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進了門,一看到紫凝就嚇得躲到了元斌的身後,而紫凝臉上的調侃笑容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差點窒息,甚至幾名侍衛也跟著倒退了兩步。
天知曉這逍遙王妃的速度有多快,他們壓根就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就已經遭了她的毒手,當場就倒地。
而且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二十餘人的一群人,竟然鬥不過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弱女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父皇,皇后娘娘,紫凝這裡有禮了。」
紫凝微微俯下身子行了個禮,笑瞇瞇的看著曾蕊兒臉上的驚恐表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惹她,這就是她給好的下場。
「紫凝,起來吧,皓兒,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說嗎,還有,紫凝,你是怎麼出來的?」
元斌的雙眸微瞇的打量眼前的元兮皓和紫凝,兩人臉上的表情,皆是神神秘秘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他們到底……
「父皇,這件事呢,現在先不要問,我現在要問皇后娘娘幾句話,你在這裡做個證人就行了。」
「問話?」
元斌疑惑的看著紫凝臉上的笑容,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而元兮皓身後的蓬蓽生輝四個人也是一陣茫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紫凝神秘的點了點頭,將剛才元兮皓遞給她的東西,故意拿在手中晃了兩下,明顯的看到曾蕊兒驚愕的神情,曾蕊兒的兩隻眼珠子膛大的驚看著紫凝手上的東西。
那表情像是吃了兩顆雞蛋似的,久久不能合上。
紫凝挑起了唇角,笑吟吟的看著曾蕊兒,挑了挑眉道:
「皇后娘娘,如果你同意的話,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想問的是,皇后娘娘知不知道我手中的這些東西是什麼?」
紫凝故意又將那些東西揚了揚,神色中有些調侃的意味,不時的調戲著曾蕊兒的神經。
曾蕊兒的兩隻眼珠子隨著她的動作轉來轉去,始終看著那些紙。
曾蕊兒許久都沒有回答,另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她。
待曾蕊兒回神的時候,所有人都疑惑的望著她,她這才驚詫的知道,原來剛剛紫凝是在耍她,她只顧著盯著那紙,忘了自己現在處於什麼境地。
「不知道。」
她低啞著聲音喃喃答了一句,聲音中有著她自己感覺不出來的顫抖。
紫凝的眉角又挑了一下,果然不承認,她本來想直接將這些東西交給元斌的,實在是這個曾蕊兒不知悔改,若是不給她些教訓,她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那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呀?」
紫凝笑嘻嘻的問著,將那紙故意向曾蕊兒的面前放了一下,逗得曾蕊兒的手跟著癢了起來,她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奪過來。
在曾蕊我伸出手去的瞬間,紫凝一把將紙收了回來,曾蕊兒的手落在了半空中。
失落的曾蕊兒緊緊的咬住了牙齒,看著紫凝手中的東西,卻不能奪回來,她恨,這個紫凝一再破壞她的好事,她一定不會饒過她的。
曾蕊兒的手在縮回去的時候,暗自的捏住了手心,指甲紮在了手心中,狠狠的刺進了肉中,那感覺令她感覺鑽心的痛。
「我說皇后娘娘,你不是不想知道嗎?為什麼還要將手伸了來呢?」
紫凝再次好笑的看著曾蕊兒,明明是很想要將東西奪過去,但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又不能出手,忍得很厲害呢。
紫凝這才緩緩的將自己調笑的表情收起,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眸光狠厲的看著曾蕊兒,字字鏗鏘的一字一字道:
「皇后娘娘,雖然我跟你是有些過節,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害其他人,這些是你跟山賊通往的證據,裡面全是你要他們找人來謀殺忠臣和宮中嬪妃的證據,看你還有什麼話說,還有,你之前身邊的小公公小惠子,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居然會是那山賊頭頭的弟弟,因為辦事不利,怕你傷害他,所以自己又回了去,碰巧呢,我和逍遙王爺在之前的時候,第一次進宮,回去就遇到了事情,雖說那可能是巧合,但是後來我回想起來,之前被綁去的時候曾經看到了一個信封,那上面明明就是你的簽名,還有,你屢次加害他人都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話說?」
元斌聽完了紫凝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一直寵信的皇后,居然是這樣的一他陰險小人。
任誰去想,如果自己的枕邊人,卻是傷害了自己親人和朋友的人,心裡會怎麼樣?
「蕊兒,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元斌似乎還有一絲幻想的想要去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紫凝將自己手上的東西直接交給了元斌:
「父皇,看吧,這些全部都是她寫給那些人的信,中間還有什麼哪個嬪妃小產什麼的都有。」
元斌倏得靠近了一些曾蕊兒,厲聲喝斥:
「是不是你?」
曾蕊兒咬了咬牙恨道:
「是又怎麼樣,那些狐狸精,每天都巴不得用自己的嘴巴舔人的屁股,就是為了想要做妃子,這樣就能享福了,還妄想母憑子貴,門兒都沒有。」
「怪不得嬪妃有身孕總是會無故小產,原來是你,朕一直以為你賢良淑德,又是母儀天下,沒想到你卻因為自己無所出,而去加害他人,朕真是看錯你了,來人……」
元斌朝門口大聲的吼了一聲。
頓時兩名侍衛從外面飛奔趕來,恭敬的拱起了手:
「皇上。」
「將皇后壓下去。」
元斌咬牙別過了頭去,不看曾蕊兒悲傷的表情,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縱然是她犯了天大的錯,也是夫妻一場。
元兮皓和紫凝對視了一眼,在紫凝眼中看到的是,一個元配妻子,因為自己的丈夫有其他的女人,因為嫉恨,所以才會有了心魔去除去那個男人身邊的所有女人,雖然是合情合理,卻已經超出了法外。
而曾蕊兒卻沒有任何的掙扎,臉上只是露出了陰厲的眸光一直瞪著紫凝,都是她,若不是她,她就不會失去這一切,都是她。
待腳步聲漸擋駕伯時候,元斌才將身子轉了回來,臉上的陰沉之色未退,有著憂傷的神情在裡面。
突地他的身子晃了兩下,一直在旁邊看著紫凝忙上前去扶住了元斌的身子。
元斌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喚著旁這的太監,淡淡的道:
「扶我回去吧。」
紫凝的心似乎猛然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是呀,也許元斌現在寧願糊里糊塗的過去,現在她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捅了出來,捅破的不只是皇后的陰謀,還有元斌對身邊人的信任,恐怕從今天開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紫凝倏得升起了一抹罪惡感,好像自己做錯了似的。
元兮皓在身後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茫然的回頭,便對上了元兮皓溫柔如水的眸子,紫凝心的某處似被震了一下,忍不住鼻頭一酸,小臉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胸前,而元兮皓似乎是呼出了一口氣似的直接伸臂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然後輕柔的道: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是呀,到少現在沒有皇后在,一切都會好很多。
「嗯。」
紫凝在他的懷中如蠅蚊般的輕哼了兩聲,又繼續趴著。
「對了,紫凝,這張紙給你,我想你就能了卻心願了。」
元兮皓將她推開了一些,又拿出了一塊紙片,上面赫然的字跡,讓紫凝倏得驚呼出聲,那上面的字跡,明明就是……
「夏雪也是她害的,我去找她算帳。」
紫凝的臉猙獰了起來,將那紙條捏在了團,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便要奔出去。
「紫凝……」
元兮皓驚得忙跟了上去。
剛出門,便聽到外面一陣混亂的聲音:
「皇后逃跑了。」
逃跑了?元兮皓的眸子跟著微瞇了一些。
本來正要跑去找曾蕊兒的紫凝也跟著調了個方向,直接奔去了鳳儀宮。
他們剛到鳳儀宮,便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坐在內室中央的躺椅上,安祥的閉上了眼睛,眸間沒有任何的痛基,唇角微微揚起,好像遇到了什麼喜事似的。
紫凝和元兮皓他們剛進來,便看到有一名太醫走上前去,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脖搏,頸間和眼睛,忙驚得將自己的手抽回,回身向一旁的元斌稟報著: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歸天了。」
垂下頭的瞬間,但見那太醫的臉一臉的疑惑,眸子不時的回頭看著躺椅上的人影。
紫凝敏銳的感覺到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紫凝,你怎麼了?」
元兮皓看著紫凝的表情,不禁關心的問著,眸中的擔憂神色十分的濃郁。
紫凝回頭朝他甜甜一笑:
「沒事。」
低頭的瞬間,卻又皺起了眉頭,這件事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呢?
想著這件事一定要先搞清楚。
「父皇。」
紫凝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安慰元斌,她隱約可以看到元斌眼角一絲淚珠滑過,說不傷心是假的。
「沒事,你們兩個先回府吧,明天再過來吧。」
元斌一把將紫凝推開,大步的踏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