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走了過去,拿起話筒。「習言,這樣啊!如果是緊急問題沒關係的,我自己吃早飯就行了,你不要太累……恩,我曉得……。」
他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輕聲細語的對著話筒囑咐著什麼。心頭充滿了酸澀的滋味,原本這樣的溫柔應該是他擁有的,可是他卻放棄了到手的幸福。
「鄭先生,不知道你來有什麼事?」她放了話筒。他卻還在自己的遐思中沒有回過神來。
「鄭先生。」她皺了皺眉頭,聲音不由高了幾分。
「你一定要這樣的生疏嗎?」他的話語裡明顯的有了惱意。他不喜歡她的那句鄭先生,那樣的生疏客套,彷彿他們從沒有交集過。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該怎麼稱呼您。」她用了您字,還刻意的提高了聲音。
想撇開他們的關係,他偏不如她的願。「我記得你做過我的妻子。」
「對不起鄭先生,是曾經,我們已經離婚好幾年了。哦,如果好好算,應該是六年了。」清漪聽到他提妻子兩個字,心頭一陣刺痛。他怎能在那樣傷害她後,還這樣的自得。而她也由二十歲的純真癡心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心底藏著滄桑的二十六歲的離婚少婦。
「三年多沒見,你的嘴巴厲害了。我來這裡只想求證一件事。當然如果你不話實說的話,我也有本事查到。」他眼眸深處滾動著陰鷙。
她心頭一陣慌亂,背部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我相信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絕對可以自己查到,只是不知道為何還要來找我?」她在心底一再的提醒自己,她不怕他,真的不怕他。可是為什麼手心都是汗水。
「當年你肚子裡的孩子還在不在?我今天是來問你,如果你不說,只要我查到了,你休想再看到孩子。」
他的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底,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眼底還是洩漏了掩飾不住的痛苦。她知道他果然還是來要孩子了,可他有什麼資格,他有什麼資格要寶貝。他們是她的生命,是她活下去的勇氣。
「鄭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我曾經懷過孕。雖然我曾經嫁給過你,但是現在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係。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我未婚夫不喜歡我和前夫有任何的聯繫。」她平靜的一口氣把所有話說完。
「那這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他從口袋裡掏出那紙泛黃的報告單,扔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