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有點困……」不想多說,潘妍妍瞇起眼睛「臭男人,什麼時候才能到城鎮啊?我都快困死了!」
「你……虧人家替你擔心!」
「謝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又不像你一樣是狗嘴,怎麼能吐出象牙啊?嘿嘿……」
「你……死女人,你說什麼??!」
「這……」外面傳來的對話盡數入了車內人的耳朵,蘇月為難地看看北庭耀,覺得有點可笑,這是什麼樣的女子?一點素質都沒有,甚至還這麼沒教養地大呼小叫和別人鬥嘴,怎麼砍都不像是大家閨秀,肯定是他們的丫鬟!
只是,如果真的是丫鬟的話為什麼沒人制止她的胡鬧呢?和主人鬥嘴不是不被允許的嗎?
然而,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蘇月也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只是鄙視地看了眼車簾,似乎透過車簾看向車外吵鬧的潘妍妍,心中一陣不屑。
車內一路無語,車外一路吵鬧,眾人終於到了龍漣國偏南的一座城鎮,潘妍妍興奮地直拍著車門「喂喂,破哥哥,耀哥哥,快看,我們到啦!哇卡卡卡卡!終於可以洗澡啦!!!身上快長草了!」
「我說死女人,你說話能不能檢點一點?怎麼看你都不像個女人!」
「誰說我不是女人?噢!!難不成你……你偷看我洗澡??啊!原來你是色狼啊!不得了了,我以後得離你遠點!」
「死女人……你……」
「姑娘,我們該下車了!」北庭耀好心地提醒著早已石化的蘇月,再看一眼已然跑進客棧的鬥嘴的兩人,無奈地搖頭「破,兄,看來你家主子很辛苦啊!」遇到這麼個能說會道的女人,有苦受的「姑娘身體還沒恢復,還是先休息一下,等吃飯了我再叫你!」
「有勞公子。」
斜眼看著隨著小兒上樓的蘇月,北庭宮瞄一眼對面悠閒地喝著茶,吃著飯的潘妍妍,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經意間有一絲的不耐出現在她眼中,消退的太快,他差點就漏掉了那絲不耐「怎麼了?死女人,是不是見人家長得漂亮覺得自卑啊?哈哈,你也有今天?」
「隨你怎麼講啦,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反正本小姐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要不,我們再把她打昏送到原來的地方?嘿嘿,這個主意不錯!」
「妍妍,這你也想得到?不怕遭報應啊?」北庭耀無語,寵溺地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哦!真是,想法那麼古怪!」
「她一直都是這樣。」忙著剝手中的蝦子的破難得地開口「不把人嚇壞就不甘心,給!你的蝦子!」現在他都已經榮升為她專屬的勞動工具了,什麼挑魚刺,剝蝦殼,削蘋果的樣樣都是他來。
「可是……我覺得她很麻煩,別不信哦,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總覺得,我以後的生活會應為她而改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到底是什麼?
從幾天前她和破哥哥回來看見昏睡的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就一直在自己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總是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命運將發生很大的變化,不會再有多少機會讓自己開開心心,自由自在地玩耍,為什麼呢?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蘇月,長得真的和自己有五分的相似,在這個古代,章程這樣應該可以算是傾國傾城了(我就更不用說了,哈哈,先自戀一下……)芙蓉為面,柳葉為眉,形容的應該就是她那種人吧!但是一開始,不知為何,自己就非常討厭她,很討厭,討厭到甚至不想和她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她才會到馬車外喝西北風的。
「耀哥哥,破哥哥,臭男人,我們快點把她送走好不好?」第一次發出類似請求的聲音,潘妍妍不知為何有點害怕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我不喜歡她!」
剛聽見不喜歡這幾個字,北庭宮便大笑起來「哈哈……被我說中啦?看見長得很像自己的人的感覺不錯吧?嘿嘿,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看一看?」嘿嘿,終於找到可以拿來嘲笑她的事情了,要不然自己不是太慘了?「我說死女人,人家只是長得和你差不多,又比你漂亮了點(昧著良心,打擊她一下)你用的著有那麼大的反應嗎?哈哈、哈哈哈……」
「……」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連反駁都沒有,太神奇了。
「……這個雞腿給你吃。」
「啊,謝謝」一把接過咬上去「啊??!!!!!你放了什麼啊???!!!」捂著發疼的嘴,北庭宮恨恨地盯著依舊看似悠閒的潘妍妍,手裡還拿著剛要了一口的雞腿「我的嘴……」腫成臘腸了……
呵呵……北庭耀和破互視一眼,看著他們鬥嘴現在都已經成了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他們還真能吵,而且百試不厭「妍妍,為什麼討厭她?你認識她嗎?還是有什麼事情?」
搖頭「那,怎麼了?」
「我、不、喜、歡、有、人、拿、我、和、那、個、女、人、比!!」一字一頓地邊說邊看正在處理自己的嘴的北庭宮,嘿嘿,真的很像臘腸,就是不能吃。太可惜了。
「世界上根本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也不會有兩個相同的人,哪怕是雙胞胎也一樣,更何況是我和那個蘇月?她只是有五分想我而已,就連我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哼,敢說我們相似,你找死!」
算了,肯帶定是自己多慮了,誰敢來惹我啊?我可是天下無敵的小魔女潘妍妍,我不惹人家就已經不錯了,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