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地坐起身子,藉著月光把這位突然闖進來的仁兄瞧了個仔細。長衫前襟大開,露出一片大好春光。白皙且紅潤的膚在月暈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黑髮簡單的束在腦後,一對邪魅幽眸似荼蘼氤氳,溢出我再熟悉不過的情慾緋色。
「咕嚕」,我艱難的咽嚥口水,壓抑住想要撲過去的念頭,強裝鎮定的看著他,「獬豸,你不在溫柔香裡折騰,跑我這幹嘛啊?」他不是說晚上要呆在『極品』那嘛。可眼前的他,為什麼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呢。
獬豸反手關上門,很大方的送我了一個魅惑至極的懾魂笑,神情慵懶不緊不慢的朝我走來。瞧他的樣子,我下意識的朝床裡縮了縮。可就我這體積,縮到哪也只是形式上的矜持。
「那個,你是不是睡不著,想找人給你唱搖籃曲啊?」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東拉西扯,「沒關係,我會唱好多版本的。你是想聽娘親版的,還是爹爹版的?」
隨著他的臨近,我的呼吸越來越短促。眼光總是控制不住的瞄上他光滑健碩的裸胸。慢慢的,他坐到了那張三米寬的床上,唇邊邪肆張揚,伸出手指朝我勾了勾,「過來,」嗓暗充滿蠱惑。
「干,幹嘛?」我很沒骨氣的軟了手腳,回話的音兒已經轉了山路十八彎。
詭異,太詭異!如果他真的喜歡男人,那麼我今晚豈不是危險了?當然,我指的危險,並不是被他那啥那啥。而是他發覺我不是男人後,極有可能惱羞成怒的治我個莫虛有。到時,我哪哭去啊?
此時,我絕不能顯得緊張或是心虛,要以純爺們姿態震住他,然後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他回屋找極品去。儘管,我心裡會很不爽,可那也比小命不保強啊。
獬豸眉頭輕佻,黑瞳緊緊鎖定我,「給我按摩,」輕輕吐出一口氣,拂上我的面頰,「我要之前那種局部的……」
頂住,一定要頂住!絕不能流鼻血!
小胖手在大腦發出指令前,居然自己就尋著路徑摸索過去,幸虧被我發現得早及時的扼殺住。
「這,這太不合適了吧,」我掛著誠懇的笑,勸說道,「大晚上的,兩男人呆在一塊按摩,這好說不好聽是不?」儘管我很想再染指他的『局部』。
獬豸不理我的自擾,翻身上床,愜意舒適的靠在床頭,修長的雙腿肆意重疊在一起。
「我只說最後一次,過來!」眸底劃過一抹危險的訊息。
我別無選擇,只好一爬三退的挨過去。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按上他的手臂,再一路向上,揉捏著他的雙肩。
獬豸緩緩閉上眼睛,魅惑的笑仍掛在嘴邊。
由於近距離的接觸,我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他臉上每一寸肌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皮膚的,滑膩的都能擰出水似的。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簡直就是美男的教科書!
「瞧夠了嗎?」薄唇輕啟,溢出低沉而性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