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姣將身子向後傾了傾，這樣或許能舒服一些，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夏冰找過我了，就昨個下午，顧總，你知道，我給你幫過忙了，那時侯，夏冰也對我很好，我一直感覺有愧於她，現在，我終於活得自在了，顧總，對於你也一樣，你對我很好，我做得也夠好的了，那一夜，你佔了我的初夜，那是我自願的，我也覺得我什麼都做夠了，什麼也不想了，顧總，你明白嗎？昨天下午，我把欠夏冰的債還清了，那一夜我把欠你的債還清了。」
聶姣說話十分吃力，但仍然一字一句的說著，她知道她一輩子欠了別人很多很多，她得把這些都還給別人，人情債一輩子都還不清，自己現在就到了這種還不清的地步，一個女人難啊！
「聶姣，你別這麼說好嗎？聶姣，千萬別這麼說好嗎？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聶姣，你知道嗎？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不存在人情債的，你何必要活在這種負債的日子裡呢！沒人要求你要還的，那夜，對不起了。」顧宣的負罪感這幾日不時的在心間起伏。
「不，顧總，從那夜之後，我再也不記得什麼了，我只記得我們是朋友，顧總，你知道嗎？我們是朋友。再沒有其它的關係，我現在誰的人情都不欠，我活得很輕鬆，」
顧宣什麼也不想說了，看來什麼事情都已被她說得清楚，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呢！
「我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了夏冰，她很痛苦，但她沒有怨悔過任何一個人，因為她心裡有愛，她是愛你的，顧宣，我希望你能永遠的愛她，真的，我從她的表情裡沒有看出一點懊悔，相反，她很幸福，因為有你這麼執著的去愛她，恁是誰都會被感動的，我都想哭了，雖然我並不很幸福，但我祝福你們，顧宣，別在懷疑什麼，要錯不在於她，而在於你和我，你說呢！我們當時都太自私了，根本沒有去考慮她的感受，顧總，別在追究後面的事情，愛情不能有猜忌，不能懷疑對方，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顧宣本來是想問事情的始末的，現在聶姣倒給自己說起愛情的哲理來。
顧宣答應著準備離開，看她的精神有點迷了，顧宣知道不能打擾她的休息，得替她的身體著想。
「聶姣，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會很樂意的幫忙的。」
「嗯！只要你與夏冰幸福，我就夠了，我會記得你們兩個的，你們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下得樓來，顧宣拿著報紙朝門口走去，大門口不時有許多陽光的男生和女生走進，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顧宣心中十分開心，年輕真好，想想前幾年自己常常這麼思量自己很年輕，時光荏冉，現在又思量起自己的年輕來。
開了車鎖，進了車子，顧宣翻起今天的報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