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靳臣,你睡好了?總算活過來了是吧?」小雅罵道,聽到杜靳臣的聲音,心裡卻是開心的。
杜靳臣當然是哇哇叫:「我又沒死,怎說是活過來?好了,裴宇言在不在?」
小雅大罵:「杜靳臣,你想死是不是?大哥的名字你敢叫?」這傢伙太隨便了,她都改口稱裴宇言為哥了,杜靳臣還叫名字,找死。
「老婆饒命,大舅子在不在?」杜靳臣當然是順水推舟,他才不會自找麻煩。
小雅立刻按下免提:「有話說吧,大哥在呢。」
「大舅子,你讓我打回來,有什麼吩咐沒?」杜靳臣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文歡跟趙琳忍不住爆笑。
裴宇言倒同樣是面無表情:「你休息好了?」
「對,剛起床了。」杜靳臣聽起來精神飽滿。
「你再去找那個叫卡瑞的男人問一遍,無論用什麼方法,讓他說實話。」裴宇言冷然的聲音。
眾人都看著裴宇言,他的意思是?
杜靳臣也同樣懷疑:「你的意思是他撒謊了?」
「有可能,不管怎樣,讓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裴宇言吩咐,只要經過都說出來,他有沒有撒謊,很快就知道了。
「好,我明白了。」杜靳臣愉快的答應。
吃好、喝足、睡飽也該好好運動一下,早點搞定這件事,他才能快點回家去抱老婆啊。
之前有問過傑斯那個卡瑞在哪裡,杜靳臣讓人去那裡一看,果然不見人。不過沒有他的處境記錄,所以應該還在美國。
這時候,早年在美國的關係及杜家的聲威就有作用了,杜靳臣一聲令下,幾乎全美都在找這個人,不出一小時,一份詳細的地址就送到了杜靳臣的眼前。
拉斯維加斯,以賭博聞名於世,杜靳臣站在一家大型賭場門口,沒錯,地址就是這裡,連具體的賭區都註明了,而且有人在看著他,跑不了。
當然,隨地址一起送到的還有一份詳細的生平紀錄。
這個卡瑞,美國人,今年30歲,是個服裝設計師,也正因此才會跟安慧結識,他們是在一次服裝設計賽上認識的。
可以說他才華橫溢,只可惜評委對他的設計風格並不欣賞,所以幾次參賽都落選了。久而久之,大概是太失意了,卡瑞5年前迷上賭博,但是他賭博並沒有技術,把家底都賠光了,還欠下一大筆債,連老婆孩子都跑了。
這個人前不久還賭輸了一大筆錢,被地下錢莊的人追殺,逃回紐約後,銀行賬戶上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筆巨款的進項,但是還沒有查到是哪裡來的。
更為讓杜靳臣警覺的是這筆錢出現的時間是安慧到美國的兩天後。
按賭場的標示,杜靳臣很快就找到了卡瑞的在的位置,比照手裡的照片,杜靳臣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叫卡瑞的男人。
此刻,卡瑞正專心於輪盤賭,杜靳臣站在他的對面打量著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可惜,眼神無光。
輪盤終於停止了轉動,一陣失望聲響起,卡瑞憤怒的咒罵,明顯他賭輸了一大筆錢,此刻正貪婪的望著桌上那一大筆不屬於他的錢。
「先生,你還要再下注嗎?」服務生問卡瑞。
卡瑞看看手中什麼都沒了,垂頭喪氣:「不了。」轉身準備離開。
「卡瑞先生,請等一下。」
卡瑞疑惑的轉身,誰在叫他?
杜靳臣上前一步,擎著他招牌無害的微笑:「卡瑞先生,有時間喝杯咖啡嗎?」
他是誰?卡瑞警覺的打量著杜靳臣,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全身上下全是名家手筆,非常得體大方,卡瑞本是個服裝設計師,自然很懂這個,看得出眼前的是個非富即貴的人:「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他這樣的打扮,應該不是地下錢莊派來討債的吧?
看出卡瑞的警覺,杜靳臣微笑:「你放心,我不是來追債的。請你喝杯咖啡吧。」
「真不是討債的?」卡瑞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杜靳臣搖頭:「當然不是。」他已經越來越覺得有問題,即使安慧真的有跟這個現在這麼猥瑣的男人發生關係,也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起碼,以安慧的高傲,還有傑斯的器宇軒昂,她是不會捨傑斯而就卡瑞的。
「好吧。」卡瑞鬆口氣,只要不是追債的,什麼都好說。
兩人來到賭場附近的咖啡廳,在一個包廂坐下。
優雅的啜了口咖啡,杜靳臣不急著開口,卻一直打量著卡瑞,在心中猜測接下來可能的情形,他越來越有把握會猜得八九不離十。
卡瑞被杜靳臣看得有些發毛:「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若不是看杜靳臣大概是個有錢人,他才不會耐心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卡瑞先生最近去過紐約嗎?」杜靳臣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你問這幹嘛?」卡瑞絕對是個被追債慣了的人,對人家的話都非常的謹慎,大概是怕有什麼危險吧。
杜靳臣懶得跟他兜圈:「你認識安慧是吧?我是她的朋友,最近在找她,據說前幾天她跟你見過面。」
「安?」卡瑞記起了,「是的,認識。」前不久,他的確見過她。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杜靳臣緊盯著卡瑞的眼睛。
「不知道,那天見過後就沒見過她了。」卡瑞搖頭。
杜靳臣收起笑容:「你跟她發生過關係?」
卡瑞有些意外,但隨即就醒悟過來,又是一個來調查那件事的人:「對,傑斯已經問過了,我還被他揍了一頓。」媽的,打得還真重,他休息了幾天才好點,現在身上都還有傷。
「真的發生過?」杜靳臣聲音慢慢變冷,臉色也開始變沉。
「沒錯。」卡瑞一口咬定。
杜靳臣冷哼一聲:「那你把經過說來聽聽。」
卡瑞不耐煩:「那天我已經講過了,那個傑斯知道了,相信你也聽說過了,我不想再講。」都幾天了,他都把那個說法忘得差不多。
「不想講?卡瑞,你認識傑克吧?」杜靳臣冷笑。
什麼?「傑克?哪個?」卡瑞有些緊張,他說的該不是那個拉斯維加斯區黑幫的老大吧?他手下的地下錢莊正是卡瑞借錢的地方。這幾天,卡瑞是還了一點,但是又全都輸光了,這兩天又借了一大筆的錢。
「就是你想的那個。」杜靳臣冷哼,對這種人就是要威逼,他才會說實話。
卡瑞吞吞口水:「這跟傑克有什麼關係?」他該不是故意用傑克來嚇他的吧?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杜靳臣輕描淡寫,「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實情是杜靳臣的確認識傑克,但是不是他的朋友,而是裴宇言的。他倒是認識傑克的一個兄弟,是他的同學。
「我說。」卡瑞抹抹頭上的汗,開始將事情細細說來。
杜靳臣仔細聽著,大致跟他知道的差不多,但是總感覺卡瑞說的有些怪,「這就是全部的經過?」
「對,我都告訴你了,沒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吧?」卡瑞無奈的喘氣,剛才他可是很拚命在回憶怎麼說,不然,就麻煩了。
「卡瑞,聽說你借了不少錢?」杜靳臣狀似無意的問。
卡瑞點頭:「你不是知道了嗎?」能用傑克來嚇人,不就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借錢的事,還在這裡明知故問。
杜靳臣又揚起他招牌的笑:「我幫你還怎麼樣?」
「為什麼?」卡瑞緊張,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幫他還賭債呢。
「把實情告訴我。」杜靳臣眼神變得凌厲,他知道卡瑞並沒有對他說實話,這個賭棍,對付他要威逼加利誘。
卡瑞防備起來:「我已經都說了。」不能承認自己撒謊,否則還有一筆錢就拿不到了,不過,如果這個人真幫他還賭債的話,那倒可以考慮一下,只是說話算話嗎?
杜靳臣一眼看穿卡瑞的想法:「兩條路:一,告訴我實情,幫你還賭債;二,不說實話,我馬上打電話給傑克。」聰明的話,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杜靳臣,卡瑞明白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開玩笑的,他說到做到,這麼便宜的買賣,誰不做,那筆沒到手的錢怎麼也沒欠的錢多啊,再說了,犯不著為了一件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而得罪了傑克的朋友。
「好,我說。」卡瑞識相的開口。
原來是傑斯的妹妹莫莉讓卡瑞故意在那天出現在安慧面前,藉著重逢的理由一起喝酒慶祝,趁著安慧不注意,在她的酒裡下安眠藥。然後脫光兩人的衣服躺在一起,直到傑斯跟莫莉出現,好讓他們誤以為卡瑞跟安慧發生了關係。
「先生,這就是全部的事情經過。」卡瑞看著杜靳臣。
「你真的沒有侵犯安慧?」杜靳臣冷聲問。
卡瑞猛搖頭:「當然沒有,我可以對上帝發誓。」那天他根本沒有精力了,怎麼可能對她做什麼,脫掉兩人的衣服後,他就癱倒在那裡睡著了。
杜靳臣冷哼:「你為什麼要答應莫莉做這種事?」
「是她找上我的,說是只要按她說的做,就會給我一大筆錢。」卡瑞真的實話實說,一點也不隱瞞。
果然是為了錢,杜靳臣點頭:「你可以走了,錢我會幫你還的。」