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蘭輕輕一歎了一口氣,對著曇花露出一個惋惜的微笑。
剎那溫柔,剎那無痕,剎那芳華遺世,記愛戀成群。
這句是她無意間看到描寫曇花的詞句,當時覺得很美就記下了,卻真真符合了曇花的個性了呢!
這時,風芷轉過頭用一種驚奇的眼光看著婼蘭,婼蘭感到風芷的目光,收了盯著花的眼神對上風芷的,奇怪的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深夜被罰在御花園除雜草,換作別人早就叫苦不迭了,你居然還有此心情賞花?」說著微笑著搖搖頭。
「你搖頭作甚?」婼蘭不以為意的說:「這花開的這樣好,若不是我今夜在這被罰除雜草,又怎麼有幸看到如此美的景色,凡事不能只想著不好一面,換個角度想想,人生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呵呵,你的想法很是獨特,若是其他人都像這般想,這個世界就不會這樣複雜了。」風芷又是淡淡一笑,這一笑映在婼蘭心裡,她的心瞬間露跳了一拍。慌亂間,婼蘭躲過風芷的眼神:「公子說笑了,我也只不過是有些阿Q精神罷了!」
「阿Q精神?」風芷疑惑的重複。
「啊!就是,就是善於自己安慰自己!」婼蘭順手抹了一把冷汗,轉身避開風芷的目光假裝去看花。
風芷看著女子的背影,微微一笑。正想說什麼,突然喉間一陣腥甜,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那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衣襟煞是奪目!
婼蘭回頭被這情景嚇了一跳,風芷晃了晃身子,向一邊歪了過去,婼蘭想也沒想一把上前將他扶住,慌張的問:「公子,你怎麼了?」
風芷微蹙著眉頭,低聲說:「不要出聲!快,送我回去,不要讓別人看見!」
婼蘭慌張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於是扶著風芷向質子府的方向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風芷阻止婼蘭:「不要走門口,從後門走。」
婼蘭帶著他踉踉蹌蹌的走到後面,期間,風芷又吐了好幾次血,那鮮紅的血,灑在婼蘭的衣服上,婼蘭的心緊了又緊。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她的房間,她起身要去叫人,卻被他一把拉住。
「不要去!」風芷神色凝重,婼蘭從未看過他如此表情。
「櫃子裡有一個青色瓷瓶,幫我拿來!」風芷手一指。
「哦!」婼蘭趕緊去櫃子裡去那青色藥瓶。
風芷接過藥瓶,從中取出一粒暗紅色藥丸,放入口中。婼蘭躊躇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上前問:「公子這是得的什麼病?」
「不是病,是毒!」風芷微微一笑,那笑簡直令百花失色,病成這個樣子,他還能笑得如此美,真是不可思議。
「毒?公子中毒了?」婼蘭捉住風芷的手腕,附上脈搏。果然這脈搏像是中毒的症狀,可是中的什麼毒,她卻不能看的出來。都怪她平時沒有好好跟父親學醫。
「你會醫術?」風芷驚訝的看著她。
「一點點而已。」婼蘭擰著眉,仔細枕著脈。而後又拿出那藥丸放在手裡端詳:「這是解藥嗎?」
「不是,只是能緩解。」
婼蘭拿著藥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風芷趕忙上前想要阻止:「別吃!」
過了一會,她驚訝的看著風芷:「這是……?這裡面有砒霜?」
男子微笑著點點頭:「是有一些,但不是全部,一時半會不會死人的。」
「你知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緩解嗎?這樣無異於飲鴆止渴!」婼蘭語氣有些急促。
男子輕輕覆上她的手安慰道:「沒關係的,我的人已經去找解藥了。」彷彿婼蘭才是中毒的人。
婼蘭感到手上一熱,一雙白皙的寬大的男子的手,十指修長,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不由得臉紅了,雖然作為一個自稱是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但是前世的她活了二十多年,卻仍就沒有交到男朋友。所以,和男子接觸,這也算是頭一遭。況且還是這麼美的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