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伊籐鷹掛斷電話,臉色遽變。
淺島廉小心的看著伊籐鷹,試探性的問:「老大,怎麼了?」該不是出什麼大事了吧?一個電話就讓伊籐鷹這麼生氣。
瞪了眼淺島廉,伊籐鷹咬牙:「那個女人帶著非凡跑了,是跟你的女人一起出去的,現在還沒找到人。」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糟了,那個笨丫頭也參與其中了?這下好了,藺蘭跟非凡找不到的話,她就倒霉了。淺島廉慌忙跟上伊籐鷹,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順便保護那個丫頭不被老大分屍了。
飛快的趕到了銀座,伊籐鷹鐵青著臉問:「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辦事不力,請總裁處置。」幾個保鏢都一臉的愧色,對著伊籐鷹鞠躬,心中緊張無比。
「怎麼回事?」伊籐鷹大怒,這些人是笨蛋嗎,他是事情的經過。
早已在一旁哭得一塌糊塗的人見淺島廉來了,飛快的撲過去:「嗚嗚,廉,我好怕,嗚嗚,蘭姐跟非凡突然就不見了,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他們。」醞釀了許久,果是有用的,不然剛才見到伊籐鷹那張大便臉她鐵定是哭不出,還會爆笑出來的。
直覺的伸手抱住那飛來之物,淺島廉輕拍高晚瑜:「沒事,不怕不怕,別哭了。」藺蘭跟非凡不見了,她是被嚇到了嗎?加上伊籐鷹的臉色跟恐怖的語氣?
「嗚,嗯,不哭。」高晚瑜哽咽著,再賣力點,就能擺脫嫌疑了。
伊籐鷹掃了眼高晚瑜,轉向他的手下:「說。」
眼見伊籐鷹大怒,屬下們飛快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無非是藺蘭帶著非凡跟高晚瑜逛街買東西,在人多的地方,他們也還跟著,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藺蘭他們,找了好久還是沒發現。
「嗚嗚,蘭姐就是在人多的地方不見了,本來我們還一起在看衣服的,可是突然我就看不到蘭姐了,我在那裡找了找去,還問了他們幾個,都說沒看到蘭姐。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她。」高晚瑜聲淚俱下,賣力的演出。
繼續演:「今天蘭姐讓我陪她出來,我還以為她是有東西要買,誰知道她是要藉機跑了,嗚嗚,如果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死死扯著她的。」哭得渾身顫抖,那是為了掩飾想笑而強抑制自己產生的。
「這附近都找遍了?」伊籐鷹沉聲問。
「是。」屬下們趕緊回答,他們都翻了個底朝天。
淺島廉邊安慰高晚瑜,邊問:「老大,她會不會是藏得很好,沒讓人發現,亦或是坐車走了?」如果附近沒找到,無非就兩種情況而已,一是躲得沒讓人發現,一是離開這裡了。後一種可能性大點。
伊籐鷹轉向屬下們:「全面封鎖出境通道,各個道路口都嚴密搜查。」他就不信藺蘭能在這麼一點時間裡離開日本了,接下來,她就別想從日本出境,他要讓她插翅難飛。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伊籐鷹冷聲,那神情讓人不寒而慄。
「是。」大聲的回答,趕緊幹活去,不然再有什麼問題的話,伊籐鷹會扒了他們的皮。
再掃了眼淺島廉抱著的高晚瑜,伊籐鷹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只留下那對緊擁著的鴛鴦。
「乖,晚晚,不哭了,老大走了,我們回家吧。」淺島廉擦去高晚瑜臉上的淚水,這丫頭哭得這麼悲慼,一定是嚇壞了,還好她不是藺蘭逃跑的幫手,不然就麻煩大了。
「嗯。」高晚瑜慢慢停止抽泣,心中暗笑,哈哈,騙過去了。
就知道伊籐鷹跟淺島廉不是那麼好騙的,高晚瑜的辦法是把藺蘭跟非凡送上出租車,讓他們去一個地方,而她就負責打電話安排跟在那裡擾亂那些保鏢的搜尋。
哦耶,竟然真的成功了,說來真的是很感謝擁擠的東京,尤其是這裡這麼繁華,再加上她對這裡非常的熟悉,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等保鏢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藺蘭已經帶著非凡坐上了通往目的地的出租車,他們在這裡轉來轉去,找得到才怪。
而藺蘭只要到了那裡,自然有人會照顧他們母子,完全不用高晚瑜擔心,所以就算伊籐鷹懷疑她,而派人跟蹤她,想看看能不能藉機找出藺蘭也是沒用的,因為她不會去看藺蘭的,至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會去。
哼,只要藺蘭不出境,伊籐鷹想找她就沒有那麼容易。
伊籐鷹派出了大量的屬下在東京搜查,地毯式,但是幾天過去了,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每次傳回的消息都讓他失望。
他也經常出去到處找,但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他想不出藺蘭能去哪裡,在日本,她有什麼親戚朋友嗎?
伊籐鷹所知的,跟藺蘭比較熟的也就是高晚瑜了,可是從這些天的監視看來,高晚瑜似乎真的不知道藺蘭在哪,她除了公司、家,就哪都沒去過了。連電話都只有公事的跟打給淺島廉的。
藺蘭消失了幾天,今晚,伊籐鷹才把這件事告訴裴宇言,結果裴宇言震怒,雖然沒有指責他什麼,但是那張陰沉的臉,早已說明了一切,裴宇言非常生氣,因為他沒有做到自己承諾的事。
藺蘭的朋友們非常擔心,讓裴宇言告訴他,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們,同時也給了他一些信息:藺蘭真的沒有回國,據她們所知,藺蘭在日本,沒有什麼認識的朋友,除非是在伊籐鷹身邊認識的。上一次幫藺蘭回國的是趙琳,而她現在在廣州,藺蘭不認識她的那個親戚。
裴宇言只說了一句話:「我不管伊籐總裁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我十天內要見到他們兩人。」雖然伊籐鷹沒有說藺蘭為什麼會離開,裴宇言相信,一定是因為藺蘭知道了或發生了什麼讓她非常難過的事,所以才會離開的。
「我知道了。」伊籐鷹點頭,裴宇言的意思很明確,十天內,見不到藺蘭母子的話,就會讓他好看了。裴宇言不是威脅他,而是表明態度,實際也會真的這麼做的。
頹然的將自己陷入那張沙發椅中,伊籐鷹頭痛,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