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狐狸!臭狐狸!壞狐狸!自己又跑去約會,把我叫出來給她當苦力!我現在又沒拿她的工資,幹嘛老把我當員工使!……」
從胡黎火速離開後,江小夏就邊給花兒澆水點嘀嘀咕咕,抗議者胡黎的暴行。
每次都一樣,為了約會,就把自己叫來給她看花店,有沒有人性啊?今天出門,本來之瑤是要跟自己一起來的,可該死的臭狐狸偏偏在電話裡說,不能帶任何人來,連happy都不能帶,那該死的女人是怎麼了?她不是喜歡happy的嗎?
如果之瑤和自己一起來了,那自己也不用這麼辛苦嘛!搬這麼多花,要累死人嗎?
澆好了水,江小夏看著一百多盆怒放的各色鮮花犯了愁,再看著架子上剛用過的水壺,欲哭無淚,她怎麼這麼笨啊?要澆花也要把花盆端出去再澆啊!!!天吶!!!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多重量,她真要抓狂了!!!
懊悔的江小夏揪著自己的頭髮對著一百多盆澆滿了水的鮮花,想死的心都有了,腰上忽然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
江小夏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凌空抱起。
搶劫?江小夏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個可怕的字眼,反應過來的她張口尖叫,「搶劫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身後的男人用一隻手抱著江小夏,騰出一隻手來摀住江小夏的嘴。
天哪!!!劫財還是劫色?還是倆樣都劫?是不是還要殺人滅口?江小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怎麼這麼倒霉,才幾天工夫,就被搶劫倆次,好吧,第一次是冷梟在裝神弄鬼,可這一次呢?
自己會不會被人先殺後奸,然後拋屍店內?明天的報紙的頭版頭條一定是,美艷少婦被歹徒姦殺花店內,死相淒慘!
說不定還會有自己**,倆眼發直,長髮凌亂,身體上全是慘不忍睹的傷痕的照片,江小夏不敢再想下去,怕再想的話,自己會崩潰掉,她不想死!更不想那樣死!太丟人了!
可是,怎麼辦啊?沒有人來救她,難道她就要這麼被人姦殺嗎?嗚嗚嗚……
心驚膽戰的江小夏開始抽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落,滴在男人結實光滑的手背上,浸濕了一大片小麥色肌膚,江小夏感覺腰上一緊,難道自己哭,惹惱了歹徒?他要提前下手了?
不要啊……她不想死啊……她還沒活夠呢……
「寶貝,是我——」
耳邊傳來熟悉的低沉性感的聲音,江小夏心裡一愣,止住眼淚,扭著頭往後看去,卻怎麼扭也不能把腦袋扭個一百八十度,身後的男人看出江小夏的意圖,忙把江小夏放在地上。
「是你啊,梟,你幹嘛老嚇我?你知不知道剛才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再也看不見你了,嗚嗚嗚……」
驚魂未定的江小夏撲進冷梟懷裡,放聲大哭。
「好了,寶貝,沒事了沒事了。」
無論冷梟怎麼哄,江小夏就是哭個沒完,最後冷梟沒轍了,拿出第一次見面的招數,低頭吻住江小夏的櫻唇。
江小夏掙扎了幾下,便軟軟的癱在冷梟懷裡,冷梟見江小夏眼神開始迷離,身子酥軟無力,忙抱起她大步往店子裡狐狸的休息房間走去,他記得那裡有一張舒適的小床。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她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尤其是得知江小樂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時候,他激動得幾乎發狂,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瞞著他為他生了個兒子!還騙他說不是他兒子!可惡!太可惡了!
他好想立刻出現在她眼前,抱緊她狠狠愛她吻她懲罰她,和她做那些愛做的事,有好幾次他幾乎要不顧一切衝進君無邪的別墅裡,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那麼做,他不能讓他和小夏的親密關係暴露在那個女人面前,他不想被人抓住軟肋,更害怕自己的衝動會讓小夏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他一直忍著,直到今天抓到機會,讓胡黎給江小夏打了個電話,把她騙出來,雖然他也很想他那個兒子,不過,與寶貝妻子相比,那小子就丟一邊去吧,他可不想那混蛋小鬼破壞他和寶貝的親熱。
「梟,你要抱我去哪裡?」
「去做點事情。」
「什麼事情?」
「呆會你就知道了……」
冷梟的聲音透著隱忍的沙啞,性感得讓江小夏一陣心動。
花店的門早已被冷梟關上,這個小小的花店,那張小小的床上,是他和寶貝的天堂,他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好事!
空氣裡飄來百花的幽香,小小的房間裡充滿香艷旖旎的氣息,此刻已是深秋,可空氣中卻透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火熱,誘人的呻吟,沙啞的低吼,男女**的聲音低低的在空氣中迴響……
即使是深秋,春光也無限好啊……
激情過後,江小夏虛軟無力的依偎在冷梟的胸口,冷梟的心跳強勁有力,似乎能給人動力和信心,可是,她的信心在哪裡呢?
她知道自己平凡無奇,沒有自信和別人爭,可是,她捨不得,放不下,才讓自己越陷越深。
她拿什麼和她爭?
梟為她種植滿園的薔薇花,只因她愛薔薇花,而自己呢?一顆草都沒有;她是第一個進入冷園的女人,她是冷園的女主人,而自己只是闖入者。
「寶貝——」冷梟低低喚著江小夏,語氣寵溺愛憐,心滿意足的他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唇角那一抹誘人的笑容,更添魅力,看得江小夏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為什麼要那麼英俊?為什麼要那麼迷人?非要害得自己放不下逃不了才開心嗎?
江小夏懊惱得緊咬著自己的櫻唇,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出息,像一隻被困著的飛蟲似的,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情網,他用織得又細又密又結實的網,網住了她的身體,她的思想,她的靈魂,以至她的一切。
只要他開口,她便會不顧一切的往網裡沖,心甘情願的讓他的情網束縛著自己的翅膀。
「寶貝在看什麼?」
見江小夏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冷梟的心裡得到極大的滿足,他是男人,男人也有虛榮心,被心愛的女人欣賞,那是很快樂的事。
「我沒看什麼,我哪有看什麼?」
江小夏自知失態,撅著嘴賭氣的低聲嘀咕。
看著那嬌嫩欲滴的紅唇一開一合,猶如紅艷艷的草莓,等著人採擷,冷梟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滋味很甜,那誘人的唇瓣滋潤濡濕,如一塊甜甜的糖,引誘著冷梟又低頭品嚐。
這一次,嘗了就捨不得放開了,直吻得江小夏呼吸紊亂,幾乎喘不過氣來,冷梟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寶貝,好捨不得和你分開,哪怕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捨不得……」冷梟擁緊江小夏柔若無骨的身體,愛憐的吻著她柔滑的髮絲。
他的寶貝這麼美好,他憑什麼要忍受和她的分離?憑什麼要眼睜睜看著她住在別的男人家裡,也無動於衷?她是他的妻子!怎麼可以離開他?
「寶貝,和我回冷園吧!」
話一出口,冷梟便感覺到懷裡的身體變得僵硬,氣氛也變得壓抑。
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後,江小夏輕輕推開冷梟,起床穿衣。
「寶貝,反正還早,再躺一會。」
冷梟跳下床,想去奪江小夏的衣服,他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和她相處,不想這麼快就分開。
江小夏不著痕跡的避開冷梟的搶奪,飛快的穿好衣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又拉開花店的大門,上午的明媚陽光便瀉了進來,將雪白的地板映出閃爍的光芒。
冷梟飛快穿好衣服,跟了出來,想從身後摟住江小夏,一向迷糊的江小夏卻像身後長了眼睛似的,避開了冷梟的摟抱,擺好花架,進了後園搬花盆。
「寶貝,你怎麼了?」
冷梟不傻,察覺出江小夏對他的刻意冷漠,不解的問,這該死的小女人,他都沒怪她生了兒子不告訴他,她反而和他鬧起了彆扭。
「我沒事,你回去吧!我要幫老闆娘看店呢!」
「她這個店一天也營業不了多少錢,再說了,我已經給了她錢了,你今天不用開店……」
冷梟說著,想從江小夏手裡接過花盆,那花盆裡種了一棵很大的萬年青,連花帶盆,少說也有十幾斤重,江小夏不理他的好意,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緊緊盯著他。
「原來是你讓老闆娘把我騙出來的?」
「寶貝,別生氣,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
「沒辦法?」
「不,是……是我想給你個驚喜……」
冷梟不善於撒謊,一撒謊眼神就閃躲,江小夏看著他閃躲的眼神,心裡真不是滋味,苦笑著說,「我看是她不在家,你寂寞,所以才來找我吧?」
冷梟的臉色馬上變了,江小夏唇邊的笑容越來越苦,最後苦得她幾乎想落淚。
看著冷梟突變的臉色,江小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抬起頭,陽光刺傷了眼睛,眼淚開始低落,落在萬年青肥大的葉子上。
綠油油的葉子,晶瑩剔透的淚珠,那麼美麗,看在江小夏眼裡卻只有滿目瘡痍。
原來我只是個替補呢!
以前是,將來是,一直都是,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