,我不是人呀!我沒想要報復你的。」
「說吧!心裡話都說出來,我夏冰心裡清楚你對我的好,可是,你怎麼再二連三的做這種事情,你是總裁,你要注意你的影響,你有錢,可是你也得講點良心,我還在你的跟前,我明白,你是看不慣我跟蕭軍在一起,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比我更清楚,為什麼你還是不放心,顧宣,我真不明白,我什麼時侯你才能夠放心呀!」
「夏冰,你別說了,我是狼心狗肺,我不是人,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別離開我,老婆,你做什麼都行,千萬別離開我。」
夏冰搖了搖頭,撫著顧宣眼睛裡的淚花。
「老公,我們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我們回去慢慢的說來。」
坐上車子,顧宣駛向了自家的別墅。
一進門,就看見王媽不停的轉悠著。
夏冰趕緊下車問究竟,「王媽,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王媽一見顧宣與夏冰回來,忙迎上前回話。
「夫人,先生,聶姣與孩子不見了,今兒個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都快急死了,你說一個女人拎著個孩子,到處跑,那有多難呀?」
王媽還在焦急的轉悠著,夏冰趕緊跑到聶姣住的房間裡,裡面空蕩蕩的,一點東西都沒留下,孩子的尿布還有其它的物什收拾的一乾二淨。
「王媽,她走的時侯,你看見了嗎?」夏冰出來問道。
「沒有看見呀?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夫人,你說這該怎麼辦,我出去買了一回菜,什麼都沒有了,你說,她是不是走了呀?」
「不可能吧!」顧宣又進去轉了一圈,他只不過說孩子像他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呀?這個聶姣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老公,你昨個中午回來時,有沒有看到她有什麼異狀?」夏冰朝著顧宣問了一遍。
「沒有啊!挺好的,我感覺她挺開心的,在咱們家裡,有吃有住的,你說,她能不開心嗎?」
「走,我們去醫院。」夏冰喊了一聲,推著顧宣上了車,逕朝醫院而去。
醫院的護士幫著查了一下,確實早上來過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不到一個月的孩童,而且還挾著很多東西,像搬家一般。
聽完護士的話,夏冰懵了,「老公,走吧!昨天她就吼著要走的,現在看來真走了,唉!我們回去吧!」
一路之上一直是莫名的沉默,顧宣一言不發,就連夏冰也是一言不發,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冰心裡難受極了,一個女人帶著那麼小的孩子,你說可怎麼生活呀!偌大的路子為什麼不跟自己住在一起呢!偏偏要離開這裡,這個中到底是什麼原因?夏冰怎麼也猜不明白。
回到家裡,王媽還在不停的嘮叨,夏冰早煩了王媽這一套,以前有過這個毛病,剛剛改過了,這聶姣一走又返了回來,真不知道這個王媽囉哩囉嗦到什麼時侯。
「老婆,你睡吧!我的心裡煩,想抽根煙。」
夏冰點了點頭,顧宣出去了,一個人坐到客廳慢慢的吸起來,夏冰數著時間,大概足足抽了有十分鐘光景,一盒二十根,大概有吧!夏冰覺得他這就是吸煙,每一根都狠命的吸,透過門簾的縫隙她看得真切,他很煩,簡直是煩透頂了。
她以為是在為自己昨夜的逃離而懺悔,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自覺無意,又下到樓下,奪去了顧宣手裡的最後一截煙頭。
「我都原諒你了,別這樣自罰自己。」
顧宣只輕輕的嗯了一聲,他只怕她瞭解了自己的心聲,然後又向自己發起進攻。
「你上去吧!這裡煙味重,我馬上上來。」
看著冷冰冰的顧宣如冰凍似的眼神,夏冰輕輕的走了上去,她走路步履輕盈的厲害,最怕那一聲重了,會吵醒他的思想。
她的聲音終於消亡了,客廳裡只有他一個人,日裡的情形又讓他心思煩亂起來,那個孩子難道真跟自己有關係,若是有關係,那倒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自己有兒子了,可是,到底有沒有關係,自己現在只是推測。
煙味著實有點重,顧宣趕緊推開窗戶,任那煙味兒竄將出去。
多麼醜惡的靈魂呀!自己竟然與幾個女人有染,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嗎?顧宣心裡不停的打著寒顫,多麼可怕的夢呀!自己竟然又在做夢,聶姣是一個,李逸又是一個,多麼無恥的靈魂呀!上帝一定會懲戒的,想到上帝的懲戒,他的心裡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那種無來由的東西全像這些嗡嗡叫的小蟲子一般吼叫著,顧宣轉了幾個圈圈,決定先上樓去,聶姣的事情自己暫先不考慮了,因為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夏冰商量。
「夏冰,你休息下吧!昨晚睡得好嗎?」顧宣突然思量起夏冰昨晚的去處來。
「我?睡得很好,住朋友那裡,一片廣袤的天空,顧宣,我倒希望我們以後住到城郊去,這裡太嘈雜了,城郊倒一個好去處。」
顧宣淡淡的摸了一下夏冰的肚子,「老婆,該出懷了吧!」
夏冰一把將顧宣的手推開,「看你心急的樣子,這個可早著呢!不急,我看了書的,要四五個月才能出懷,看你。」夏冰笑著摸了一下顧宣那白淨而透著光氣的臉蛋。「我的老公好有魅力呀!老公,我突然想通了,我的老公最有魅力。」
顧宣知道夏冰再說什麼,一把將夏冰的手拉過來,撫在自己的臉上,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從她輕蔑的眼神裡他看出了她的不信任與質疑,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
「老婆,我要你好好的看著我,你必須看著我,這一點是肯定的,我是愛你的,我的一切全都為了你,不能因為我一時的失足,你就否定了我。」顧宣像是神不容污穢一般瞅著夏冰水靈俊俏的眼神。
「老公,我什麼也沒說呀!我只是看著你的臉蛋發覺你很有魅力呀!」這種魅力顧宣以前沒有發現過,他只是覺得男人只要能保護女人,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就可以了,而這些美麗的臉蛋還有那些漂亮的衣服,這些都是屬於女人的。
經老婆這麼一說,顧宣將頭扭向鏡子,真格很有魅力呀!那潔淨而方挺的臉龐,那是明星的面相呀!顧宣很自信的笑了笑,然後匍匐在夏冰的跟前。
「老婆,這一段時間晚上怎麼辦呀?我若是想你了,我可沒地兒呀!」顧宣像個小饞嘴貓一般將嘴輕輕靠近夏冰的紅唇。
未及靠近,顧宣的唇早被夏冰推了開去,「煙味太濃,小心污染了我的小寶寶,去吧!先收拾你嘴裡的煙味,老公,今天我們好好談談心,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希望我們擺明了,老公,你先去收拾你的嘴。」
夏冰的話剛說完,顧宣的嘴巴就到了,冷不及防被顧宣重重的親了一嘴,顧宣幸福的出去刷牙了,夏冰用手抹了一把,笑著躺了下來。
雖然沒有那城郊的空氣,但至少有一份人情在這裡,夏冰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臉,被他親過的地方還不時的散著一股股的煙味。
「老公,老公,你快點,你快點。」
夏冰喊了幾聲,都未見顧宣說話,想來牙膏牙刷全在他的嘴裡了。
終於做完了一切準備工作,顧宣幸福的將身子靠在夏冰的肩旁,用一隻手摟著夏冰的脖頸。
「老公輕點,你的衣服蹭得我脖子疼。」
顧宣趕緊褪了外衣,然後又靠在夏冰的跟前,還是剛才的動作,只是這襯衣比剛才的西服軟和了許多。
「自打蕭軍出現,老婆,我們有很久沒有這麼靠近過了。」
夏冰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頭啜泣了幾聲。
「老婆,我們今天訂個君子約定,不許哭,你得做好示範,我們只是說開了,大家好受一些,為了孩子。」顧宣說著但出那只閒置的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動作。
夏冰抹了把淚,笑著將手遞了過去,顧宣的手很冰涼,夏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老公,我們為了孩子,不,即使不是為了孩子,就算是為了愛情我們也得好好的,老公,我們不要有其它的想法,我們好好的生活,我們什麼都不苛求,因為我們什麼都擁有。」
「老婆,你的話我都聽著呢!我什麼都明白,老婆,我也不是什麼糊塗人,愛你是我的最大的動力,我是,我是,算了,老婆,你知道我的唯一的喜好的。」顧宣眼淚終於迸出來了。
夏冰如何不知道顧宣的愛好,無非就是喜愛香奈爾的香水味,那是一個能讓男人迷醉而失身的味道,夏冰比誰都清楚,這個女人,也就是李逸,她恰恰利用了這一點,無休止的靠近自己的男人,讓自己的男人失身於他,夏冰仰著頭,硬是將即要迸出的淚水嚥了下去,她緊緊的拉著顧宣的手,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想用自己溫熱的臉蛋寵著他的手,那雙冰冷的手終於有了一絲的熱度,幸福的顧宣開心的拭著眼淚。
「說好不哭的,老婆,我都說好不哭的,對不起你呀!老婆,我說好了不哭的。」顧宣安慰了一下夏冰。
「嗯!老公,我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擁有你的話就明白了,那種香味我最厭煩的,等生了孩子,我會學著適應那種味道的,記得要等一年時間,我現在對那味道都反感,幸虧李逸白天很少用那香水。」
提起李逸這個名字,夏冰並沒有痛之欲絕的感覺,只是覺得她很可悲,她現在只想笑,只要自己跟孩子都好,什麼自己都不在乎,夏冰苦澀的笑著,心裡的那一抹愛始中存留著,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老公難堪,他是總裁呀!
「夏冰,請你相信我,不會再有下一回,絕對不會有的,我的心中只愛你一個,或許對於別的女人,那真算不上是愛,老公,那不是愛,那是憐惜。」
夏冰淡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摀住老公的嘴,「別這麼說,老公,我愛你,我更知道如何去愛別人,只要我們還能保持以前的那份愛,我相信我們會很幸福的,我都,我都這些日子裡在回憶我們在一起的時節。」
顧宣靜默了,夏冰也靜默了,那是一個春意盎然的時節,顧宣挽著夏冰的胳膊肘兒,遊蕩於那一片快活花園裡,像兩隻輕盈的小鳥一般,自己的飛翔著,那是一個令人留連忘返的時節,女人的春天就像那開放的花朵一般燦爛,顧宣追逐著嬉戲的夏冰,開心的笑容飛滿整個花園。
小草綠了,花兒紅了,兩個人平躺在那一片茂密的叢林裡,享受著陽光雨露所帶來的溫馨,顧宣吻著夏冰的香脖,聽著女人沉重的呼吸,那一份真誠的愛慢慢的隱於深草密林之處。
「顧宣,我們那時都是天真無邪的少年,我們擁有曠遠的夢想,你記得你說過什麼嗎?」夏冰突然問起顧宣當時的話來。
「我說過,我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就是這麼說的,夏冰,我的話永遠不會改變,我以前害你,我現在更愛你,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必須坦白於我。」
「嗯!我與蕭軍之間的事情,你其實比我清楚,你就是故意裝糊塗,你只想報復我,老公,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多日的埋怨全部數落了出來,夏冰圓潤的臉蛋上那一股風情全像初春的花兒一般綻放開來。
顧宣不再往下說了,只是默默的懲罰著自己,輕輕將夏冰的身子送開,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夏冰的跟前,這個速度極快,夏冰一點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夏冰傻傻的摟著顧宣,將他扶了起來。
「別這樣,好嗎?你的跪不值錢嗎?你要知道你是總裁,是我的男人。」
「夏冰,謝謝你的原諒,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寬恕了我的罪過,我誠心誠意乞求你的原諒,夏冰,我要對你好,永遠的對你好,無論天荒地老,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心志。」
聞著男人的誓言,夏冰的心開始消融,他的話一直都像鐵打的一般,不容改變,也沒有改變過,這就是自己一直堅信他的理由,愛情沒有錯與對,也沒有對與錯,誰叫自己選擇了這個愛人,夏冰覺得很幸福,比在郊區看落日,看那曠遠的天都幸福。
幸福的男人簇擁著幸福的女人,在愛的包圍裡慢慢享受著這一刻愛所帶來的快慰感,沒有太多的蕪雜,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無盡的兗溢出來的幸福之感。
「無論天荒地老,無論海枯石爛,我都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無論你走到那裡,請務必記著有我。」這是顧宣結婚時的誓言,夏冰依然記憶猶新,歷歷在目,真沒想到,現在記起來,心裡都特別舒服,我的顧宣啊!為什麼每次我都能回憶起你的好。
女人幸福於男人的幸福,男人反過來又被女人的幸福所籠罩,這種幸福的能否根深蒂固,殊不知,一股陰邪的力量正以全速的力道湧將過來,他們能否對抗得住這種飛來的誘惑。
本來什麼都不打算做的,下午的時侯,夏冰催促著顧宣去上班,而自己一個人在家,因為怕顧宣擔心,所以沒有跟著去公司,再說了,關於顧宣與李逸的匪聞可能會很多的,所以,這個時侯夏冰選擇逃避,他的事情還是讓他去處理的好,他是自己的老公,自己沒有理由不信他的。
一個人閒來無事就坐到客廳跟王媽閒聊起來,雖然王媽的囉嗦一直沒有停,可是夏冰只是笑,其實她的心裡也在擔憂聶姣。
「夫人,您說聶姣會去哪裡呀!我真搞不懂了,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還辭了工作,怪可憐的,她好像有什麼事一般。」王媽嘮叨個不停。
「我的心裡也在著急,大概她去了她朋友家吧?」她出離那是必然的,因為昨天就有了跡像,只是礙於自己在場,所以沒有走,而今天王媽買菜,恰恰是個機會,所以她便走了,走得人心酸呀!那麼好的工作不要,竟然只為了一個孩子,這個女人有多少秘密呀!
「王媽,你在做什麼呀?」夏冰接過王媽手裡的活計看了看,夏冰笑了,那麼小的一個衣服,自己的手放進去剛好,夏冰只是笑,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