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端木婼嵐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曾經彷徨過,也痛苦過,但是我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希望,我堅信在這個世界也可以活出我自己的一片天地,無論遇到什麼樣可怕地事我都會去樂觀對待。
然而,命運注定我們在此相遇------
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兩個男人。
上天注定要我們三個人最後要做一個生與死的了斷。
好吧,我會微笑著接受!
也許,和他一起死去,也是一種幸福吧!
------------------------------------
睡夢中,她見到了媽媽和藹可親的笑臉,爸爸那雖然嚴肅卻是帶著關愛神情的面容,恍惚間,她又回到了自家那開了幾十年的中醫醫館。進門聞到了一陣中藥特有的芳香,那一排排方形的藥匣子,牆壁上貼著的有些發黃的人體穴位圖和古老木質的坐診桌子上的號脈用的牛皮墊子。
淚不由得順著眼角流下。
媽媽,爸爸,我真的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回去!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去,不知那血腥的修羅場是不是已經洗刷乾淨。
婼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一陣鎖鏈的響聲,緊接著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了。驚的婼嵐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偷偷擦去臉頰的淚水,不想讓那個變態看見自己的眼淚。
那個變態如果看見她哭了,一定會更加開心!
黯曄走了進來,嘴角帶著一抹妖媚至極的笑,像一朵紅艷猙獰的罌粟。
婼嵐趕緊下了床,站在牆角,緊張的看著他。他肯定是從朝堂上來的,一身黑色帶著紫色暗紋的朝服,款式倒是和漢朝天子的服飾有些相像,腰間繫著鑲著墨玉帶扣的腰帶。頭上帶著玉冠把頭髮全部束起,顯得比下午時看到還要更俊美幾分。
黯曄斜倚在榻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又緊張又害怕,不知所措的婼嵐。
天已經黑了下來,屋子點著燭火,那微弱的火光閃爍不定,把房間照的忽明忽暗,男子的臉的輪廓也隨著燭光的閃爍而變換不定。
婼嵐的心裡害怕極了,她忍不住的向後挪了挪。
屋子裡寂靜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黯曄突然一步邁過來,把婼嵐重重的按在牆上,一陣冰涼從後背傳來。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男子的身材很高大,巨大的陰影把婼嵐壓在黑暗下面,黑暗中女子的臉色有些分辨不清,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對大眼睛像是受了傷的野獸般驚恐的望著男子的臉,一陣酒精的香氣從男子的呼吸中傳遞過來,男子邪魅的一笑,危險的瞇起眼睛:「婼嵐,你可知朕剛才做了些什麼嗎?」
他親切的喊著「婼嵐」,語氣中卻有著無盡的寒冷。
「去開宴會了。」沉默了一會婼嵐冷冷的說。此刻,她的心反而漸漸的平靜下來了,現在的她與其害怕將要發生的事,還不如坦然的面對。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且她也死過一回了不是嗎?再死一次也不算什麼。
哎,A型血人的特質,到了事情的面前反而會異常冷靜堅決。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光,他饒有興致的說:「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開這個宴會呢?」
這個變態,這還用得著猜嗎?你殺了對你威脅最大的敵人,報了仇,解了恨唄。婼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垂下目光不去看他。
看見婼嵐的表情,男子狠狠向後一推把婼嵐的身體向牆上撞去,痛!婼嵐感覺自己的脊椎都要被撞斷了,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男子一手覆上她胸前的堅挺,用力一捏。嘴角帶著一抹嘲笑:「朕要你說,你就不能沉默!」男子妖媚一笑,帶著無盡的嘲弄和藐視。
「啊!」胸前被突然的侵犯讓婼嵐驚呼出聲。
「說!」男子眼神一暗,狠狠的說。
「慶祝你報了仇,殺了仇人全家一百多口。」婼嵐狠狠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
男子和她對視了一會,眼神中居然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
「婼嵐,你和原來不太一樣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直接的看著我的眼睛。」男子又換上一個邪魅的微笑,覆上她的耳朵輕輕的說,溫柔的像是情人間的對話。
這個變態,變臉和翻書一樣快!婼嵐惡狠狠的在心裡罵道。
以前?這麼說他們原來也見過面嗎?
「以前是以前,我說了我不再是那個端木婼嵐了!」女子偏過頭。
「是嗎?」男子的臉緊緊的貼著婼嵐的臉,呼吸中的熱氣噴到耳朵上。這讓從沒有和男人接近過的婼嵐心裡產生一種莫名的慌亂,她想移開自己身子,卻被緊緊的束縛著,一動不能動。胸前那只魔爪依然沒有離開,但也沒有動,只是緊緊的抓住,婼嵐感到萬分的厭惡。
「是!」她冷冷的說。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和原來怎麼不一樣了!」男子輕輕咬了一下若蘭的耳垂,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邊傳來。
「來人,把她給我吊起來!」男子微微一揚眉毛,一絲邪惡的笑意爬上他的鳳眸。說著用力的推開婼嵐,婼嵐狠狠的摔在地上。
婼嵐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這個惡魔般的男子,她抿著嘴唇不做聲,任兩個士兵模樣的人手腳麻利的把她的雙手用麻繩捆了起來吊在房樑上。此刻,沉默是她唯的武器。
很快,手臂傳來一陣被撕扯的疼痛的感覺,雙腳已經離開地面懸掛在空中。
「怎麼樣?這種感覺好嗎?」魔音傳來。
婼嵐倔強的閉上雙眼,不去理會他。
男子上前一步,被吊起來的婼嵐此刻正好和他平視。
「張開你的眼睛,我要你好好的看著我怎麼樣折磨你!」
婼嵐張開眼睛看著男子,冷冷的說:「如果這樣可以滿足你變態的需求,我願意奉陪!」
「哈哈哈 ̄ ̄」男子仰頭大笑:「來人,把特別為端木小姐準備的刑具拿上來。」
話音剛落,一個手持鞭子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年紀比較大,應該是嬤嬤一類的角色。
「把她的衣服全脫了!」男子重新回到軟榻上,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悠閒的開口。
兩個嬤嬤樣的女人飛快的撕裂婼嵐身上的衣服,身上一陣冰涼。衣服的碎片散落在地板上有些刺眼。渾身赤裸的她此刻正面對著軟榻上的男子。一陣屈辱感淹沒了婼嵐,她從未遭受到如此的虐待。雖然這個身體並不是她的,但是此刻卻是她的靈魂在遭受著這樣的屈辱。
「端木婼嵐,我要記住,今天你所遭受的一切,相比較我母親的性命還遠遠不及。我要你父親在地下眼看著我怎麼樣折磨他唯一的一個女兒!」男子說完微微一笑,那笑容卻是冰冷到極致,一種復仇的快感從他的笑容中洋溢開來。
婼嵐看著這個男子,心中突然產生了憐憫的感覺。
一聲輕輕的冷哼。
一直在仇恨中隱忍的生活,他過的是怎樣的人生。
也許正因為做外一個外來的靈魂才能讓她在此時此刻還能如客觀冷漠的看待這個男人吧。
「打!」男人冰冷的聲音慢悠悠的吐出,那聲音像是冬日的寒潭一般刺骨,婼嵐不禁輕輕打了一個冷顫。
「啪!」一聲脆響,迴盪在房間裡,那是皮鞭抽打在皮膚上的聲音。
痛!婼嵐身體微微一顫,好痛!
雪白的肌膚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接著,鞭子更多的落在身上,每一下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婼嵐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來。她的眼睛狠狠的瞪著軟榻上的男子。此刻也許只有以這種方式來維護自己僅有的尊嚴了吧。
口中一陣溫熱的腥甜,嘴唇被她咬破了,鮮紅的血淌了下來,和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那紅被膚色襯得是那樣耀眼,男子的眉頭微微一蹙。
「停!」他輕輕揚手,嬤嬤手中揮舞的鞭子停了下來。他輕輕走上前來,用手輕輕摩挲著婼嵐身上其中一道傷口,那傷口像個嬰兒的小嘴,鮮艷的微張著。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弧,露出迷惑眾生的微笑,手指用力一按,那本就火辣辣疼痛的傷口立刻鑽心般的痛。婼嵐皺著眉倒抽一口冷氣。
「你為什麼不叫喊?」男子的聲音傳來,溫柔如水,像是愛人間的密語。
婼嵐只是看著他,依舊不說話。
男子看著倔強的婼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纖長的手指靈巧的一動,便深深嵌入那個已經開裂的傷口。
痛!婼嵐疼的瞇起了眼睛,雙手緊握,到骨節發白。
「婼嵐,朕、要、你、回、答!」男子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那語氣中刺骨的寒冷像是要把空氣都凍住。
手指探入的更深,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男子感到指間一陣滑膩的溫熱。
「陛下只要求我看著你,並沒有要求我說話!」婼嵐皺著眉,忍著痛冷冷的說。
「你!」男子眉間出現難得一見怒氣,他瞪著婼嵐半晌,又邪魅的一笑:「婼嵐,激怒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放她下來,真是無趣!明天讓她把御花園的雜草全部拔光!」男子轉身離開,再不看她一眼。
大門再次被關上,屋內一片黑暗。
屋子裡又剩下她一個人,她癱坐在地上,順手拿起一件散落在地上衣服艱難的披在身上。雙手早已經麻木,渾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
難道自己真的不能回去了嗎?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到底她做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命運。
婼嵐的眼淚開始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剛才所受的屈辱,身上的疼痛讓她只能用眼淚宣洩,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滴在手上感到一片炙熱。就這樣沉默的,隱忍的落著淚,要把所有的傷心屈辱都洗刷乾淨。直到過了許久,她才停止了哭泣。
她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回去。無論如何,她要活著!
時光回溯到當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