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回事?」閔彥澈瞟到左誼受傷的手腕,臉色突變,「誰弄的?」左誼這才想起來,連忙把手藏到後面去,但還是被閔彥澈的大手緊緊抓住了。
閔彥澈漸漸放輕了手的力度,怕弄疼她,一種叫著保護欲的情緒在滋長,他強壓了下去,「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他知道嗎?」。
左誼搖頭,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不小心弄到的,一點小傷而已,沒事」說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雖然知道她在說謊,可是他卻不想揭穿,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她,把頭倚在她的香肩上,左誼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她沒有推開他,這一刻她覺得他只是受傷了的小孩,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撫慰他脆弱的心靈。
「怎麼辦呢?好溫暖,我有點捨不得放手了呢,」他啟聲喃喃自語,前額垂下長流海遮掩了眼眸,唇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聽到這充滿情意的話語,左誼整個人愣住了,突然感覺背後有道尖銳的寒芒刺過來,閔彥澈就在這時放開了手頭也離開了她的肩,左誼趕緊轉頭看,奇怪,沒有人,剛剛怎麼覺得寒氣逼人呢。
冷峻的面容瞧不出絲毫怒意,幽深的厲眸閃著森冷的精芒,高大碩長的背影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童羽菲跟在祁皓後面小手緊張的揉搓,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閔道爵緊繃的臉,看到祁皓疲倦的黑眸眸難掩疼痛,他微微欠身,祁皓倏的停住了腳步,黑眸迸出難以抑制的怒意。
童羽菲遞給他一個抱歉的眼神,「伯父,我先回去了」,「皓,我就先走了」,她低頭不敢看祁皓。
閔道爵點頭,轉頭向一直站這的老管家開口道「周管家,你送童小姐回去」。
看到他們離去,閔道爵這才向一直默不吭聲的祁皓啟口「少爺,這邊請」。
偌大的房間,豪華的歐式風味裝潢,各面牆壁都裝裱了價值不菲的精美壁畫,最引人注目的房間裡面的巨大櫃子,裡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雕塑,大多都是天使模型。
「這些都是澈親手刻的,每天半夜他都會醒來,刻這些東西,」彷彿陷入回憶,黑眸泛著晶瑩的淚光,他都會來這間房間,不管澈在或不在,他已經養成了習慣。
祁皓踱步來到床邊,目光被床頭櫃上放著的照片吸引,內心倏的泛起了陣陣漣漪,他伸手拿起了已經微微泛黃的照片,仔細端詳,他把照片反了過來,「如果你不再愛我,我將會痛苦的不如死去」,赫然看到這兩排字,「拿照片的手不由的微微顫抖,心在同一瞬間彷彿被撕裂般痛,這幾個字刻入他的腦海,深入骨髓,「不如死去,不如死去」,冷峻的面容倏然變得狂鷙駭人。
「閔叔,這樣的失誤不要再犯第二次,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語氣冷的駭人。
「我知道了,這種事決不會再發生」 閔道爵嗓音嘶啞,神情痛苦,他好久沒看到少爺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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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會總部座落於眾林中,這座山是飛鷹會會長的資產,此處非常隱蔽,沒有多少知道飛鷹總部建立在這裡。
「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邵凡不能接受,竟然莫名其妙要他躲到國外去,他的武力在飛鷹會可是排名第二,僅次於自己的哥哥邵寒。
邵寒陰沉著俊臉,似乎在思考什麼,「沒時間了,」他動了下頭,使了個眼色,幾個強壯的男人走了上來,「凡哥,請趕快走吧」。
「你們要是再上前,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對著幾個準備圍上來的男人喊道,轉而又看向坐在會長位置的男子,「你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我絕對性不走」他很堅持,以飛鷹會在黑道上的勢力根本不必畏懼任何人。
「這是命令,你想違抗我」陰冷的聲音,有著絕不容忽視的威嚴。
邵凡不再啟口,轉身向門口大步走去,他很生氣,週身散發著怒意,要是誰敢在這時惹他,那人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嘀,嘀,嘀,」飛鷹會總部的警報聲倏的響起。
源源不斷的車輛湧現在飛鷹會總部附近,氣勢磅礡,令在大門口守衛的保全有點目不暇接,趕緊啟動了緊閉大門的裝置,拉響了警報器,一看就知是來者不善,飛鷹在道上有不少仇家,敢這樣明目張膽找上門來的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