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婼嵐有點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風芷大步走過來,讓嬤嬤將孩子抱走。
婼嵐意識到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風芷,到底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你做的好事!白汀為什麼會在你的院子裡面?」顯然,男人被氣得不行,臉色極其難看的質問道。
婼嵐一時無語,聲音全部堵在喉嚨裡面,發不出來。
「不說話了?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危險,就算你心腸再善良是不是也應該看看對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風芷怒喝道。
「你把白汀怎麼了。」婼嵐對於風芷的言論沒有什麼心情聽。只不過一天沒有回去,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本來她一直在憂心怎麼和黯曄解釋,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他的生活這麼亂啊!
「你還關心他!他是不是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了!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緊張他,真不知道他那種人為什麼會這樣受你們這些女人歡迎!」風芷隨手將床邊矮几上的一個茶碗掃羅在地。
「風芷!」婼嵐勉強撐起身子,坐起來拉住風芷微涼的手。他的手因為剛才掃落茶碗,而被茶碗的碗邊劃了一個小口子,流出殷紅的血。
「你看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婼嵐安撫這男人,然後用手帕按住傷口止血。還好那傷口不大,只是劃破了皮膚,一下子就可以止得住血。
「我當然生氣,我氣你講那麼危險的男人放在身邊,一想到你還挺這個大肚子,他在你四周晃來晃去,我就覺得後怕!」風之反手抓住婼嵐的手說道。
「我覺得,白汀這次回來之後變了很多,不如你聽聽他的想法再作打算也不遲。畢竟,他是慕雪最愛的男人,你忍心讓暮雪姑娘傷心嗎?」婼嵐輕聲安撫道。
「別跟我提那對狗男女!」風芷突然低聲怒吼道。
婼嵐一驚!本以為,風芷一直愛著慕雪姑娘,不然,不能即使慕雪姑娘放走白汀他都沒有追究。
間婼嵐一愣,風芷漸漸緩和下自己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我的火氣大了一點。」
「沒關係……」婼嵐有些直愣愣的說道:「我以為,你是喜歡慕雪姑娘的。」
「沒錯!我是喜歡她,可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對她……只有恨!」風芷冷冷地說道。
「可是,你還是把她留在宮中……」婼嵐疑惑的說道。
「因為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吃下子墨的毒藥,她將我們四個玩弄於鼓掌之間,白汀讓她引誘我,依仗著我對她的愛,然後哄騙我吃下慢性毒藥,將我驅趕出瑾遠,這都是她做的好事。她一心認為白汀對他是真心的,結果,白汀根本對他不理不睬,還將她的孩子親手打掉,這是她的報應。」風芷雙眸漆黑,彷彿陷入很深的回憶之中。
「不可能吧!慕雪姑娘……」婼嵐不可置信的說道。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都是些前塵往事,我不想再提!」風芷冷冷的打斷婼嵐的話,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
婼嵐見到男人如此冰冷的打斷談話,也不好意思再細緻的問。
「那個……白汀……,你沒殺他吧!」婼嵐弱弱的問道。
「沒有!」風芷瞪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現在在哪?」
「在大牢裡!」
「慕雪姑娘知道這件事情嗎?」
「什麼?她也知道?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風芷怒了,「噌」的站起來怒視著婼嵐低聲吼道。
「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跪下……」婼嵐從未看過如此震怒的風芷,有些慌了神,弱弱的問道。
平時的男人都是謙和有禮的樣子,這種表情,著實讓婼嵐有些不知所措。
「哼!」風芷看著婼嵐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心軟起來,剛才那怒火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在心裡自嘲一下,自己竟然被這個白癡女人拿的死死的,不虧楚黯曄那個男人對待別人都可以心狠手辣,唯獨這個女人怎樣都下不了手。風芷現在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那個同病相憐的男人。
雖然,心裡的怒火已經熄滅了,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無非是想讓這個女人長長記性,以免總是同情心氾濫,以後真的要是遇到危險,吃虧的不還是她自己嗎?
「你不生氣了嗎?風芷,別生氣了嘛!」婼嵐拉著風芷的衣袖,討好的說道。她知道這樣子對於風芷,簡直是百試百靈。
「好啦,你不要再管白汀的事情了。否則真的翻臉了!」風芷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怎麼行!你別殺他!」婼嵐有些著急的說道。
「哼!」風芷提高音調,警告的說道。
婼嵐一看男人正在氣頭上,於是只好閉了嘴。
————————————————————————————————————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婼嵐終於被允許下床了。被禁足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可是風芷嚴禁她下床走動,因為懷胎的時候經歷太多波折,生怕她落下什麼病,這一個月來,一直盡情的補充營養,看著好似帶著游泳圈一樣的小肚子,婼嵐真是有苦說不出。
和黯曄好不容易的一次見面,就這樣以失敗告終,男人匆匆趕往戰場,甚至連暮昭都沒有回,就去了烏林關。
那裡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被敵人拿下那裡,打進中原地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然而,這新崛起的西部大國金赤國,如今國力十分強盛,原本與暮昭呵瑾遠兩國中間相隔很大一段距離,但是由於國力漸漸增強,慢慢向東吞併,已經打到暮昭與瑾遠的邊界了。
這些都是她躺在床上的時候聽別人說的。
一想到黯曄即將去到戰場之上,婼嵐就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他到底是否安然無恙。就算是寫信帶來隻言片語也是好的。
她多想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他的第一個女兒。雖然以後他會和別的女人生很多寶貝,但是,這個女兒卻是他和她的寶貝女兒。然而,她卻始終沒有勇氣提筆寫信告訴他事實真相。
這段日子,風芷也忙碌了起來,因為金赤的部隊攻打的是暮昭與瑾遠國的邊界,雖然烏林關屬於暮昭的地方,但是,相距瑾遠國的城池不過是一河之隔。此時的暮昭與瑾遠可謂是唇齒相依,唇亡則齒寒。所以,風之也不敢怠慢,派出瑾遠有名的大將出兵烏林關。
此時此刻,兩國正式締結盟約,共同抵禦外敵。
白汀被關在天牢裡面,有很多人一起看守,像是重犯一樣帶著手銬腳鐐,這些當然也都是聽人說道。不過,那天之後,慕雪連跪在芷蘭宮門口三天三夜,滴水未進。風芷硬是沒有接見他。可想而知,風芷這一次的心情到底是多麼決絕。
婼嵐沒有想到,新的一年伊始,竟然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情。
看過躺在床上,還在休養的慕雪姑娘,婼嵐心情有點沉重,明明那女子只是一心求死了。可是風之卻始終不肯放那男人一條生路。
來到內宮天牢之中,守門的侍衛,攔住婼嵐的去路。
婼嵐不得已拿出風芷曾經給她的令牌,這塊令牌可以婼嵐自由出入皇宮,雖然沒說過讓她也可以隨意出入天牢,但是一見令牌,那看門的小兵就立刻恭敬的放行了。他可不敢得罪了某個大人物,從此一命嗚呼。
婼嵐越往裡面走,就有很嚴重的潮濕的空氣,和發霉的味道。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能想像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忍受這個地方的。
牢門被打開,白汀身上原本的白衣髒了很多,頭髮上也都是灰塵,臉色因為營養不夠有些蠟黃。但是氣色還算精神,沒有萎靡不振或者被施刑的跡象。
婼嵐正要走進去,看牢的頭子趕緊攔住他說道:「皇后娘娘,這是重犯,很危險。」
「婼嵐瞪了一眼男人說道:「他若想出去,殺了你們簡直是易如反掌。」說完便走了進去。
看牢的小頭目吃了一個釘子,趕緊退了下去,將牢門緊鎖之後在外邊恭敬等著。
「你的寶寶怎麼樣?」白汀看見女子第一句話就是問到她的寶寶。
「很好!很健康!」婼嵐走過來與他一起席地而坐在草蓆之上。
「嗯,不錯。只是沒有機會看一看!」白汀垂眸淡淡說道,似乎有點失望。
「你為什麼不逃走,以你的武功,就算被抓到,逃走也易如反掌吧。」婼嵐問。
「你以為我是神仙嗎?說逃走就逃走。」白汀依舊邪肆一笑,放蕩不羈的說道。
「那你就準備在這裡等死了?」婼嵐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