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的黑色越野車飛速在公路上行駛。
車裡有些悶,冷梟搖下車窗,讓深秋的寒風吹進車裡,被風一吹,冷梟混亂的思緒開始清晰。
吸了最後一口煙,吐出大大的煙圈,隨著煙蒂被丟棄在車外,冷梟終於下定決心。
無愛無傷!
等冷梟趕到關押麗娜的廢舊倉庫時,麗娜已經衣衫襤褸,薄薄的吊帶群像沒穿似的,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白嫩的肌膚上到處是淤青紅腫。
「梟——」一見到冷梟,麗娜便哭叫著撲了上來,抱住冷梟的大腿大聲求饒,「梟,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派人跟蹤你,不跟干涉你的生活,梟,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他們放過我吧!……」
冷梟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倆個彪形大漢走過來拖走麗娜。
「梟——」麗娜還想撲過來,倆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麗娜想從冷梟臉上看出點心疼,可是,從進來到現在,冷梟一臉森寒,看也不看一樣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麗娜,麗娜心裡的希望一點點破滅,她原本還僥倖的以為這一次被綁架事件只是弄錯了,她還以為冷梟會救她,可是,這一切,根本就是冷梟策劃的!
他要她付出代價!為那個毫不起眼的女人付出代價!
「梟,我真的是無心的!我沒有叫那個男人強姦江小夏!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是他!我只是叫他稍微懲罰一下江小夏,沒有叫他那樣做!梟,你饒過我吧,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
冷梟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倆個手下從旁邊拖出一個人來,麗娜一看到那人渾身是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早嚇得渾身哆嗦,一個手下把那人的臉抬起來,對向麗娜,原來是老鬼!
麗娜癱軟在地上,老鬼都被冷梟抓住,他一定全部供出來了!麗娜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化成泡影。
「老鬼已經把一切都供出來了!他說是你指使他抓走小夏的,也是你叫他……」冷鷹停頓了一下,跳過敏感的字眼,繼續說道,「也是你叫他折磨完小夏後就殺掉小夏,可惜,老鬼沒想到殺人不成,自己反而被小夏一磚頭砸暈,想不到那白癡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倒有點急變能力……」
冷鷹說著呵呵笑起來,被胡黎一瞪眼,才想起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宜發笑,忙收了笑聲,恢復冷冽的臉色。
「我也來見你了,你死也該瞑目了!」冷梟薄薄的唇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邪佞的笑意,麗娜心裡一沉,冷梟森寒陰鷙的眼神掃過全身發抖的麗娜,大手一揮,「動手!」
麗娜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驚叫著哭號著掙扎著,卻被倆個彪形大漢架起,扔在冰冷的地上。
「梟,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幾個男人餓狼撲羊般撲了上去,麗娜尖叫著踢打著撲向她的男人,卻被其他人抓住手臂和腳,動彈不得。
「梟,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冷梟冷冷的掃了一眼被抓住手腳呈大字型壓在地上的麗娜,冰冷的眸裡看不到一點憐惜,倒是邊上的冷鷹有些不忍。
「一切照我的吩咐做,做好了通知我!」
冷梟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就要離開倉庫,麗娜忽然如厲鬼一樣尖叫起來,「冷梟!你敢這樣對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冷梟果然停下腳步,高大的背影頓住,麗娜心裡湧起一絲希望,冷梟卻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
「我冷梟雙手沾滿鮮血,還怕多你這一個?」
麗娜心裡的希望再次破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飛快撕裂她的衣服,毫不憐惜的分開她修長白滑的大腿,強行進入,麗娜的慘叫響徹倉庫,聽得冷梟皺了皺眉,「拿東西塞住她嘴巴!」
「冷梟!你不放了我你會後悔的!我手上有……」
麗娜的聲音全被堵住,嘴巴裡塞上破布,雙手雙腳被人制住,嬌嫩的身體被粗壯的男人毫不留情的穿刺。
「梟,她剛才說她手上有什麼,我想是不是先放開她,聽聽她手上有什麼……」冷鷹臉色凝重的說,「萬一她手上有你和她親熱的照片或者其他不利於你的東西,發給小夏看,不是讓你和小夏的關係更糟糕嗎?」
「她如果有,就發吧!」冷梟的心募的痛了一下,卻沒有改變主意,大步離開了倉庫,走到倉庫門口時,忽然轉過頭來,冷鷹還以為他改變主意了,正要叫手下停手,冷梟卻對在一旁捂著眼不敢看麗娜慘況的胡黎說,「胡小姐,你有空的時候,麻煩你多陪陪小夏!」
「這是肯定的!」胡黎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冷梟的背影大聲問,「那你自己呢?」
沒有人回答她,冷梟高大挺拔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深秋的寒風裡,顯得分外寂寥,看得胡黎的心莫名的發酸。
無愛無傷!寶貝,如果我不愛你了,就不會再傷害你!
醫院病房裡,江小夏正對著窗外發呆。
「冷鷹,你告訴我冷梟那個混蛋到哪裡去了?三天了,他一次也沒來看過小夏!他是不是嫌棄小夏被……」胡黎醒悟過來,慌忙捂著自己的嘴,嫵媚的丹鳳眼怒瞪著冷鷹。
冷鷹無奈的聳聳肩,示意他也不知道冷梟去了哪裡。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混蛋!都是混蛋!」胡黎氣得在病房裡走過來去,沖無辜的冷鷹大發脾氣。
「honey,你可不能這麼說,誰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就是啊……」
冷鷹不服氣的辯解。
「你是東西嗎?」
胡黎怒瞪著冷鷹,冷鷹一想,好像哪裡不對,下意識的回答,「我不是東西……」
「對啊,你自己都說你自己不是東西了!」
「啊——」冷鷹這才發現自己落進了胡黎的圈套裡,一臉尷尬,見冷鷹無從辯解漲紅了臉,胡黎『撲哧』一身笑出聲來,輕輕用肘子撞了撞冷鷹的腰肢,低聲嗔道,「真是傻瓜——」
聰敏如冷鷹,怎麼可能不知道一開始就是圈套,卻心甘情願往下跳,只為搏心愛的女人一笑。
「只在你面前是傻瓜,心甘情願做傻瓜……」冷鷹咬著胡黎的耳朵輕聲說著甜言蜜語,胡黎鳳眼一瞪,柳眉一挑,狠狠的在冷鷹手上捏了一把,「油嘴滑舌的男人沒一個好男人!」
「好啦!你們倆個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了!欺負我沒人疼沒人愛啊?」江小夏沒好氣的說,看向冷鷹,「鷹,你真的不知道梟去了哪裡嗎?」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卻找不到,電話也沒人聽!」
胡黎皺眉想了想,忽然一拍腦門,一臉的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胡黎,你是不是知道梟去了哪裡?」江小夏興奮得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胡黎的手,胡黎反握住江小夏的手,把她扶到病床上坐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鷹都不知道那混蛋去哪裡,我哪知道啊?」
「那你剛才又大呼小叫的!」空歡喜一場的江小夏不高興的瞪了胡黎一眼,胡黎尷尬的賠笑,「我只是想起三天前,就收拾那個女人那天,冷梟那混蛋忽然莫名其妙的要我有空就多來陪陪你,我問他你自己呢?他沒回答,我在想,他是不是有預謀的要失蹤啊?他根本就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所以才會要我多來陪陪你?」
「可是,沒有交代就失蹤,不是梟的做事風格……」
「那他幹嘛三天不見人影?你別告訴我公司事忙,我可不信!連你都那麼有空到處去,他能忙到哪裡去?」冷鷹被胡黎一嗆,說不出話來,只得抬頭看天花板,胡黎不再搭理冷鷹,轉向江小夏,一臉義憤填膺的說,「我敢說那混蛋一定是有了別的女人了,然後把你甩了!可是怕你纏著他,所以乾脆玩消失!這樣你想纏他也找不到他了……」
「honey,梟不是那樣的人……」
「你把他找出來我就信他不是始亂終棄的人!」
冷鷹被胡黎噎得說不出話來,的確,他找了梟三天了,所有兄弟都出去找了,就是沒有梟的消息,梟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難道梟真的故意離開了嗎?不可能!梟那麼愛小夏,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嫌棄小夏了呢?
「找不出來了吧?哼!我看那混蛋就是故意的!小夏兒子都幫他生了,他還到處玩女人,老是給小夏惹那麼多麻煩,今天被人炸,明天被人綁架,後天就被人……不就是小夏被那啥了嗎?他就拋棄小夏了,他還是不是人啊?」
「honey,不要這樣說梟……」
「還有你,冷鷹!你最好收好你那些花花腸子,不要學你那個老大,不然,我閹了你!」冷鷹剛開口,就被火氣正旺的胡黎打斷,聽到胡黎說要閹了自己,冷鷹下意識的彎腰捂著下面,一臉警惕的看著胡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