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的吻
咖啡館裡清漪比成明晰早到了,為了圖省事,兩人就約在了濱湖附近的咖啡館裡。咖啡都快喝一半,才見到成明晰匆匆推門進來。看到她在靠窗的角落裡,快步走了過去。
「明晰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想到剛才明晰哥提到媽媽出了事,她心裡著急了。也不登他坐下來,就急著問到。
「你別急。溫姨就是被查處得了乳腺癌,不過是早期的,應該沒多大的問題。」一口氣說完,他才有空喝了口冰咖啡。
「難怪媽媽走那麼急,還把孩子留給我。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想到媽媽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才把孩子留下來給她的。淚水撲漱漱流了下來。
「清漪不哭,到明晰哥這裡來,這裡才是你依靠的地方。」成明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如三年前,她受了委屈,總喜歡靠在他寬厚溫暖的肩膀上哭泣。
「傻丫頭,哭了可就難看了,溫姨一直不讓我告訴你,就是怕你傷心。她說她只有你一個女兒,不希望你為了她傷心。再說了發現得早,也不一定有事。」清漪靠在他懷裡,而他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兩人在這咖啡座裡顯得那麼的和諧,彷彿一對熱戀的情人。
裝飾的樹葉後,坐著一個身穿西裝的帥氣男人,男人一雙眼睛由怒轉驚,由驚轉恨。臉色更是變得異常的狠戾。要是不瞭解的人還以為那女人是他的妻子,正紅杏出牆被他抓到了呢。
「丫頭你一直說想去摩天輪,明後天我有空帶你去怎麼樣?」成明晰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認真地說道。
「媽媽身體那樣,我怎麼有心思去玩呢。」清漪眼裡的一滴淚水,掉在了他的手臂上。
「聽爸說,只要及時切除,應該沒問題的。你媽不讓你回去,她說開好刀,再告訴你。」
「嗯,我知道媽媽的意思,我不會急著回去的。」她點了點頭,媽媽是怕嚇著她吧。
明晰開車送她回濱湖時,已經是半夜了。車子熄了火,明晰為她拉開車門,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這個吻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晚安吻。
「明晰哥,我走了。」看著成明晰的車子離開。她準備掏鑰匙開門。「這麼晚才回來,以後要和男人約會,別回來了。」門從裡打開。鄭瀟朗穿著西裝,慵懶的斜靠在門邊上,眼睛裡有種令人害怕的冷光。彷彿要刺穿她的心臟似的,清漪忽然抖了下。他今天怎麼這麼怪異。
「你沒話說嗎?」清漪正想從他身邊走開,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灼熱的氣息,夾雜著一股怒火,朝她的唇上襲來。
她睜大了眼睛,他墨色的瞳眸裡倒映著她驚慌的神情。清漪忽然驚慌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發怒的鄭瀟朗。一雙手用力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他猛地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壓在了後面的牆壁上,一雙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並且把它們固定在了她的頭頂上方。
清漪被他的神情嚇壞了,牙齒咬住了嘴唇,猩紅的血液流進了嘴裡,她似乎嘗到了自己血的味道。
「看著我溫清漪。」他的眼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用一隻手扣住了她一雙手後。唇輕輕掃過她柔軟的紅唇。
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一下子掠過了全身。清漪渾身一抖,腦子還在迷糊間。他的氣息已經來到跟前,剛剛離開的唇,忽然又回到了她的唇邊。清漪掙扎著,他用自己的膝蓋緊緊地頂住了她的身體,不讓她有絲毫的動彈。
「鄭瀟朗,我求你別在這裡。別在這裡。」雖然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她馬上恢復了理智,這是在客廳。樓上還有客人,他怎麼能這樣。
「求我,恩我考慮一下。」猛地,他的唇再次襲擊了她的唇,這次帶著一股狂猛。「你。」她張口想罵他不守信用。卻被他的舌頭乘機鑽入,帶著濃重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舌,像有魔力似的捲住了她的舌。
唇齒間的糾纏,激烈而急迫。慢慢的由急迫變成得細密而綿長,彷彿時間在這一瞬間凝固了,空氣裡只有男女急促而曖昧的呼吸聲。
「呼吸,呼吸,笨蛋。」他在耳邊輕輕地罵道。可也因為她不懂得接吻而間接的取悅了他,心情似乎也愉悅起來「今天暫時放過你,以後不許隨便跟男人出去。」他在她耳邊警告的說道。說完還不忘拿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其實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她的臉蛋果然像婉婉說的很有彈性。
三樓的樓梯口,一雙女人的眼睛裡迸射著憤恨的光芒。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回了暗處,悄然關上了房門。
回到房間,清漪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沒開燈。順著關上的房門跌坐在了地上,手指輕輕的撫著被他咬痛的唇,淚水卻流了下來,流進嘴裡有股鹹澀的味道。一如此刻她內心的苦澀。
難道自己對他還是無法忘情,剛才的一個吻,讓她好不容易守住的心防,在一瞬間開始塌陷了。只是一個吻,就讓她這樣的淪陷放棄了自己的堅持,要是以後他對她再溫柔點,她是不是要把自己雙手奉送給他了。不,不,他愛的是歐陽芬,就算歐陽芬真的什麼都不好,但是她記得清楚,他愛她願為她做所有一切。她怎麼會這麼傻,被男人一個吻就吻得東南西北不分了。她該有自知之名,早就錯過了的,再怎麼修補,還能修補到原來嗎?再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她,只是利用她得到總裁的位置罷了。
搖了搖頭,心中累得連澡都不想洗了。手機上傳來短信的訊息聲,爬上床,打開了手機。是明晰哥給她發了張小豬跳舞的彩信。看著扭動的小豬,她破涕為笑。果然只有明晰哥最懂她了,知道她肯定為媽媽在擔憂,所以發了彩信來哄她呢。
一夜安睡無夢,清晨醒來,精神竟然好多了。想起昨晚明晰哥給她發的小豬,她心裡就想笑。
下樓,看到他們四人已經各自坐好了。鄭瀟陵看她的眼神有些冷淡,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就低頭吃牛奶麵包了。婉婉的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昨晚鄭瀟陵對她說了什麼。不過還算不錯的是,她至少還朝她點了點頭。掃過他們倆,眼神落在了歐陽芬的臉上,她依舊一如往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就低頭吃自己碗裡的粥了。
「清漪起來了,昨晚睡得好嗎?」他放下報紙,看她,笑著很是囂張。清漪有種想上前撕了他臉上笑容的衝動。這男人,真不是東西。
「謝謝鄭總裁關心,我睡得很好。」收斂起心裡的憤怒,臉上也換上一個淡淡的虛假的笑容。他想製造曖昧,她才不會如他的意呢。看到底誰比誰會裝無辜。
果然,鄭瀟朗有些沉不住了,剛想說什麼。轉眼看了鄭瀟陵一眼,又沒再說什麼。清漪不明白他為何臉色在一瞬間變了幾變。想想反正也不管自己什麼事,落了座。自己動手盛了碗,南瓜粥,慢慢的吃了起來。老宅的廚師是越來越懂兩位少爺的口味了,一早就給大少爺準備了粥,給二少爺準備了西餐。
「溫小姐這南瓜粥合不合口味?」廚師看她嘗了口,趕緊顛顛的跑過來問到。
「為什麼問我?她被廚師這一問,差點就被粥嗆到了。這裡有兩位主人,她最多只能算是個客人,要真排,也排不到來問自己才是。
「這,大少爺一早就起來,特意讓我為你煮的。」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因為早上大家各有心思,所以特別的清楚。
鄭瀟陵的臉色更加的陰鬱,而歐陽芬卻露出了,了然而嘲諷的笑,婉婉看著自己碗裡的粥,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是吃好還是不吃了。只有鄭瀟朗笑得似乎很明朗,繼續吃著碗裡的粥。
「清漪,吃完我們一起走。」鄭瀟朗忽然開了口,把清漪嚇了一跳。昨晚的驚嚇才過,她今天不想再被嚇到了。而且她每天都是坐鄭瀟陵的車上班的。再看鄭瀟陵,嘴角扯了扯也沒說話,拿了餐巾紙擦了下嘴,起身逕自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鄭大哥,今天也帶上我吧。」放下碗的婉婉,挑了下眉毛笑著說到。
坐上鄭瀟朗的車,清漪才終於弄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每次他都出門比鄭瀟陵晚,但是卻每次都比他早到的原因了。他下山後,直接開了小路而不是像鄭瀟陵開的是穩當的大路。這一段小路開起來並不舒服,甚至可以說很顛簸,但是卻不用堵車。
歐陽芬坐在副駕駛上,臉色一直是陰沉的。反倒是鄭瀟朗不知道怎麼了,時不時運用他那張帥到不行的臉,回頭朝她們笑笑。
車到公司,果然又比鄭瀟陵早了十分鐘。清漪坐在辦公室裡,整理著昨天下午的資料。昨天來的是英國合作公司總公司的太子爺,他銳利的眼神,犀利的言辭,還有對市場的洞察能力都和鄭瀟朗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